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瑤呆住。
岑訴抿了下,忽然把藥給吞了下去,然后又喝了口水。
吃完之后又躺在沙發上,腦袋朝下的埋著,喻瑤只看見個黑黝黝的后腦勺。
像極了鬧脾氣的三歲小孩。
喻瑤再也忍不住的彎了彎。
天,生病的岑訴冷漠外表下怎麼那麼可?
喻瑤從口袋掏出一粒糖來,這還是去買東西時隨手買的。
一整袋,全拆了散放口袋里,沒想到這個時候倒是起了作用。
喻瑤看著他的背影,喚了他一聲:“岑訴。”
岑訴沒應。
喻瑤干脆剝了糖,然后手擱到了他邊,聲音又又的:“吃塊糖吧,吃了就不苦了。”
岑訴睜開眼睛,看向手著的糖,黃的。
他聲音略悶:“不要這個味,我想吃草莓味的。”
喻瑤:“……”
要求還多。
偏偏這樣的岑訴卻毫讓人生不起一氣來,喻瑤只好把糖果自己吃了,然后拿出所有糖,終于挑了個的包裝,一看就是草莓味的糖果。
跟哄小孩的似的剝開喂給岑訴:“吃吧,草莓味的,乖。”
岑訴咬著糖,聽著那聲乖,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但是他腦袋依舊沉沉的,也沒有太多力去跟喻瑤爭,而且他并爭不贏喻瑤。
喻瑤幫他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收了,包括那份吃了一半完全冷了的外賣。
“岑訴,你回房間休息吧。”喻瑤看著他的卷在沙發上,看著都替他的委屈。
而且這里也沒有被子,現在溫度又這麼冷,燒肯定退不下去。
岑訴轉過腦袋,看向跟他說話的喻瑤,微微扯了下:“不想。”
喻瑤:“……”
之前也沒見他這麼懶啊。
“你躺在這里,病就好不了了。”喻瑤哄著他:“你的藥就白吃了,到時候還要去醫院打針……”
岑訴果不其然的蹙了蹙眉。
喻瑤跟他商量著:“我扶你上去?嗯?”
最終岑訴也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雖然喻瑤說扶著他,但是其實也沒用太多勁。
岑訴的房間在二樓,這還是喻瑤第一次上來。
看得出來岑訴平時是極其干凈的,房間里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桌面也纖塵不染,一點灰塵都沒。
桌子上面還放著岑訴的q版手辦,應該是方按照他的樣子制作出來送給的福利周邊。
喻瑤將岑訴扶著到了床上,然后用被子給他蓋好,圍得的只出一個腦袋來。
“睡吧。”
岑訴沒什麼神的看著:“你呢?”
喻瑤本來是打算把東西拿回去,再過來照顧他的。
然而岑訴這幅模樣倒是勾起了逗他的心思,微微彎了彎道:“我?如果你說一句想我陪著你,我就在這待著等陸子默他們回來再走。”
另一種意思就是,他不說立馬就走麼?
岑訴抬起眸看向,黑的眼睛沒什麼緒,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喻瑤。
喻瑤被他盯得心都得一塌糊涂了,嗓音輕:“訴訴,你是故意的吧?明明早就知道我喜歡你在追你還這樣勾引著我?”
“沒有。”岑訴聲音有點啞,嚨還是有點不舒服。
“我昨天說了回來請你吃飯。”如果吊著喻瑤他就不會說這種話了,更不會知道喻瑤明明是故意的還順著的意答應。
但是這些,岑訴并沒有說出來。
但是喻瑤卻已經聽出來,托著腮看他,輕笑了聲:“原來你看得出來我的心思呀。”
岑訴:“……”
他又不是傻子。
“行了,我在這陪著你。”喻瑤說道,還趁機擼了一把他的頭發:“睡吧。”
岑訴低低嗯了一聲。
他確實困了,剛剛在樓下沒睡好現在回到床上確實舒服了很多。
困意襲來,他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
陸子默等人是在岑訴睡著不久之后回來的。
喻瑤聽見聲音就下了樓。
一行人顯然在外面吃了飯,還給岑訴帶了吃的。
他們看見都十分驚訝。
喻瑤把岑訴的況跟他們說了,末了,離開之前還叮囑道:“我給他吃了退燒藥,要是晚點他燒還沒退下來的話就要送醫院了,到時候麻煩你們記得去隔壁去敲一下我的門。”
說完,喻瑤見幾人臉有點不對勁,微微頓了頓,開口問道:“怎麼了?”
陸子默微微收斂住臉上的錯愕:“你說……訴訴吃了退燒藥?”
喻瑤點頭。
雖然一開始他不愿,但是也確實是吃了。
陸子默等人對視了一眼,果然的力量是強大的。
喻瑤看著他們的小作,不疑起來開口道:“他吃藥……很奇怪嗎?”
簡易立馬點頭:“奇怪。”
喻瑤不解,然后聽見陸子默幽幽嘆息道:“之前訴訴也生過兩次病,死活不肯去醫院,藥也不肯吃,我們用盡辦法都沒功讓他吃藥,最后還是他自己躺著睡了一覺好的。”
喻瑤:“……”
原來是真的不喜歡吃藥啊……
喻瑤眨了眨眼睛,看來自己他吃藥時,他是真的委屈。
覺得一點都不疼他。
“現在好了。”陸子默嘆了一聲:“以后訴訴生病我們也不愁了,終于有人能讓他吃下去藥了。”
喻瑤角忍不住彎了彎。
陸子默等人又跟喻瑤道了謝,還特意幫喻瑤把東西送回了家。
而樓上的睡的岑訴毫不知道這件事。
等他睡醒時,喻瑤已經不見了。
岑訴睜開眼睛,退燒藥起了作用,睡了一覺他的神終于好了許多。
他在房間掃視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喻瑤的影。
岑訴抿了下。
喻瑤騙他。
他想到了睡著之前跟哄小孩一樣哄著他的語氣。
岑訴拉著被子,蓋住了臉,重新閉上了眼睛。
陸子默端著吃的上來時就看到了被被子蓋著的岑訴,連忙把手中的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后把岑訴的被子給扯了下來。
岑訴睜著眼睛盯著他。
陸子默嚇了一跳:“臥槽?原來你醒了啊!”
見岑訴不說話,陸子默又開口道:“起來吃飯吧,我給你點了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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