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小沫手里的瓜子磕掉了,拍拍手,然后拍了下顧一航的肩膀,好言相勸,“顧一航,你知我的格,我最不喜歡邊的人跟我撒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自己看著辦。”
這話和顧一遠說的一樣,顧一航心里慶幸,自己先過來備案了。
他咳了聲,然后老實代,“其實是這樣的,就是讀書的時候,總有那麼一兩個談得來的朋友,比起別人,我們說的話多了一點。”
他剛才琢磨了一下顧一遠的話,應該就是點到為止,不用說的那麼詳細。
不然的話,就是沒事,大概也會被人琢磨出什麼事來。
小沫看了顧一航一眼,點點頭,“嗯哼,接著代。”
顧一航想了下,又接著說,“然后,畢業的時候,就是大家伙一起出來玩,然后互贈照片,送了一張照片給我。”
照片的事,小沫倒是聽說過,只是那個時候沒在意。
現在,小沫倒是想看看,是什麼照片。
沖顧一航出手,“照片呢?”
顧一航搖搖頭,“不知去哪里了,畢業之后,我就忘記這事了。”
這是實話,那照片真的不見了,顧一航自從去部隊當兵之后,還真的就不太記得這事了,還是前幾天寶軍他們說起,顧一航才想起來的。
要只是這樣,小沫覺得真的就是很正常的同學關系了。
瞅了顧一航一眼,覺得這男人有所瞞。
故意反問,“就只有這些了?”
顧一航看了小沫一眼,其實還有一件事,不知要不要說,可想起顧一遠說的,人都是小氣的。
他了下,最后搖搖頭“就是這些了。”
小沫點點頭。
顧一航松了口氣,媳婦應該不生氣了吧,他都代了。
他上前,手去拉小沫的手,可小沫一把將手回去,瞪著顧一航,皮笑不笑的說道,“很好,顧一航,i還記得那天說到秋云的時候,你是怎麼跟我說的嗎?”
顧一航立即搖頭,哪里還敢記得。
小沫一字一頓的提醒他,“你說是你們只是同學,你早就忘記長什麼樣子了,然后今天呢,一眼就認出人家來了。”
“我不……”那只是一種夸張的說法,為了表示自己真的和秋云沒什麼關系。
小沫氣哼哼的笑了下,“而且,當著我的面,你們兩人就聊得火熱,我在想,要是我不在的話,你們是不是就會打的火熱了?”
這話真是天大的冤枉,沒有聊的火熱,只是隨意說了幾句話,更不會打的火熱。
顧一航搖頭,當然不承認,“不會,我就是隨便說了幾句,遇見同學的正常反應。”
小沫哦了聲,立即反問,“今天要是沒有上,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這一次,顧一航倒是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不是瞞,就是覺得沒什麼好說。”
瞅著,小沫哦了聲,“是,和我沒什麼好說的,和人家有的是話說,對不對。”
“我沒有……”顧一航快要急死了,他不是這個意思。
這麼一著急,聲音自然大了些,小沫立即一臉委屈的看著,“看吧,看吧,還跟我嚷了,果然是看到老相好,就對我沒耐心了,以前沒看到那個秋云之前,從來就沒跟嚷過。”
“我沒有,我就是……”六月飛霜了,顧一航心里真是有天大的冤,偏偏還沒辦法說出來。
可小沫還是不肯放過他,還指著他,氣呼呼的說,“看,被我說幾句就心虛了,還敢說什麼事兒都沒有。”
“……”顧一航此時已經十分無奈了,從來不知道媳婦胡攪蠻纏也這麼厲害,他完全沒有任何招架的余地。
原來,顧一遠說的是真的,這人真是比恐怖分子還厲害,恐怖分子還可以談判,但是在人跟前,沒有談判這個詞。
他這一輩子沒有哄過人,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反正,翻來覆去的都是沫在說,怎樣都不是,他該怎麼辦。
他也差點急的團團轉了,想解釋,小沫不給機會,不解釋,要是就這麼走,后果可想而知。
有沒有人告訴他,他到底該怎麼辦?
顧一航這一輩子就沒有這麼窘迫的時候。
好在,正好大隊長王大剛過來,看到顧一航在這,就隨口問了句,“一航怎麼過來了,家里不是蓋房子忙呢嗎?”
“沒,就是過來看看我媳婦這要不要幫忙。”顧一航說著,看了小沫一眼,小沫低著頭在收拾的瓜子殼,沒理他。
“回去忙你的吧,蓋房子有啥困難跟我說。”王大剛沒看出兩口子不對勁,信以為真,“小沫這邊,你不要擔心,要是小沫沒空過來,我會讓人暫代一下,誰家還能沒點事啊。”
“,大剛哥,我先走了。”顧一航看了小沫一眼,蠕了一下,想說什麼,但還是沒好意思開口。
等顧一航走了,王大剛在草棚子門口那轉了下,確定沒人過來,他才走過去,低聲問小沫,“小沫,昨天老二媳婦說你們做買賣的事到底是咋回事啊?”
小沫抬頭,從王大剛的眼里,看到了懷疑。
很清楚,王大剛大概知道他們真的在做生意,只是沒直接問出口,他到底是個干部,不能偏私,只能裝作不知道。
既然這樣,小沫也就順著他的話說,“其實我們倒是有這個想法的,你看咱們村里只是靠著出工分,一年到頭,很多人家里連飯都吃不上,可是政策不允許,也沒辦法。”
“你知道就好,政策不允許,不能干違反政策的事。”說到這,王大剛搖搖頭,“政策這事兒,就算不對,我們也沒辦法。”
說白了,王大剛不是個迂腐的人,他也覺得做點生意什麼的,其實也沒事,反正村里人很多也也會去黑市買點東西。
有人買,自然就有人賣了。
他間接的在提醒,小沫他們真要做的話,要當心一點,萬一被村里人發現,他想包庇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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