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過去，離院的期末考時間就越來越近。

見到棠歲晚認真復習的樣子，霍時川也沒再去鬧，只是默默做好了所有的后勤保障，勤勤懇懇送吃送喝。

然后被棠歲晚拽著手腕，獎勵般在臉上啾了一口。

又像是打發狗勾一樣，笑盈盈的了蓬松短發，輕言細語，“自己去玩哦。”

走出書房門的霍時川：“……”

好像有哪里不對。

覺被小姑娘當狗勾一樣敷衍地哄了。

眾所周知，大學的期末考時間安排，不同院系安排不同。

短的能在幾天解決完。

長的能從考試周第一天拖到最后一天，時間度足足有兩個星期。

油畫系的期末考就是這樣。最后一門油畫實踐卡在了院放假的最后一天，等到考完走出考場，學校已經不剩多人了。

金奈展開坐了三個小時僵的脊背，看向旁的棠歲晚，“真是服了教務，拖拖拉拉兩個星期才把考試考完，我們又是最后一個走的系……晚晚，你什麼時候的車？”

京都的氣溫越發低了，棠歲晚正在整理自己的圍巾，聞言彎眸淺笑，“年前應該不會回去了。”

金奈了然點頭，“留在這里和你老公一起過年是吧。”

棠歲晚只是笑，“奈奈明天打車去車站嗎？”

金奈的家不在京都，而是在京都隔壁的魯城，在考試安排出來那天就買好了回去的車票。

“明天太早，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車。”出了有暖氣的考場，金奈將下在領中，回道，“反正咱學校離車站不遠，不行我走路去也可以。”

“下學期還要出去寫生，不知道我們這次會被安排到哪個山里去。”

金奈還要回宿舍收拾行李，兩人就在路口道了別，棠歲晚往校門的方向走去。

后傳來一陣腳步聲，下意識回頭看了眼。

對上了男生怯懦又張的視線。

是軒。

棠歲晚站住腳步，“找我嗎？”

軒點點頭。距離上次生日過后，他輾轉反側了許久，終于在學期結束的這一天，鼓起勇氣找了過來。

“抱歉，上次我父母對你存在不合理的偏見和指點。”

棠歲晚眉眼清冷，沒什麼多余的緒。

“背后說人并不是什麼好習慣，不管我是霍夫人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都不是令尊令堂拿來說道的理由。”

很清楚，家父母的道歉只因為是霍時川的夫人。

在他們看來，是不能惹的人。

所以才想道歉，而不是為自己不應當的行為。

軒臉上火辣辣的，他沉默了幾秒，才低聲開口，“真的很抱歉……”

“你并沒有做錯什麼，不需要對我道歉。”棠歲晚搖搖頭，主將軒追上來的目的挑明，“我和時川說過了，他不會對你們家做什麼事，不用太張。”

這段時間的擔驚怕，就當是賠禮了。

至，軒是個還不錯的同學。

霍時川還在門口等著接去聚餐，棠歲晚并沒有多逗留的打算，“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啦。”

尾音輕盈，像是扇翅膀的蝶。

輕巧從眼前飛離。

軒站在原地，看著棠歲晚走遠的背影。

手掌緩緩收，低低出聲，像是說給、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我不會再這麼懦弱了。”

“我父母的錯，我會承擔。”

棠歲晚說霍家主沒有對他們家下手，軒相信。

以對方的地位手腕，甚至不需要花費什麼力氣，就能讓他們一家灰溜溜的離開京都。

但這段時間的心驚膽戰、后悔憂慮也已經足夠好。

因為父的焦急上火，忍不住去找幾個朋友打聽況，被得知他們家得罪了霍家主的事。

供應商跑了好幾家，原本有合作意向的也開始拒接電話。

軒想著家中七八糟的境況，和萬分懊悔發毒誓再也不會說話看不起人的父母。

緩緩轉離開。

/

棠歲晚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剛走出校門，就看到了悉的影。

霍時川難得下了車，站在墨黑的路虎邊。

他高長，黑大修，包裹頎長形。

眉眼冷冽淡漠，薄抿起。

渾上下著十足的不近人。

連帶著懷抱中那捧艷無比的白薔薇都染了幾分凌冽冷意。

正是期末結束的離校高峰期，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不，加上院周圍還有兩個大學矗立，門口的這條街人流量一直不小。

