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拉著蘇承的胳膊,歪頭枕在他肩上,“既能下廚,又會帶孩子,五哥簡直是婚后男人的標桿。”
蘇承意味深長地睨,“這是你對男人的理想要求?”
“當然了。”容晚不假思索,“拋開質的前提,陪伴才是最重要的。”
蘇承瞇了瞇眸,看著藏匿在眼底的憧憬,心念微。
兩個孩子如今已有七個多月,正是要會爬的時候,這也導致了他們原本就不同的畫風更加迥異。
妹妹安靜地坐著玩玩,看繪本,而哥哥趴在墊上,手腳并用地撲騰著,活像一條蠕的蟲。
蘇沅兮將換下的尿不丟掉,站到蘇承側,“什麼時候回M洲?”
聽到這話,抱著妹妹的容晚不聲地豎起了耳朵。
蘇承了下蘇沅兮的頭發,“從前我不回來的時候天天催我,現在回來了,你又盼著我走?”
蘇沅兮淡淡地移開目,“裝,你知道我的意思。”
蘇承收回手,揣進口袋挑眉道,“嗯,我自有打算。”
蘇沅兮點了點頭,打開圍欄回到墊上。
和容晚陪著兩個孩子玩,蘇承就隨容晏去了樓上的書房,把閑聊的空間留給們。
蘇承充分發揮了客人的角,往沙發里一坐,昂首問道,“有煙麼?”
容晏投去冷淡的眼神,“沒有。”
他已經戒煙很久了,有了孩子之后更是不會再。
蘇承疊起雙,興致缺缺地打量著對面墻上的書架。
“決定了?”
冷不防,他聽到容晏問。
蘇承轉過頭看去,四目相對間,他笑了笑,“怎麼,你這個當哥的還要替容晚把關?”
容晏抓起一支鋼筆把玩著,“爸曾經托我照顧,說等找到男朋友為止。”
言下之意,他終于可以甩掉這個包袱了。
“爸媽也真是心大。”蘇承以舌尖地抵了下腮幫,話鋒一轉,“對了,有件事要拜托你,幫我搞幾份正規上市公司的批文和執照。”
容晏兩指夾著鋼筆,在桌面敲了敲,“好呢?”
蘇承的表一言難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二哥,還跟我談條件?”
“是你要我幫忙辦事。”容晏不不慢地強調。
蘇承差點氣笑了,站起二話不說往外走。
走到門邊,他又停住腳步背對著容晏,“盡快,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吧?”
容晏從桌上拿起手機,頭也不抬地發了條消息,“就你干的那些生意,在M洲算不上違法,但如果放在國,夠這輩子牢底坐穿的了。”
想當初,他也做過類似的事,把暴利行業洗白正規的生意項目。
不過蘇承能為了容晚這麼快做出決定,倒是令人意外的。
……
午后,容晚和蘇承離開公館。
沉了幾日的天空難得放晴,蘇承坐進駕駛室,心不錯地問,“下午想去哪里?”
容晚拽著上的安全帶,面猶豫,“蘇承,我有話要跟你說。”
許是的語氣過分認真,蘇承不由擰眉,“除了分手不行,其他隨便。”
“……”
被他不正經地打岔,容晚也沒了扭的心思,“我之前說的都是氣話,不管你什麼時候回M洲,我都會跟你一起的。”
蘇承搭著方向盤,目落在擋風玻璃上,“那你有沒有想過,未來要過怎麼樣的生活?”
從前要完學業,每天忙忙碌碌的,過得也算充實。
可今后呢,難道只是繼續跟著他混日子?
容晚聽得出蘇承的潛臺詞,“我可以在M洲找工作,做自己喜歡的事。”
都說異地不靠譜,更別說異國了。
況且蘇承在M洲生活多年,事業、人脈、基都已經穩固,所以容晚很早就下定決心,愿意遷就蘇承。
的心思,蘇承何嘗看不出。
“晚晚,你不用為了我……”
容晚固執地打斷他的話,“別跟我講道理,我不聽。”
見急得漲紅了臉,蘇承忽地生出幾分逗弄的心思,“真的不聽?”
“一個字都不!”
“那行,我本來還想告訴你,先在京城找一套喜歡的房子,然后我們……”
我們什麼?
容晚等了半天沒聽到下文,連忙催促道,“你快說,我要聽。”
蘇承斂起邊的笑意,牽過的手放進掌心,“晚晚,最多再兩個月,我會盡快理完M洲的事,陪你在京城定居。”
容晚呆住了。
蘇承說的每個字都像無法預料的驚喜,讓幾乎不敢相信。
他要陪自己定居?還是在京城?
“高興傻了?”蘇承住容晚的臉頰晃了晃。
容晚的發跟著飄在頰邊,胡地拂開,深吸一口氣著蘇承的膛,“你下次能不能直接把話說清楚,虧我還做了那麼多心理建設。”
蘇承勾低笑,“逗你的,誰讓你太心急。”
誠然,這一刻容晚是欣喜的,但同樣伴隨而來的,還有不安。
“你有那麼多手下,丟下他們不管也不合適吧?”
“我知道,所以我會把部分的產業留給他們,要刮分還是繼續經營,都隨他們。”蘇承挲著細的皮,低聲道,“晚晚,做人不能貪心,學會取舍并不是難事。”
容晚咬,貓著腰站起來,整個人坐到了蘇承上,“你是不是被掉包了?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說話?”
他要是早點開竅,還用得著暗他兩年麼?
蘇承圈的腰,漆黑的眸蘊著難以讀懂的深遠。
時至今日,他所經歷的心理路程或許只有自己明白。
兩年的時間,他不斷審視心,說服自己,也終于明白了想要的人到底是誰。
那個人名為容晚。
早在當年擊場的初見,的影就在心底烙下了印跡。
“晚晚。”
容晚抬起頭,瑩亮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蘇承的面容,“怎麼了?”
窗外的進玻璃,勾勒出兩人相依的廓,枝葉沙沙晃的聲響,將蘇承的話音襯得低沉又溫和。
“等明年過年,我和你一起去云城見你的父母。”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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