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承明有些怔楞。
倒是奚惟修反應極快,立刻大哭起來,「母妃,母後為何要說我裝病?我真的好不舒服!」
說著,竟是哭著搐起來。
「小九!」奚承明立刻也顧不得懷疑什麼了,忙上前查看。
看著心得可真快,沈大人,你博於醫,可曾見過此等奇狀?」姽嫿將銀針放回醫箱,抬頭看向沈如澤。
沈如澤角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搖了搖頭,「微臣醫淺薄,從未見過如此癥狀。」
奚承明並不笨,他只是被之前的疼,好啊!朕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小小年紀,便如此會做戲!」奚承明簡直要氣死。
他氣的,不是奚惟修裝病,而是他為何如此輕易地就被人識破了?
如今這麼多太醫宮人在場,只怕不用明天,宮宮外都會知道九皇子品行頑劣,裝病博寵的消息了。
有了這等名聲,他日後還能有什麼指?
竟是被他母親教養的一子小家做派。
奚惟修嚇得有些怔楞,安雲兮忙上前將他攬懷中,跪倒在地,哭求道,「是臣妾,都是臣妾的錯。小九出生時太過慘烈,差點一兩命,臣妾因此總是擔心他的子,怕是因此影響了小九,讓他總是覺得自己子不舒暢,這才疑心生暗病。」
安雲兮到底了解奚承明,幾句話一說,讓奚承明心頭的怒火也去了些許。
再想到當年安雲兮產子時的慘烈之狀,心頭也心了許多。
雲兮那次生產傷了子,此生唯有小九這一個孩兒了,素日裏謹慎一些也是有的。
姽嫿卻不想輕易放過他們。
這次,就是要讓奚惟修徹底斷了上位的可能。
奚承明別的不出眾,子嗣上倒是出挑,十二位皇子,有的挑選的餘地,尤其最小的幾個,不過襁褓孩兒。
姽嫿深知,稱帝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所以,奚承明死去后,定是需要一個聽話乖順的小皇帝的。
奚惟修自然是看不上。
本還沒想著這麼快對一個孩子下手,可沒想到他們母子這麼快就算計上了自己,那就收拾了就是。
「陛下,安貴妃到底太過弱,這種子,伺候陛下是合適的,只是教養皇子,沒得養了子。臣妾以為,九皇子如今也大了,不如搬毓慶宮,同幾位未年的皇子一起教養就是。」
姽嫿提出了一個十分公正的解決方法。
皇家也是要臉面的,皇子裝病說出去簡直貽笑大方,不如說是親母教養失職,搬到毓慶宮同諸皇子一起教養,過個幾年,也就淡化了這件事。
不過,有著這樁事在,奚惟修到底名聲有損。
日後,若是想再傳位於他,也要看看前朝大臣們,是否接這樣一位名聲德行有損的皇帝了。
奚承明有些猶豫,他到底是心疼安雲兮的,若真把小九挪了出去,宮裏宮外的議論夠一個弱子的。
見奚承明舉棋不定,姽嫿低聲道,「陛下,如今還只是宮闈事,可別發展了前朝事。」
你若執意維護你心了,別哭了。養於毓慶宮,又不是不得見,你若再鬧,便如皇后所言,將你足了。」
安雲兮只好哭啼啼地請罪起,然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送走。
經過這一鬧,奚承明徹底也沒了什麼風月心思,只留下一句,「朕太極宮還有摺子要批,皇后,你先回去歇息吧。」
姽嫿笑著行禮應是。
沒看一旁的安雲兮,送走奚承明后,姽嫿便起離開,走時,還沒忘記把一旁站著看了一場大戲的太醫們一併帶走。
走出洗梧宮,姽嫿住了沈如澤。
宮人們遠遠跟在後,沈如澤則是落後半步,跟在的旁。
「沈大人,不想我們今日再見,竟是這般份了。」
姽嫿輕聲對後的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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