霍時川收獲了無數明里暗里打量的目。

棠歲晚腳步頓了頓，還能聽見從自己旁路過的兩個生小聲的聊天。

“來接朋友的吧，這也太帥了，是不是隔壁電影學院的？”

“有可能，這氣質真的太絕了……帶的是薔薇花嗎，一般都送的玫瑰，送薔薇的好。”

“估計是朋友喜歡，好羨慕，別人家的男朋友。”

小姑娘角揚起燦爛弧度，加快腳步上前。

霍時川早就看見了出來的棠歲晚，站直，散漫神態盡數褪去，眉眼間滿是專注。

“恭喜考試結束。”

不用棠歲晚多走幾步，霍時川已經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將那捧用白卡紙裝飾好的薔薇花束遞到了棠歲晚的面前。

嗓音低低，滿是溫。

棠歲晚接過了花，卻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

霍時川能走九十九步的路。

就絕不讓多走一步。

棠歲晚笑意愈深，一向容易害的小姑娘，在心中激的緒之下，第一次做出了大膽舉。

踮起腳，拽著霍時川口的領帶，飛快在男人臉頰上親了一口。

周圍好像有低低的吃驚和吃狗糧的聲音傳來。

棠歲晚難得這麼大膽，也有些臉紅，聲音乎乎的，“謝謝老公，花我很喜歡。”

霍時川也怔了怔。

他看著棠歲晚微的臉龐，結上下滾。

眸也沉了沉，嗓音有些發。

“你喜歡就好。”

“上車吧。”

他拉開了車門，讓棠歲晚先上了門，才接著跟上。

車門關閉，亮黑的路虎緩緩啟，駛離了院門口。

將眾多羨慕和八卦的視線甩在后頭。

而車，包裝卡紙發出細碎聲響，被在前。

棠歲晚微微轉開臉，嗓音急促，“等等，花還在前面……”

原本還被端正捧著的花束，立刻讓一只修長大手毫不留的拿起，放置旁邊。

腰肢被手臂攬住。

手掌撐在腰后，像是穩當有力的支撐。

霍時川的吻落了下來，讓棠歲晚只來得及攥男人前的料，就被迫卷了旋渦之中。

他很兇。

舌都有些刺痛發麻。

將那尾游魚困在方寸之間。

不讓離開。

臉頰被男人的指尖扣著，鼻息溫熱，帶著幾分抑輕灑。

像是傳遞了灼熱溫度。

讓棠歲晚手腳都有些，眼尾洇出一點潤。

心跳都快了幾拍。

鼻腔中哼出一點承不住的輕哼。

才讓霍時川堪堪收住攻勢，慢條斯理又溫吞的研磨著那艷瓣。

冷檀香濃郁逸散，他的作溫繾綣。

放在腰上的手卻微微用力。

指尖。

似是想要將整個人骨之中。

棠歲晚著眼睫看去，就撞上那雙烏黑深沉的眸。

攜著濃濃.。

傾瀉而下是蓬荷爾蒙，裹著呼吸間的冷檀香。

讓莫名的了腰。

腦海中不經意想到的是霍時川另一個時間的姿態。

一樣的強勢又溫。

珠被咬了一下，不重，卻讓棠歲晚轉回了注意力。

霍時川低低出聲，氣音喑啞，“走神了，要罰。”

棠歲晚想解釋，“沒，也在想你……唔。”

呼吸被盡數吞咽的前一秒。

聽見男人語調散漫的話響起。

“我就在晚晚面前，還要讓晚晚想我。”

“看來是我不夠努力。”

“還要繼續加把勁。”

間出一聲可憐的嗚咽，棠歲晚被迫愈發的近霍時川膛。

連輕的指尖都毫無罅隙地到了那韌理。

不經意轉頭躲避時，還能通過眼角余，瞥見皮質座椅上散落的薔薇花瓣。

薄且。

卻在指尖的迫之下。

溢出了清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