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顧曉水氣急敗壞,許星背後有溫峋,不敢明目張膽地惹,但姓朱的是個什麽東西,也敢罵?!
“你個不要臉的爛母豬,你給我等著,我遲早弄死你!”
朱慧慧臉一陣青一陣白,抖著,眼眶子瞪得溜圓,泛著紅。
許星上前,站在兩人中間,澄澈的鹿眼凝著顧曉水,是一步不讓的姿態。
低頭在速寫本上寫了一行字,扔給顧曉水。
但紙張輕飄飄的,晃晃悠悠在兩人中間落下,剛好正麵朝上,幾個遒勁有力的大字在上麵。
[顧曉水,你還想挨罰是嗎?]
“喲,啞給孬種出氣,你們這組合倒還真是新鮮。”顧曉水低頭瞅了一眼那張紙,輕蔑地笑起來。
“總比某些教都教不好,背著罰,還總想占便宜的畜生強!”朱慧慧也站起來,頂著泛紅的眼和顧曉水對峙。
“你……”
“怎麽回事?!”趙麗蓉剛到帳篷門口就聽到倆人的爭吵,火氣蹭一下漲上來,“顧曉水,你就學不好了是不是?!上罰還沒挨夠,非得退學嗎?”
顧曉水又氣又委屈,腮幫子咬得死,控訴道:“朱慧慧罵我畜生。”
“是顧曉水先罵我母豬!”朱慧慧下意識反駁。
趙麗蓉頭疼,問許星:“許星,你來說怎麽回事?”
許星:“……”
許星:[顧曉水針對我,慧慧看不過,說了,就吵起來了。]
趙麗蓉簡直無語:“顧曉水,人家好好的,一沒招你,二沒惹你,還讓你住一個帳篷,你這麽針對許星是想幹嘛?”
“我……我針對?”顧曉水一臉懵,用手指指著自己,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笑,“趙老師,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進來,我還笑著和打招呼,這算是針對?”
周雅在一旁幫腔:“趙老師,難道這就是好學生的優待嗎?隨便說一句話您就信?”
朱慧慧氣得肺都要炸了,這幫人簡直顛三倒四,顛倒黑白!
剛想反駁,顧曉水突然轉,把自己的睡袋抖開,學著剛才的怪氣:“我們這種垃圾,當然比不上趙老師眼裏的好學生。對,今天就是我惹事在先,你們開心——啊!!!”
話說到一半,顧曉水突然尖起來,聲音慘烈,驚恐,像是到了極大的驚嚇。
帳篷裏的幾人都被這聲音嚇到了,肩膀猛地一抖。
趙麗蓉還沒來得及問怎麽了,又是一聲尖響起。
是站在顧曉水邊上的周雅。
坐在地上的趙青青也猛地站起來,臉發白:“這什麽鬼!”
三個孩子拉著手往後退,一臉驚恐地看著從睡袋裏抖出來的不斷蠕著的東西。
們三人退開,其餘人便看清了將顧曉水嚇得尖的東西——一堆纏繞扭曲的大蚯蚓。
猛地被放出來,現在正劇烈扭著,在防墊上四躥。
一連幾聲尖從帳篷裏升起,將另外幾個帳篷的人都引了過來。
許星長這麽大,從來沒看過這麽恐怖的蚯蚓,嚇得小臉慘白,瘋狂往後退,生怕那些蚯蚓會爬到上。
顧曉水白著臉轉頭,看向許星和朱慧慧,怒吼:“姓許的,你要是不想我們住這兒就直說!搞這些玩意兒有意思嗎?!”
許星腦子空白,茫然地對上顧曉水驚恐暴怒的眼睛,不知道在說什麽。
顧曉水的聲音很大,所有人的目都看向許星,包括趙麗蓉。
那麽多人看著,許星頓時焦灼起來,如芒在背,好像又回到了一個人孤苦無依的時候。
現在說什麽都沒用,隻能不斷搖頭,祈求地看向趙麗蓉。
什麽都沒做,甚至不知道那些東西怎麽會在顧曉水的睡袋裏。
“顧曉水,你別說!”朱慧慧把許星擋在後,“你又沒看見是許星做的,憑什麽栽贓?!”
“我栽贓……”頓了一瞬,咽了口唾沫,分別看了站在邊上的周雅和趙青青一眼,兩人瞬間明白過來。
“臥槽!”周雅大一聲,去拿自己的睡袋,用力一抖,抖出幾條不溜秋的泥鰍和小青蛙。
就在眾人都集中看周雅這邊的時候,站在最裏麵的趙青青突然帶著哭聲罵道:“許星,你他媽有病啊!”
眾人長了脖子去看,是兩隻死老鼠。於是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這要是沒先打開,人直接鑽進去,不得嚇出心髒病來?
朱慧慧顯然也傻了,沒想到們三人的睡袋裏都有東西。
許星更傻,因為確定自己沒有做過這一切,但又不知道是誰把這些東西放進們三人的睡袋裏的。
但是,知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在趙青青三人接二連三喊出名字的那一刻,就給了所有人心理暗示——這就是為了報複三人才做的。
“我天,這也太惡心了吧。”
“原來學霸除了學習,還能做其他事。”
“我就說怎麽可能沒脾氣,人家隻是沒明著來,玩的。”
“狐貍的崽子可不就是小狐貍嗎?你能指有什麽好心眼?”
……
“怎麽回事?”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了進來。
許星猛地轉頭,求助地看向自人群中緩緩走近的溫峋。
溫峋站在門口,麵無表,微微低頭,視線在帳篷裏掃了一圈,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事。m.x33xs.com
他冷聲:“許星,你出來。”
蚯蚓,青蛙,死老鼠。
要不是不敢抓蛇,可能那堆蚯蚓就得換個種了。
溫峋掃了一眼驚憤加的趙青青三人,視線落在許星茫然,不知所措的臉上。
許星心裏糟糟的,不知道現在這種況下,溫峋當眾單獨出去又是什麽意思。
要罵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會委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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