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紓洗完漱,清醒了才看到浴室的晾桿上掛著昨晚洗澡時換下來的服。
愣了幾秒,走近了。
服是干的,散發著跟周景肆上一樣的淡淡苦橙香。
冬天洗過的服很難一晚上就晾干,除非他洗過后用滾筒掄完又特意熨過。
溫紓抿了抿,想到昨天晚上按著親到半截兒忽然就紅著耳落荒而逃的男生。
半晌,忍著低頭笑了下。
這人可真是……怎麼就這麼好呀。
兩人吃過早飯后就開車回京大。
昨天夜里雪又零零散散下了一夜,地上重新覆蓋上厚厚的一層,遠遠看銀裝素裹。
門衛大叔坐在門衛室窗口前托著下打盹,周末沒課都在睡懶覺,校園靜悄悄的。
路上周景肆買了些吃的和熱飲早飯,分兩份,送溫紓到七號公寓樓下時才遞給。
讓回去把其中一份拿給舍友分。
大學里的際很重要,小姑娘談了,跟他在一起的時間難免變多,超過好朋友。
總不能讓因為陪他就跟舍友疏遠了。
溫紓提著東西,笑著跟他拜手,俏生。
周景肆心底的塌陷,揚了揚下,輕笑說,“上去吧,我看著你走。”
舍友迷迷糊糊睡醒,還沒來得及開口質問夜不歸宿的小姑娘,就收到了溫紓的投喂。
頓時的什麼都忘了。
趙星玥抱著被子,“嗚嗚寶貝,你這是談了個什麼神仙男朋友,這也太好了吧!”
正愁得不想下去的孟田田咬著冒熱氣的早飯,“罷了罷了,這門婚事我同意。”
尹雪笑著調侃,“某人好啊,這麼看來,我們紓寶肯定不會欺負了。”
“昨天晚上擔心的我們大半夜都沒睡,又不敢打貿然給你電話,生怕打擾到你們……”
溫紓聽著尹雪的肺腑之言開始還有點,結果越聽越不對勁,霎時紅了臉,惱怒,“……哎呀,你們都說什麼呢!”
“哈哈哈安啦安啦,逗你吶。”舍友們啃著早飯笑一團,“知道你家周景肆最珍惜你啦~”
“你才剛大一,他怎麼可能把持不住嘛!”
“……”
溫紓騰騰爬上床,捂著臉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
他昨晚除了親親,還真就沒對做什麼……
還把他自己給親跑了。
想到這兒,溫紓又忍不住笑。
他真的讓人很有安全。
周景肆是個很好很好的男孩子,一直都知道。
睡過午覺后,溫紓按照約定時間去找林佳儀,約在京大圖書館樓上的小咖啡廳見面。
這間咖啡廳向來以“靜”為主題,私也強,來的人,期末復習那幾天有個別同學圖個清凈換來這里占個位置復習。
就是咖啡有點貴。
溫紓買了些小零食和甜點才來,到咖啡廳時林佳儀已經坐在角落那位置了。
林佳儀雙手抱,放松的倚在沙發里。
只是那漂亮到有幾分攻擊的小臉板著,眉頭皺,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頭疼的事。
“……”
溫紓下意識停了下腳步。
林佳儀卻仿佛跟心有靈犀似的,瞬間抬起頭,溫紓眨了眨眼,有些心虛的跟對視。
“還不過來?”
溫紓著頭皮走了過去,坐下,把買來的小零食放在桌子上推給,討好的笑笑,“給你。”
林佳儀挑了下眉,面無表看,“行啊你溫紓,長能耐了是吧?瞞的還好。”
溫紓抿了抿,沒吱聲,小心的瞄。
在林佳儀的記憶中,溫紓是個膽小的孩子,安靜向,存在總是不高。
初一開學軍訓,們被分到一個宿舍。
初次見面,第一眼就覺得這姑娘特別惹人憐。
是那種格大大咧咧又有點自來的格,加上一直跟周景肆這幫人瞎混,邊從來沒有過像溫紓這樣的孩。
溫紓不太會主朋友,卻是很會遷就人的格,有人主相,很高興,更是十分珍惜這段友誼。
于是,兩人迅速了起來。
哪怕是軍訓重新后分宿舍,小姐妹倆的誼也沒有因此而疏遠,反而越來越親近。
如果不是林佳儀這個閨,也本不會有那麼多次近距離站在周景肆后默默關注他的機會。
雖然是兩人早說好前不必代的小約定,但此時溫紓仍然覺非常心虛。
眨著眼看著林佳儀。
林佳儀不了賣乖,沒崩三分鐘就裝不下去了,沒好氣的了把的臉,“給你個坦白從嚴的機會,什麼時候的事兒?”
溫紓默了默。
閨七年,當然知道林佳儀問的本不是什麼時候跟周景肆在一起的。
而是問什麼時候開始。
最早。
林佳儀看這架勢,要是還能看不出來那就是真傻子了,到底是低估了周景肆這狗的吸引力。
原以為這姑娘總對他淡淡然然的,是沒看進眼里去。
坐到溫紓那邊,頗有些恨鐵不鋼的瞪了兩眼,輕腦袋瓜,“喜歡誰不好呀,怎麼偏偏不聽話喜歡他呢。”
溫紓沒說話,只笑了下,眼睛彎彎的。
可是誰能比得上他呢。
小聲說,“我知道錯啦,你罵我兩句吧。”
“溫紓,你要氣死我了!”林佳儀皺著眉氣聲說。
溫紓乖乖任罵,卻沒想到下一秒反而被抱住了,愣了愣,林佳儀下抵著肩膀,悶悶說,“溫紓,特別早是不是?”
帶著溫紓和他們集起來時是在七年級下學期。
在那之前溫紓一直是被家里人接送的。
初一下學期因為爸爸工作忙起來,溫紓才主跟家里說和同學一起坐公回。
也是那之后,才托周景肆幫忙多照顧下。
周景肆就是深淵。
又怎麼會就那麼篤信,溫紓這個傻姑娘不會被他吸引呢。
因為溫紓從來都沒有表現出對周景肆有特別的關注和,也就放了大半的心。
“喜歡他是不是特別辛苦呀。”林佳儀小聲問,有些難過,覺得是因為不夠細心才疏忽了這些,“傻不傻啊你。”
溫紓察覺到林佳儀的低落,笑了笑,手輕輕的順著后背,聲說,“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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