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鳶趕抬手,說道:“不用,妾不配!”
鈺王殿下故作溫:“夫妻之間,哪有什麼配不配?王妃可要本王扶你起來?”
聽說他要扶。
賴在地上假裝虛弱的蘇沉鳶,只好自己趕爬起來,重新坐好,但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半靠在車壁上,用眼角的余看面前的男人,試圖說服對方:“王爺,妾這要死不活的,就是侍寢又有什麼意思?就跟死尸一樣,您是不會開心的!”
容子墨見還是裝虛弱,從容笑道:“你又不是本王,怎麼知道本王不會開心?”
蘇沉鳶:“……”
那你口味還重!
對上了蘇沉鳶似乎在質疑他品味的眼神,鈺王殿下的角微微搐了一下,一時間竟也不知,從哪個角度開始解釋,會顯得自己比較正常。
于是干脆破道:“王妃,別裝了。”
這下到蘇沉鳶角搐了,的演技有這麼差嗎?怎麼每次都會被他準識破?
停止了虛弱的表演,覷著他問道:“王爺,咱們有什麼事兒都可以商量,不要忽然來這個行嗎?”
容子墨:“不行。”
蘇沉鳶:“……”
真是個大冤種!
苦著一張臉坐了好一會兒,問了他一句:“殿下,如果我今天晚上不去你的房間,會有什麼下場?”
容子墨溫潤的眸子看向。
溫和從容的語調,聽起來沒有半點威脅,只是句子卻是令人悚然:“那王妃肯定會后悔。”
蘇沉鳶忽然也反應過來什麼了,倒應了一聲:“行吧。”
倒是要看看,這個男人是玩什麼花樣!
這人應該也算得上是潔自好,否則就算只是因為不喜歡原主,所以未曾圓房,府中應當也不至于一個姬妾都沒有,要說他忽然要跟自己圓房,還真的就覺得離大譜。
見著兀地轉變了態度,眸中甚至帶了一挑釁。
鈺王殿下的心反而更好了。
此刻馬車也已經到了王府的門口,他溫聲道:“那王妃,晚上別讓本王等太久。”
話說完,他就下了車。
蘇沉鳶:“……”
媽的,話說得猴急,面上卻是一臉,嘉晟皇朝還是你最功!
下了車,接過了南城幫拿著的花,便心抑郁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把要送給蘇悅、王妃、趙恒的藥,分別給了蒹葭,讓吩咐王府的仆人們送過去。
自從上次秋雯的事之后,王府的仆人們的都對蘇沉鳶尊敬多了,大家生怕步了秋雯的后塵,跟說話都十分有分寸,王婆子更是因為怕蘇沉鳶去王爺跟前,翻那次想把按進餿水的舊賬,好多天都不敢出現在蘇沉鳶的眼前。
眼下讓仆人們送點東西出門,那些從前不待見的仆人們,自也都是不敢拒絕的。
這會兒離天黑還有一兩個時辰,所以蘇沉鳶便開始制作干花了。
……
另外一邊。
鈺王殿下心不差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卻兀地看見賬房先生站在后院,搖頭擺腦、晃胳膊晃的,做一些奇怪的作。
這令他腳步頓住,盯了一會兒。
賬房先生沒多久,就注意到了自家主子的眸,趕跑到了對方跟前見禮:“王爺,您回來了?”
容子墨:“你方才在做什麼?”
南城也是覺得一言難盡,那些姿勢真的好奇怪,別說跟端莊持重更是相去甚遠,遠遠地看去,甚至就像是得了什麼大病。
賬房先生立刻解釋道:“啟稟王爺,這是王妃教奴才的一些作。王妃將這些作都畫在了紙上,說這般會對奴才脖子的病,有很大的改善。”
南城雖然已經見識到蘇沉鳶救人幾次了。
但他還是不敢置信地說道:“你確定?你就像瘋了一樣在這里扭來扭去,把胳膊一陣甩,還把脖子來回歪著拉扯一般,這能對你脖子的病有所改善?我擔心,這會不會脖子沒治好,腦子先壞了!”
他的話一說完。
鈺王殿下就偏頭看了他一眼,南城角一,知道主子這是不高興了,當場閉上。
接著。
容子墨盯著賬房先生,問道:“你覺得有好轉麼?”
賬房先生興地道:“當然有好轉了!老奴的脖子已經好幾天不疼了,后腦勺也不再發懵了,老奴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謝王妃才好。不過王妃自己說,上回……上回假裝與您圓房了,借走了賬房的五百兩,算是欠了我,如此就當還債了。”
說完之后,賬房先生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快。
好端端的,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干什麼。
這不是幫著殿下想起來,自己從前辦的那些宛如沒帶腦子的蠢事兒嗎?
沒想到容子墨倒并沒在意,反而輕笑了一聲:“哦?這樣說?”
賬房先生對自家主子不氣反笑的事,很是費解,但還是趕點點頭,并且沒忍住看了一眼南城,說道:“我現在好多了,脖子不比你這個年輕人差!你才腦子壞了呢。年紀輕輕的,也不知道說兩句好話,你這樣怎麼討媳婦?”
南城卻是不以為意。
看著賬房先生道:“算了吧,討你家那種媳婦?銀子被人管著,說東你不敢往西,在外頭表面給你面子,實際上你經常在房里跪算盤?我覺得我自個兒打好的,什麼媳婦,莫要挨我!”
賬房先生角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房間跪算盤的事兒,是怎麼走風聲的。
但是他氣焰不熄,瞪著南城說道:“你現在是年輕不懂事,等你懂事了,你就會知道,遇到一個這樣的媳婦,是多麼幸運的事。因為我是找到真了!”
南城不敢茍同,還看了一眼自家殿下,問道:“殿下,您覺得他這事兒,幸運嗎?”
鈺王殿下沉默了一會兒,誠懇地搖頭:“本王覺得很不幸。”
賬房先生:“……”
容子墨問完了事兒,便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賬房先生看著這兩個年輕人的背影,即使其中有一個是自己的主子,他也忍不住在心中,不服氣地哼笑一聲:還是太年輕了,我就等著看你倆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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