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王爺,已查到。”隨后影煞便將那厚厚的資料雙手恭敬呈上給冷辰。
“可有什麼特別的?”
“袁清雅,小名蔻蔻,自小患有先天疾,常年臥榻不起,容貌出挑,為袁將軍家掌上明珠,從未在寧城過面。”
“直到前段時間袁將軍聽說有神醫可治蔻蔻先天疾,故而帶求醫,可久病在榻,自知恢復無,不想父母再為自己奔波勞,故留書出走,直到前兩日,袁將軍一家來王府尋人。”
冷辰屈指輕敲桌面,仔細翻看著那些資料。
“可查到曾用過蘇淺這個名字?”
影煞搖頭,“未曾查到。”
“可曾查到為何突然出現在寧城,而且先天疾也好了?”
想起臉紅潤,神飽滿,每次見到他便張牙舞爪的模樣,實在不像是有先天疾的弱之軀。
“據說是機緣巧合,得醫仙醫治,但是是何方醫仙,不得而知。”
冷辰繼續翻著得到的資料,資料上所記載的人生平平無奇,并未有任何波瀾。
可是,的手是極好的,那天還與自己過了幾招,一個終日在病榻之上,連風都不能吹的人,卻在短短時間有如此深的武功造詣,他是不信的。
若非自己自小習武,恐怕都不是的對手。
最主要,手上還有那神,手槍。
“還有一事,影煞不知當說不當說。”
冷辰掀眼,“說。”
“蔻蔻姑娘自小便已定親,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俊俏公子,會醫。”
果然,冷辰翻資料的手一頓,看向一旁還未解開的冰。
腦海里便又是擰自己小臂時的跋扈模樣,和恨恨說自己“浪子”時兩個腮幫子氣鼓鼓的模樣。
嘖,這麼囂張跋扈、彪悍不已的人,還有人家定親。
噬魂一聽到說蘇淺已定親,趕瞄了一眼自家王爺,便見王爺似陷回憶,那角還微微上揚,眼底卻是黑漆漆一片。
那小祖宗跟別人定親了,王爺高興?
不是吧?
那麼特別的小祖宗都不能引起王爺的注意?
他們要有王妃,難!
冷辰冷不丁又想到燕北敖看向蘇淺時那癡模樣,眉心一皺。
果真是紅禍水,招惹那麼多人。
“那位與定親的公子為何人?”
“風羿,為當時醫名揚四海的風伯之子,也是難得的男子。”
影煞也不知怎麼的,強調了一下風羿的長相。
冷辰又屈指輕敲幾下桌面,咄咄的聲音在屋里響起。
風羿,名字倒是起得好聽。
冷辰薄抿,緩緩吐出幾字“哦,與本王相比,如何?”
影煞一時未反應過來,“啊,什麼?”
“那風羿面相與本王相比,如何?”
噬魂猛的抬頭看冷辰,嘖,王爺心里應該還是有那小祖宗的吧,不然,怎麼會問如此稚的問題?
影煞依然是恭敬模樣,“王爺人中龍,有寧昭國第一英俊男子號,樣貌絕倫、氣質卓然,放眼天下,恐無人能出其右。”
冷辰斂眸,臉淡淡,“本王看你平時話不多,沒想到竟能說出這麼長一段。”
噬魂憋笑。
影煞瞪了一眼噬魂,這才又說道,“屬下只是實話實說。”
冷辰已將那沓資料移至旁邊,拿起那冰,解了,嗦一口。
冰冰涼涼的充斥口腔,他卻在想,這人,總能弄出那麼多標新立異的東西來。
“那天那胡人有消息嗎?”
“他們藏得很好,沒有查到。”
“邊境那邊多留意,還有燕王,將他給本王看好了,特別是若他要接近蔻蔻,即刻來報給本王。”
影煞領到命令,便退下了。
冷辰將蘇淺寫的幾封書,和那要劃清界限的說明書都拿出來。
以上次寫給他的書來看,說二十,可是影煞查到的,才快及笄。
真真是搞不懂蘇淺的想法。
一方面恨不得他死,一方面又寫這些文縐縐的書。
人心、果真是海底針。
最后,冷辰得到一個結論,人,就是麻煩。
隨后將那些書信都放到一個小盒子里,然后起,走到雕花窗邊。
外面的緋海棠花海在日的映之下更顯燦然,花隨風,甚是不勝收。
冷辰抬眸看了看遠方,雙手抱,依靠在窗邊,半側著臉。
“噬魂,你說這世界上真有鬼神力之說嗎?”
他的眼稍顯疲倦,他的聲音稍稍倦怠,聲音沉沉,甚至比以往聲線要低,甚至有一些暗啞。
白晃的從窗外映,他半邊臉沒線中,顯得他的鼻更是高,薄抿了一個弧度,有些許威之。
窗子外有緋海棠花、還有一樹的碧脆綠葉,有些許悶熱夏風自窗外闖,他額前的發微。
他那抹黑的,斜斜的不羈影,如此看上去倒顯出一些寂寥來。
赤陌和噬魂對視一眼,神瞬間惆悵。
王爺,這是又想起了六皇子。
大皇子像一個活死人般躺在床上,六皇子又莫名其妙失蹤。
對于看重的王爺來說,無異于雙重重擊。
噬魂凜然,“王爺,這世上必無鬼怪神之說,王爺不要過于憂思了。”
冷辰苦一笑,“那為何那狐仙的詛咒傳說如此甚囂塵上,大皇兄在二十五歲生辰當天便應驗!六弟又是被狐王叼進那狐山?”
冷辰眼底慢慢浮現暗,洶涌的悲傷緒將他全包裹,那抹黑影瞬間顯得凄惶無比。
他拳頭漸漸握,依然看著遠,“狐山那邊,有消息嗎?”
赤陌上前,屈膝跪地,雙手抱拳于額,“赤陌一直派人去狐山打探,并無消息。”
冷辰揮揮手。
那麼多年過去,他只是還抱著那麼一點點希罷了。
隨著時間流逝,這點點希越來越渺茫,就快變奢了。
“六弟失蹤時還那麼小,若是好好待在父皇母后邊,而今也該五歲了,就怕……”
想起當時發現六皇子時的景,依然目驚心,就連見過腥場面甚多的噬魂和赤陌都不忍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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