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不是來和吵架的,他唯一的目的,是讓跟他回去。
見不作聲,秦深在客廳里的小沙發上坐下,他又看了一眼那碗泡面,面泡好后,那個味道有點沖,飄的滿屋子太小,讓他不由又皺了皺眉。
單寧跟著氣呼呼坐下,把泡面拉過來,挑起面來,大口吃了兩口,“不喜歡這個味道是吧?早知道你來,我應該煮螺!”
秦深知道在賭氣:“你大可不必這樣,是自己的。離開我,你就這麼糊弄自己?”
“你也知道我是我自己的,所以,又找過來干嗎?非得跟我當面確定一下分手的事?”
“單寧,我沒想和你分手!”
秦深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帶,他真的很不喜歡把分手掛在邊上。
單寧有些泄氣,覺得秦深很奇怪。
從前對搭不理的是他,現在反復糾纏的也是他。
怎麼,單方面提分手,傷他自尊了?
手上的筷子放下,單寧很認真的看著那張冷酷的面癱臉。
“秦深,我沒有嫁給你,就算結了婚,也可以離婚。還有,分手這件事,不是你想不想可以決定,而是我要分手,我不喜歡你了,我要分手!”
“夠了!”
秦深再次打斷,他口微微起伏,那里積蓄的怒火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強烈。
他著拳頭,醞釀了半天,才終于卸下一高傲:“單寧,我承認,最近我太忙,沒時間關心你。就連上次你找我給你朋友幫忙,我也沒考慮太多,就拒絕了你。但是,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我不想私事參雜到工作中……”
“所以,最后我并沒有讓你為難,不是嗎?”
單寧同樣啞著聲音反問他。
其實自己也說不清,對他失有多久了。
如果分手是結果,那死駱駝的,絕對不止最后一稻草。
大概是意識到,在這場里,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得不到他的回應,和基本的尊重,哪怕一點點的在乎。
當真是到最后,一無所有。
不對,還得了他媽媽一掌賞賜呢!
“你知道嗎?來自陌生人上的善意,都要比你多,秦深!”
單寧心委屈翻騰,看著他,徹底沒了胃口。
而秦深的目,同樣被放在門口的一雙男式拖鞋而吸引。
這套單公寓,只有一間臥室,而這里,卻有一雙男式拖鞋。
秦深擰眉,上的氣息更冷峻了,他飛快的朝單寧看了一眼。
單寧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信號,也看向門口。
確實多買了一雙男式拖鞋,主要原因,是一個人住,忘了在哪里看到的,孩兒獨居時可以在門口多放一件男式服,或者鞋子,這樣如果有陌生人開門,看到了以為家里有男人,就不會起歪主意。
單寧冷笑一聲,并沒有解釋的。
秦深收回目,已經不想再待下去:“這里太小了,條件也太差,你把房子退了,跟我回帝都。”
單寧低著頭:“不可能!”
“我只給你一周時間考慮。”
“沒什麼可考慮的,秦深,我不信以你的智商,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秦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驀地,他扯過單寧的手腕,“單寧,你不要太過分!”
他抓疼了,加上委屈,單寧眼角微紅:“秦深,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考慮過我的嗎?”
“如果你不喜歡和們住,可以搬出來!如果你不想上班,可以去做別的,如果你想要錢,我可以提高你的信用額度!”
“所以呢?這樣就對我好了嗎?”
“那你還想怎麼樣?”
聽聽這語氣,-還-想-怎-麼-樣!
“我只想和你分手!”
“永遠別再提這兩個字!”
“憑什麼?”
“憑你四年前,親口跟我說,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
“你不要再提四年前!”
單寧緒有些崩潰,四年前,確實一腔孤勇,因為以為,秦深既然答應娶,那肯定是喜歡,對有。
畢竟之前的那個暑假,他們相的還算愉快。
秦深那麼沉默,不表達的一個人,他肯答應這門婚事,就已經說明一切。
可事實不是這樣的,過往的種種證明,是太天真而已!
他可能需要的,只是一個未婚妻的角!
因為答應了,所以,四年前,秦爺爺才把秦氏放心的給他。
單寧泛紅的眸子,和突然的歇斯底里,讓秦深握在腕上的手,終于松了一瞬。
可只一瞬,他又握了。
“單寧,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意?”
單寧的雙肩因為他的不以為然,不可抑制的發抖。
“如果家里有誰惹到你,傭人,司機,或者我邊的人,你說,我可以讓他滾!”
可單寧卻依舊搖著頭。
不開心嗎?當然。
可是過去讓不開心的事太多了,本無從說起,而最最讓不開心和無法釋懷的,是秦深從來沒有注意和關心過,也有不開心的時候。
好像只是一個傀儡,一個玩,只需要擺在那里就好。
可就算玩,也需要日常維護不是嗎?
“既然沒有,那你就跟我回去!”
“我不跟你回去!”
單寧的倔勁上來,一去掰他的手指,可越是掰,他攥的越。
突然,秦深被惹惱了,他抓著兩只手,往上提,把從沙發上拉起來,推到后的冰箱上。
他過來,十分強的把抵在那里。
“秦深,你干什麼?”
單寧有些慌了,爭執的聲音也更大。
“你松開我,你給我滾!秦深你就是個王八蛋,啊……”
秦深見掙扎的厲害,用膝蓋頂住踢的,薄報復般的堵在的瓣上。
剛一到,到的氣息,那悉的香甜的覺,才讓他發覺自己對的已經達到了極致。
這個吻,洶涌而又激烈,哪怕這個人太狠,咬破了他的,疼痛和腥味讓他更不甘心放開。
從前,每次鬧脾氣,無論鬧的多厲害,只要一上床,就可以解決。
所以,秦深已經習慣了這種簡單暴的方式,他知道單寧離不開他,無論床下,還是床上。
在他的激吻下,里發出嗚嗚的聲音,間或口氣,還胡罵他一句,可是越是罵,他卻吻的兇。
直到,外面的門砰的一聲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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