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蘭姑姑顯然是來找醫的。
方才那個來尋了寧國公的醫,此刻還在院中,見著對方對醫說兩句話,醫便急匆匆地跟著姚蘭姑姑走了。
鈺王殿下有些擔心,也舉步往那邊去。
蘇沉鳶一愣,見他招呼都不打就走,也注意到他看著的那名宮人,似乎是皇后娘娘邊的?難道是皇后出什麼事了?
想到這兒,蘇沉鳶也跟著過去,皇后雖然對不咋地,但是容子墨今日對卻是好得沒話說,有機會的話肯定要幫個忙,就當還他人了。
兩人步伐很快,沒多久就跟上了姚蘭姑姑。
見著容子墨跟來,姚蘭姑姑也愣了一下,問道:“殿下,您怎麼過來了?”
鈺王殿下:“可是母后出什麼事了?”
姚蘭姑姑搖搖頭:“不是!”
容子墨松了一口氣。
姚蘭姑姑腳步未停,接著道:“是王妃忽然腹痛,不一會兒臉就慘白如紙,幾乎就要暈厥,娘娘讓奴婢來傳召醫令,但聽聞醫令來了院中,奴婢便趕尋來了。”
聽說是王妃出事,容子墨道:“既是如此,本王也去看看。”
蘇沉鳶對王妃印象非常好,自也是要去瞧瞧的。
姚蘭姑姑點點頭,道:“王妃素來對殿下們很好,若非殿下是皇室,皇后娘娘恐都要你們認做干娘。眼下病了,您去看看也是應當的!”
容子墨聽完,看了一眼跟過來的南城,吩咐道:“去一聲子焰和安錦。”
南城:“是。”
……
不多時,他們就已經到了寧宮。
見著兒子來了,皇后并不意外,可瞧著對方把蘇沉鳶也帶來了,心中就有些不解了。
只是眼下也顧不得這些,立刻對著醫令道:“去瞧瞧王妃,早先都好好的,不知為何忽然發病了!”
醫令:“是。”
此刻王妃正靠在貴妃榻上,王也早就收到消息過來了,正坐在邊上握著對方的手,見著對方滿頭冷汗,他也是十分心疼,輕聲道:“妃,忍一忍,醫已經來了,很快就好了!”
王妃點點頭,安地看了對方一眼:“我沒事。”
蘇沉鳶只覺得他們夫妻特別好,王妃疼這樣了,還在安自己的夫君,只是瞧著王妃按著肚子的手,那個位置……
像是闌尾呀!
醫令上前診斷了一會兒之后,臉也有些凝重,說道:“王妃是臟病變,此病并無更好的治療法子,我只能開一些藥,讓王妃喝下,看看能不能緩解。只是病起得這樣急,下擔心等湯藥熬好了,已是來不及了。”
王當即就冷了臉,說道:“那你還不趕去熬藥?”
醫令趕起:“是,下這就去!”
但王妃的臉越發難看,蘇沉鳶心知,對方這八是急闌尾炎,等醫的藥方熬好,王妃說不定都因為救治不及時,闌尾穿孔了,于是說道:“要不……我來給王妃瞧瞧?”
王正是心急如焚,眼下對蘇沉鳶也不甚客氣:“鈺王妃,本王可從未聽說,你懂醫,你能給妃瞧什麼?”
倒是醫令從旁道:“鈺王妃的醫……其實好的。”
這話,應該是可以說的吧?
之前鈺王殿下都吩咐了人,特意讓自己去跟寧國公說了。
皇后也有些奇怪:“有這等事?”
王妃也想起來,方才在蓮池邊上,蘇沉鳶是跟自己說過,對方是懂醫的,于是說道:“那有勞鈺王妃,給我瞧瞧吧!”
王不贊同地看了一眼:“妃!”
王妃卻是強忍著疼痛,對蘇沉鳶溫地笑了笑:“我相信鈺王妃。”
這樣一說,王自也不好說什麼了。
皇后冷著臉,看著蘇沉鳶道:“你好好給王妃瞧,若是治不了,也不要逞強!要是讓王妃病得更嚴重了,本宮唯你是問!”
容子墨蹙眉,語氣不悅:“母后!”
皇后面皮一,回頭看了一眼兒子,這小子是什麼意思?
蘇沉鳶對皇后的話,也不以為意:“臣媳會盡力一試。”
話音落下,就到了王妃跟前,給對方診脈。
沒一會兒,就說道:“果然是急闌尾炎。眼下首先要做的,是止疼和消炎。”
說著。
從荷包中,拿出一個瓷瓶,將里頭的幾顆藥丸倒了出來,選了一顆白的藥丸,這藥同時備快速止疼和消炎的效果,遞給了王妃:“這個吃下之后,很快就不疼了!”
王看著那顆藥丸,很是不放心,說道:“醫令,你幫著查看一下!”
醫令剛要過來。
王妃就已經率先一步,從蘇沉鳶的掌心,取過了藥丸,一口吞了下去。
皇后都愣了:“你這是……”
王妃臉慘白地道:“我既然相信鈺王妃,自是敢吃的藥。再說了,我與無冤無仇,還能特意在這麼多人面前,下毒害我不?我此番疼得不得了,只想趕吃了,讓子舒服些!”
皇后:“可……”
雖然也覺得蘇沉鳶沒有謀害王妃的機,但對方若是本不懂醫,用錯了藥,無端害了人呢?
容子墨看向皇后,溫聲道:“母后,王妃都已經吃了藥,您現在擔心也是無用,不如等結果就是了。”
皇后:“……!”
本宮真是覺得,自己的兒子像是被掉包了!
都已經不那麼確定,兒子是真的在維護蘇沉鳶,還是自己先前推斷的,只是因為不想納妾,才與蘇沉鳶演夫妻深了。
而這個時候,蘇沉鳶還說出了,讓皇后和王,更加膽戰心驚的話:“王妃,這一次問題不大,吃下藥過一會就好了。只是您之后要小心自己的,這兩日都不要進食,喝一些有營養的湯藥最好。此病若是就這樣鬧騰個一兩回,能夠被藥控制,倒是無妨。可之后若是多次發作,甚至藥都無法控制,那本王妃就只能建議開腹,將闌尾切出來了!”
王臉都綠了:“鈺王妃,你是在說什麼瘋話,本王看你是當真想要我妻的命!剛剛你喂得肯定也是毒藥,妃,你快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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