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在海島住了小半個月。
棠歲晚如愿以償見到了在海域出沒的海豚,有只小海豚不知道被什麼吸引了,還游曳在他們游艇的旁邊。
然后躍出水面,用漉漉的腦袋頂了頂棠歲晚出的手。
引得小姑娘小聲驚呼,笑意粲然。
也搭了一堆干燥木材,在白沙沙灘上點燃起篝火,黃管家兢兢業業在旁邊指揮著廚師燒烤。
小姑娘坐在被白天的明曬得溫暖的沙灘上,接過霍時川遞來的烤。
咬了一口,新鮮牛在齒間迸發熱氣與韌勁。
海島幫傭有自己的燒烤架,就在不遠,歡聲笑語一片。
等到吃完了,他們熱熱鬧鬧的圍著篝火唱歌跳舞,燃燒著的橙紅火苗跳躍,在小姑娘的眸底倒映出融融暖。
笑盈盈看著,時不時熱烈鼓掌。
等到時間再晚一些,幫傭們回到小樓睡去,連月也被薄薄云層遮掩。
海浪兀自波濤不息,剩余的篝火還在小小燃燒著,發出輕微的嗶啵聲。
便有兩個影重又回到這無人沙灘。
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重疊又分開。
瑩白沾染上細碎砂礫,又被抱起來抖落。
眼淚落在細膩砂礫中,仿佛也能化作珍珠,被明亮月照耀。
海浪喧嘩,輕而易舉就能掩蓋一切靜。
亦或是在窗前,明燦爛,有幫傭在沙灘上清理被海浪沖刷上來的貝殼等,避免劃傷房主的腳。
主臥碩大的落地窗被了一層單向,加之線奪目,從外仰頭看去,不過是倒映出的藍天白云碧波。
他們忙忙碌碌,偶爾站直,四下眺,目過海島別墅也習以為常。
卻無人知曉,被在玻璃上的手掌。
虛虛的半攏。
又結結實實的撞上。
從后加了一只大手,一點一點的,分開纖細手指,強地加自己的手指。
摟著小姑娘細韌的腰,不讓輕易落。
眼尾都洇紅了一團。
似是春日里灼灼盛開的艷桃花瓣。
還有人,輕佻又使壞,故意著蕊,嗓音低沉喑啞。
“有人在看你呢,晚晚。”
然后被惱怒的小姑娘,嗷嗚一口,狠狠咬在了鎖骨上。
上個牙印還沒消退。
便又添了新的。
尖銳虎牙深深印在理之中,倒真像是另一邊鎖骨上紋著的小狐貍一樣。
耀武揚威。
恃寵生。
/
從海島離開后,考慮到炎熱天氣,霍時川直接帶著小姑娘往冰島住了一個月。
恰逢極晝,雷克雅未克的夜晚仍是熹微。
凌晨三四點,太沒遠雪山,湛藍天空逐漸過渡淡淡的,又越來越深,似是話故事中才會出現的場景。
他們去了被譽為七彩調盤的蘭德曼納勞卡高地,褪去冰雪,山脈彩迥異,一汪翡翠池是區別于汪洋大海的絕妙風。
小姑娘還興致的嘗試了大裂浮潛,水溫僅有幾度。過潛水鏡出去,大裂深幽不見底,正位于兩個板塊界,冰川融水,格外清冽,視野亦是無比開闊。
就是太冷了點。
讓上岸后抱著霍時川不肯松手,明明一起下的水,男人強健火力足,溫很快恢復,抱上去暖和得不行。
極晝月份,是看不到極的。
棠歲晚本來對此抱有小小的憾,讓霍時川低低笑著哄,說等到寒假再來。
但在即將返程的最后一天,極晝過去大半的九月初夜晚。
棠歲晚正在收拾行李,耳邊是霍時川在廚房煮湯的咕嚕嚕聲響。
卻聽勺子輕輕瓷盤。
突然被攬腰抱起。
棠歲晚還有點懵,手里的服掉落在行李箱中。
習以為常霍時川的懷抱,并不反抗,反而門路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眼眸水潤潤的,帶了點嗔怪,“做正事呢,打擾我干什麼?”
霍時川眼尾輕勾,也沒說話,直接抱著往院子里走。
他單手抱著人,空出的手去通往院子的門。
“晚晚,是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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