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要去拍王妃的背。
此刻恰好容子焰和安錦,也都進來了,容子焰剛到門口,就聽說蘇沉鳶給王妃吃了毒藥,他冷笑了一聲,盯著蘇沉鳶道:“三皇嫂,就算你跟三皇兄不好,嫉妒王夫婦,你也不必謀害王妃吧?”
容子墨警告道:“子焰!”
容子焰輕嗤,一臉叛逆的模樣。
蘇沉鳶本懶得理他,眼神張地看著王的手,厲聲道:“不能拍!”
那藥吞下去了就會化掉,自是不擔心王真的把藥給拍到吐出來,只是王妃正是急闌尾炎發作的時候,要是再被拍到反胃,只會加重病!
這樣忽然一吼,把王嚇了一跳,手頓在了半空中。
王妃也是看了王一眼:“夫君,妾說了自己相信鈺王妃,你且不要干預了,我現在已經覺得舒服多了……”
王:“什麼舒服多了?我看你只是自己安自己罷了!”
烈王殿下也是從旁道:“是啊,王妃,你自己心里善良,你不能假定旁人的心地也是善良的!我這個三皇嫂,心腸可毒辣得很,安錦,你說是不是?”
說著,他就看了一眼邊上站著的安錦公主。
安錦公主對上了五皇兄的眼神,眸一閃,小聲說道:“我覺得三皇嫂也沒那麼壞吧?”
烈王殿下:“???”
之前那個恨不得比自己還要憎惡蘇沉鳶的人是誰?
安錦揪著自己的袖口,很不自在地道:“我這樣針對三皇嫂,先前淑妃說話,都沒有順勢害我。也只說了讓我抄抄佛經,端正想法,我覺得惡毒的人不是這樣的!”
再說了,還是蘇悅那樣尊重的姐姐,所謂屋及烏,安錦覺得,之前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
容子焰鼻子都氣歪了,沒好氣地道:“你就這麼容易,被收買了?”
安錦:“五皇兄,可能是你對三皇嫂的見太深了。”
容子焰:“……”
本王看你是中邪了!
倒是醫令在邊上瞧著,說了一句:“王妃的臉,的確是好多了,不曾出冷汗了,面上也逐漸有了。”
他這樣一說,王發覺,也的確是這麼回事。
王妃:“我就說自己舒服多了,夫君還偏要說,我不過就是在安自己!”
皇后立刻道:“醫,你給王妃瞧瞧,眼下到底如何了?”
醫上來診斷了一會兒。
欣喜地道:“鈺王妃的醫,果真高明,王妃的脈象已經穩定,不似方才那般兇險了,最多再有半個時辰就可以下地了。想必今夜好好睡一覺,明日一早,王妃的就恢復如常了。”
皇后確認道:“此言當真?”
醫令:“不敢欺瞞皇后娘娘!只是臣無能!想來王妃這個病,后頭也只能仰賴鈺王妃醫治了。”
王妃起病又急又兇險,醫令實在是沒把握。
王的臉,登時就尷尬起來,看了看自己的妻,又看了看蘇沉鳶。
王妃看著蘇沉鳶,虛弱地道:“鈺王妃,夫君他只是關心我心切,誤會了你,還請你不要見怪!我替他對你致歉,實在是對不住。”
蘇沉鳶不甚在意:“王妃沒事了就好,您先說幾句話,保存點氣力,等子緩和些。”
王妃立刻點頭。
王自個兒也是灰頭土臉:“鈺王妃,是本王的不是!還請你不要遷怒妃,之后的,說不定還是要偏勞于你!”
蘇沉鳶都說過,可能會復發,醫也說了,讓他來治病都不一定來得及熬藥,所以他覺得,他們家以后怕是要長期跟蘇沉鳶來往。
只是他也道:“可剖腹這個說法,未免也太嚇人了一些……”
蘇沉鳶頷首:“不錯,剖腹是有手失敗的風險,哪怕風險只有萬分之一,任何大夫也不會輕易許諾百分之百不會出問題。尤其……”
這里還是古代,諸多設備不如現代,諸多藥和急救措施也不比現代,更沒有助手幫遞工,協助更專心細致的完手。
只是這些話,并沒說,只到此就頓住了。
話鋒一轉,接著道:“如果當真要到剖腹那一步,必然是已經走到極,沒有辦法的辦法。就算有風險,我們也只能冒險一試!當然,屆時還是要王和王妃自己選擇,若是你們不同意,本王妃自是不會勉強。”
其實,在蘇沉鳶把可以快速滅菌功能的藥丸,和造的藥丸研制出來之后,已經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
但是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既然如此不如低調點,顯得自己心也忐忑,他們才會相信確實是沒有辦法,才會提出這種沒有絕對把握的剖腹選擇,從而眾人就不會在要手的關鍵時候,想想別的辦法,耽誤救治時機。
王妃雖然被蘇沉鳶囑咐了說話。
但此刻還是道:“若真到了那一步,本王妃愿意讓鈺王妃出手相救!就算真的有個什麼萬一,本王妃也不會怨怪鈺王妃分毫。”
蘇沉鳶失笑。
確實沒想到,只是一面之緣的王妃,能信任到這種地步,就因為當時認真地欣賞了花草?這人倒是中人!
點點頭:“多謝王妃信任!只是眾人也不必如此悲觀,未必真的會走到那一步,王妃您回去之后,注意飲食與休息,好好保重,興許不會復發,那自然也用不著剖腹了。”
王妃點頭。
王有些局促地看了一眼蘇沉鳶:“那……鈺王妃,方才你給妃吃的那種藥丸,能不能再給本王一顆,若下次病起得這樣急,也可以先吃下應急,再等鈺王妃你來救命!”
蘇沉鳶:“本王妃也是擔心宮忽然有人不適,所以每種應急的藥,都只帶了一顆。等回府之后,本王妃再遣人送一顆藥到王府,以備不時之需,如此可好?”
王想起自己方才還懷疑對方下毒,但是對方也不與自己計較,還愿意再給一顆藥,當即愧地道:“自是極好,多謝鈺王妃了,不知鈺王妃可有什麼心之,本王愿意盡力為鈺王妃尋來,聊表激!”
不然自己這張老臉,真的不知道往哪兒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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