郁蒼和白曦聊完期的事，才慢悠悠把手邊的信拆開。

他一邊拆一邊說，“在你沉睡的時候，朕試探了鶴水，那個道士他也在試探朕。”

郁蒼拆開信封，里面的回信依舊是一張看不懂的符紙。

“在歸墟山的回信還沒有到來之前，鶴水就跟你提起了期的事，所以朕斷定他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手法，在聯系歸墟山。”

郁蒼把符咒給白曦，白曦看了一眼沒接，“漂亮寶貝，你說我要給他喂水嗎？”

白龍問水，任何瞞都會無所遁形。

郁蒼將符咒重新塞回信封，沉一瞬，去打量白曦。

白曦眨眨眼，“漂亮寶貝，你盯著我干嘛？”

“朕在想鶴水對朕一直心懷戒心，猜朕不知道你是龍的事，他對朕的態度與你不同，他畢竟是你觀星臺的人，到底要不要問，怎麼問，還得問你自己。”

鶴水對白曦沒有惡意，是郁蒼多番觀察得到的結果，這個結果得出后他便不能多干涉，得憑白曦自己做主。

白曦疑，“為什麼，以前不都是漂亮寶貝和我一起想的嗎？”

“朕現在也在和你一起想。”郁蒼給吳公公，讓他按照正常流程，將信送給鶴水，“可是鶴水現在的問題不在朕這，在你那。”

郁蒼再手，就是手白曦未來收服自己的心腹，或者是朋友。

“鶴水是個男人，朕心里同樣不樂意，但朕不高興也不能手，再手你在觀星臺一點空間都沒有。”

“觀星臺是你的，以后不僅鶴水，未來還有更多你的手下。”

郁蒼知道自己態度改變的有點突然，和白曦慢慢解釋：

“你不是要學習人類的字嗎？在人類世界中，所有上位者都有自己的心腹，譬如郁池，朕給他權利的同時，他也擁有紀刑等暗衛，你們是一樣的。”

龍踏足岸上，不僅是字，其他的郁蒼也會耐心教給白曦。

白曦暈乎乎的，覺得人好麻煩，但沒有說要放棄不學人的字人的東西，悶悶地點了點頭，興致不高。

不高興的心，在用膳的時候看見兩盤蒜香小排骨后，立馬好了，洗完手就去抓，左手一個右手一個。

人不麻煩，起碼他們好吃的東西有很多~~

*

白曦得空才去的觀星臺，沒費勁地去找鶴水，讓鶴水自己主跑過來找。

“國師大人，您下次嗑瓜子的瓜子殼，能不能用東西裝好，別扔在地上？”

鶴水提溜著掃把，他現在最討厭的食就是瓜子，世界上為什麼有瓜子這種食，殼又多又沒啥。

白曦搬了把椅子，坐在樹底下舒舒服服一邊吃一邊找人，見人來也沒停下自己吃東西的作，“瓜子太好吃了，你要嗎？”

鶴水微笑，用盡自己畢生的涵養，才沒把瓜子和他那些符咒一起丟進茅廁！！

“謝謝國師大人意，貧道不吃。”

“不吃你還那麼多廢話。”白曦在他來后，沒再丟瓜子殼，拍了拍手在玉竹端來的銅盆里凈手，又被伺候地將手上的水細細干，用水果味的熏香熏了一遍才沒有五香瓜子的氣味。

旁人做這些會覺得氣，可當白曦把手放在鼻尖，因為聞到喜歡的氣味開心地瞇起眼睛時，只讓人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好的一切捧到面前，哄永遠笑下去才好。

“玉竹，你退下，我有話要和鶴水單獨說。”

“是，小主，奴婢告退。”玉竹帶著水盆離開，宮們一走就只剩下白曦和鶴水兩個人。

鶴水被白曦鄭重的架勢，往后退了一步。

“你怕我？”白曦問。

鶴水：“不是，貧道不是怕，是有不祥的預。”

您老人家剛還折騰我，現在沒人在豈不變本加厲？

白曦用鼻子哼了哼，表示不屑，“瞧你那慫樣，不過本國師起初確實打算給你下毒，或者打你一頓。”

問言水不是被人說是毒藥嗎？

“后來本國師改變主意，打人手多疼啊，你皮糙厚的，我手可金貴得很。”

鶴水深以為然，“您說的是，打人不好。”

“所以我接下來問你的問題，你要是不配合我，干脆把你拖出去砍了剁碎，還能喂狗，省事！”

鶴水角了，“……要不您還是屈尊揍我吧，貧道抗揍。”

白曦不理他，“說！你背著本國師，給誰傳信？用什麼辦法傳信？”

問得坦，反倒讓鶴水不知道怎麼回答。

水是清澈的，一點臟污落水中都很明顯。

鶴水臉上有點掛不住，抬眼打量白曦，搬著躺椅，半躺在樹下，過樹葉在上投斑駁的樹影，白曦姿態放松，沒去看鶴水，卻憑空給了鶴水力。

用水傳信的是師門機，他不能說……

“鶴水，本國師的手段有很多，比方剛才說的那些，可我沒有對你使用。”

白曦在鶴水打算找借口的時候過來，人形態的眼珠又大又圓潤，烏溜溜的眸子靈氣人，乍看以為是杏眼，可仔細瞧就會發現眼尾微翹，不笑的時候有漫不經心的凌厲，是一雙丹眼。

沒什麼事可以被放在眼中，區別在于愿不愿意手。

凡人在龍的眼里，都太弱了。

鶴水收到白曦的警告，點了點頭，“的確有別的手段。”

“所以你屋里，經常放著一盆水是嗎？”白曦準地找出鶴水使用的辦法。

嗑瓜子讓鶴水來找他，也是為了把人調開，好去檢查他的房間。

鶴水沉默，跪下來請罪，“國師大人既然發現，那便把貧道抓起來吧。”

白曦沒，只把手邊的瓜子連盤一起端給他，“吃吧。”

鶴水：“？？？”

“下次不要做了，或者一定得傳什麼信得事先問過我，和我通氣，否則我會不舒服。”白曦指的是之前突然困倦，但沒詳細地跟鶴水解釋。

“你傻乎乎的，既然告訴了我很多事，那麼我也不會對你如何，你便繼續留在觀星臺掃地吧，以后我想吃瓜子，還得你幫我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