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帶來一個高挑滿的人進來,看樣子三十出頭,懷里抱著個一歲多的孩子。
渾上下著風塵味兒,臉上的妝有點厚,帶著討好的笑。
進來看見陸灼的瞬間,先是愣了一下,轉瞬紅了眼睛。
陸灼歪頭看,狼眸里清冷沒有半點,畢竟……他沒印象啊!
“祁哥,我總算是見到你了!”人說著抱著孩子快步走過去,剛開口就哭了起來。
這人的是陸灼臥底時的名字,王祁。
這一哭,懷里原本安安靜靜的孩子也跟著哭起來。
“你誰啊!”喬甜在陸灼面前哭,他是心疼,這別的人在他面前哭,那就是心煩。
“我,俏俏啊!”
聽見這個名字,陸灼眼眸瞬間出一抹殺意,難道是有什麼網之魚查到什麼了,來他這兒探口風?!
“哪個qiao?”
“俊俏的俏啊!”
陸灼這才松開皺的眉頭,原來是他聽差了,但仍舊覺得膈應的。
“真他媽的難聽。老子都他媽的要被判死刑了,你找上來做什麼?想要錢?”陸灼冷嗤一聲,態度傲慢又張狂。
劉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聽著懷里的孩子還在哭,立馬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喝道:“別哭了!看見爸爸……”
陸灼本沒給說出口的機會,直接暴打斷的話,“哎?你可別說話,老子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可不想憑空喜當爸!”
“祁哥,你可能不記得了,兩年前,兩年多一點,你被抓的前幾個月,你,你救了我,當天晚上你喝多了,然后我睡在你……”
“啊!你啊!”陸灼眉頭一挑,倒是有點印象,只是當初這人清湯寡水的,如今這濃妝艷抹的,他愣是半點沒瞧出來。
韓喬一聽陸灼真認識這人,氣的放在膝蓋上的手的握拳頭,真想一拳砸在他臉上。
這個老混蛋!
“您想起來了!是我啊!劉俏,這孩子是您的,男孩!正好給您延續香火。”劉俏說著讓孩子站在桌子上,推了他一把,“快爸!”
“別!”陸灼聲音不大,氣場全開,屋子里瞬間就安靜下來,就連孩子都不敢哼唧小聲哭泣了,呆呆的看他一眼,轉瞬撲到劉俏懷里,嚇得直抖。
劉俏恨鐵不鋼的咬著牙,紅著眼睛看向陸灼。
“祁哥,您也需要一個男孩延續香火的,這不正好嗎?”
“不用,老子就算是要人給延續香火,也用不著別人的種,說吧,誰讓你來的?”
陸灼親自來這還有一個原因,老領導懷疑是不是還有殘余勢力,打算讓他親自來詐一下看能不能有所收獲。
如果還有罪犯逍遙法外,那對不起他潛伏五年的,和那麼多傷的兄弟。
“說!”陸灼說著雙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嚇得劉俏一個踉蹌,坐回了椅子上。
懷里的孩子哽咽一聲,接著大聲哭出來,哭聲震天。
劉俏面上全無,慌的搖了搖頭,“沒,沒誰,我就是我就是,想著您算是個好人,救了我,那您再救我一下把,我讓這孩子跟您姓,您如果有錢……”
“老子他媽的是好人?呵,當初看你長得有幾分像我死去的妹子,才多事兒救了你,不睡你也是因為老子對著自己妹子那張相似的臉下不去手,你以為你有個什麼特別?”
這話自然是陸灼編的,當初就是看像是家清白的人,便想著能幫就幫一把,沒想到還幫出事兒來了!
劉俏輕輕搖了搖頭,眼里瞬間失去彩,仍舊固執的呢喃道:“您,您也需要……”
“滾,老子所有財產都捐了積德了,你兒都得不到,不過你要是說出來是誰讓你來算計老子的錢,我倒是能給你一點生活費。”
“說!”陸灼站起來的瞬間,劉俏整個都垮下去了。
猛地搖了搖頭。
“沒,沒有。”
“老子沒你,心明鏡兒的!以后敢提我,讓老子死了都戴綠帽子,你信不信老子就算是在里面也讓你活不下去!滾!”
韓喬這時候站起,象征的呵斥陸灼兩句,讓他安靜老實,然后告訴劉俏探視時間到了。
劉俏早就嚇得面慘白,神魂出竅了,聽見韓喬的話,慌的抱著孩子踉蹌跑出去。
確定人走了,陸灼側頭看向韓喬,“讓人跟著們,還有們是怎麼過邊境線的?”
“渡,因為上面想要看看能不能再追出別的線索,所以就暫時沒有把們強制遣返。”韓喬雖然惱怒于陸灼,但還是將該說的都說了。
“行,那我再在這兒住幾天,不是判了嗎?執行死刑之后也就清凈了。”
“這事兒你還沒解釋清楚呢,親子鑒定還是要做的!”
“那就做,你個事兒!”陸灼不耐煩的抬起手沖他晃了晃,示意他解開手銬,然后沖外面喊了一聲,“寶貝,過來。”
喬甜聽見陸灼,先是探頭往外面看看,左右都沒人,立馬快速鉆進隔壁房間。
看著陸灼這打扮,愣了一下。
還真是看著就不像好人。
但是張力真是拉的滿滿的。
喬甜好歹是個畫漫畫的,那各種健康的不健康的漫畫也是看了一些的。
如今看著陸灼這樣兒,真想拿紙筆把他畫下來。
絕對是那種落魄大佬的天花板!
陸灼看小姑娘雙眼亮晶晶的盯著自己,剛剛那點糟心緒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他看著穿著制服的小姑娘,抬起手了下。
雖然只是普通的保潔制服,可也看的他眼熱心燥,突然想起上次小姑娘應聘穿的那正裝……
腦袋里又開始涌黃廢料,到時候也不是不可以買些趣制服給穿……
“寶貝。”陸灼在這里面就不喬甜的名字了,沖勾勾手指。
喬甜乖乖過去,陸灼握著的手,覺有點涼,便將雙手攏在自己手里,輕輕的。
“生氣了嗎?我可是清白的!”
“你清白個……”韓喬差點罵出臟話,在最后一刻忍住了,“你別聽他的,那的還說他在那邊花心的很,這事兒還得求證一下,你看看他這樣像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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