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賭紅眼的大漢,拍著賭桌囂著。
“大大大。”
其他人也盯著骰盅。
荷瞄了眼賭桌上眾人押的賭注,又看了眼葉傾塵,打開了骰盅。
“四五六,大。”
“贏了贏了,我終于要翻盤了,快點,再來。”
大漢不知輸了多把,終于贏了一把,勁頭更足了。
葉傾塵一連看了十幾把,荷次次看向,見都沒有要下注的意思,有些不耐煩了。
“我說你這小姑娘到底押不押?不押就一邊玩去,給別人讓個地方。”
要不是看穿著打扮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他才懶得跟廢話。
今天葉傾塵沒有扮男裝,只是戴了個面巾。
“押,怎麼不押,我這不是不懂怎麼玩,先看看嘛。”
葉傾塵通過觀察這幾局,已經看清了荷的出千套路。
還有邊上的這些賭客中,有幾個明顯就是莊托。
荷又開始搖骰子。
“買大買小,買定離手。”
“真他娘的點背,再來,我今天還就不信邪了,大,這把一定開大。”
大漢了所剩無幾的錢袋子,又繼續下了注。
剛剛他贏了一把后,又一連輸了十幾把,讓所有人都料定,只要等他下完注,直接買相反的準贏。
葉傾塵等所有人都下完了注,竟然跟著大漢也買了大。
荷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葉傾塵,又看了看桌上的賭注,開了蠱。
“二三六大。”
“大大大,終于又開大了。小姑娘,你一下注我就贏了,你真是我的福星。”
大漢一臉激地看著葉傾塵。
葉傾塵笑了笑,狗屁的福星。
沒看到這一把其他人全押了小,莊家贏得更多嗎?
接下來,葉傾塵又一連贏了幾把,漸漸地有不人開始跟著買。
荷掃了眼桌上的賭注,桌下的手微微了,剛要開,葉傾塵住了他。
“等一下,我這次要買小。”
眾人一看葉傾塵押了小,也紛紛改押小。
荷皺了皺眉,憤怒地著葉傾塵。
“買定離手,落子無悔,你到底懂不懂賭坊的規矩?”
“我這不是才剛學嗎,真的不懂,不是還沒有開嗎?不能改了嗎?”
葉傾塵一臉天真地看著一旁的大漢問。
“人家一小姑娘才剛學,又不懂,你有必要這麼較真嗎?”
大漢看向荷,沒好氣道。
“就是就是,你跟人家一小姑娘較什麼真,快開快開……”
其他跟著葉傾塵押注贏錢的幾個人,也紛紛替說話。
荷看著眾人對他都有些不滿,無奈地只能妥協。
“那這次不可以再更改了。”
“恩,不改了不改了。”
葉傾塵輕笑,裝得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
荷的手又往桌下去,卻發現磁石竟然突然失靈了。
“快開啊,我們都等著呢。”
“就是就是,快開快開。”
幾個人都不耐煩地開始催促,荷快要急死了。
可磁石還是沒有反應,最后只能認命地開了骰盅。
“一二三,小。”
“小姑娘,我們又贏了又贏了,你這運氣也太好了。來來來,再來,這次我們要買什麼?”
“荷還沒有搖骰子呢,等搖完了我們再下注。”
葉傾塵看了眼荷桌下不停搖磁石的手,輕笑。
在強磁面前,磁石還有用才怪。
只見,葉傾塵賭桌下的左手,正拿著一塊超大號強磁,像定海神針一樣,放在了骰蠱下面。
“你磨蹭什麼呢?趕快搖骰子啊,我們都還等著下注呢。”
大漢哪會注意到荷的問題,早就因為贏了錢,沖昏了頭腦。
荷沖邊上的莊托使了個眼,那人會意立刻離開了。
一群人一直催促荷,他只能繼續開始搖骰子。
只是搖了半天也不見他停。
“你到底搖好了沒有?”
“沒完沒了了是吧?”
“我們不就才贏了幾把,怎麼你們賭坊就輸不起了?”
“就是就是,只準輸不許贏,這以后還讓不讓大家來了?”
“……”
荷惹了眾怒,也不敢再裝模作樣,被迫停了下來。
葉傾塵剛剛自然也看到了離開的莊托,知道,這賭局估計馬上就要進行不下去了,所以必須速戰速決。
“這次我全部買大。”
把上所有的銀票,還有剛剛贏的銀子全部都押了出去。
“我也全部大。”
大漢毫不猶豫地跟著也把全部的銀子了大,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大。
“開開開。”
荷看著葉傾塵押的那一沓銀票,冷汗都出來了。
最后還是在眾人吃人的眼神中,迫不得已地開了骰盅。
“二四六,大。”
“贏了贏了,我們又贏了,姑娘你真是太神了。”
“十賭九輸,僥幸而已,能不賭還是不賭為妙。”
葉傾塵看著大漢,真誠地告誡他。
多窮人做著一夜暴富的夢,輸得傾家產。
“是是是,姑娘說的是。”
大漢這會也意識到,要不是有葉傾塵,他估計早輸得了。
“荷,你清點一下,把需要賠的銀子兌給我吧,我要走了,不玩了。”
“姑娘,你這次下注的金額實在太大,我需要請示下東家,你稍等。”
葉傾塵挑眉,看這況,這賠付的銀票多半是要打水漂了。
只是葉傾塵沒想到,不一會兒,荷就回來了,手里還拿著給賠付的銀票。
葉傾塵收起銀票剛想離開,迎面卻走過來兩個保鏢,擋住了的去路。
不遠的殘月和莫邪見此,剛想要出手,卻被葉傾塵一個眼神制止了。
倒要看看,這賭坊東家葫蘆里究竟賣得什麼藥。
“這位姑娘,我們東家請你到那邊一聚。”
葉傾塵抬眸向荷說的方向去,對面的鄭昊正好也看過來。
還真是冤家路窄,這家賭坊竟然是鄭昊開的。
“冒昧打擾姑娘,快請坐吧。”
鄭昊見葉傾塵過來,連忙起讓坐,分外客套。
“原來是鄭世子,久仰久仰。不知鄭世子找小子是為何事?不會因為小子贏了點銀子,就要為難小子吧?”
葉傾塵有些意外鄭昊的態度,他絕不可能認不出。
既然鄭昊沒有挑明的份,也只當自己只是普通的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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