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收起臉上的委屈,干凈臉上的淚水,看著顧一遠的眼神瞬間變的刻薄,“顧一遠,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跟我說話,你真以為我好好的跟你說幾句話,你就把自己當個人了嗎?”
顧一遠愣住,田曼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溫溫,斯斯文文的,就是到了今天,他也以為田曼只是為了想過好日子而已,不是那麼罪不可恕。
他不喜歡田曼了,但并不認為田曼是個多麼壞的人。
可突然看到田曼這樣臉,顛覆了以前他對田曼的了解。
田曼哼了聲,鄙視的看著他,“你要錢沒錢,要人也只是那樣,而且這麼大個人來,還被你娘管的死死的,你這樣的人,就是娶一般的人都難說,你還想娶我?”
頓了下,田曼冷哼了一聲,搖頭,“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你……”顧一遠皺眉,田曼竟然是這樣的人,到底還有多他不知道的面孔。
而田曼今天也好似要把自己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顧一遠上,“我什麼我,當初在學校念書,要不是看著你能幫我干活,能幫我補課,能從家里給我帶些飯菜,你以為我會搭理你嗎?”
的確是這樣,以前一起念書的時候,顧一遠田曼的很厲害。
不管田曼遇到什麼事了,只要喊一聲,顧一遠一定到。
哪怕是再難的事,都會想辦法幫他解決。
也就在那個時候,顧一遠自以為自己在田曼心里是不一樣,沒想到,自己在田曼心里,不過就是個傭人一般的存在。
不過也好,總算是看清楚田曼的真面目了,以后不用再為難了。
這段時間,顧一遠也一直夾在家里人和田曼之間,左右為難,以后不用了。
以前的過去就過去了,以后他會帶眼識人。
他沒有多大的反應,就只是微微點頭,“那正好,既然大家彼此彼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我求之不得。”說完,田曼轉就走了。
看著田曼走遠的影,顧一遠狠狠的皺了下眉頭。
可同時,也略微因為自己的反應有些驚訝。
他以為自己會很傷心,到底喜歡了田曼這麼多年,為了,不惜錯過了邊一些很好的人。
可沒想到剛才親眼看到這一檔子事后,竟然沒有怎麼傷心,只是覺得自己被田曼騙了,憤怒不已。
或許,他對田曼的,早在這些年就消散的差不多了,之所以不肯放棄,只是執著年時候的一份。
或者說,只是等待這麼一次,讓他徹底死心的機會。
也好,以后大家分的清清楚楚。
顧一遠自己也轉回了家。
家里,顧家人都在,在說著剛才的事。
順帶,小沫跟顧一平說了下,讓顧一平別當生產隊長了。
被人兌不說,也沒什麼很大的前途。
尤其是,顧一平離婚了,以后但凡要去管生產隊的人,都會被人用這事兌,那是何必呢。
顧一平自己原本也這麼想的,立即就答應了,說是跟著顧一方他們一樣,以后跟著小沫他們去縣城干干活。
看到顧一遠回來了,王桂花問了句,“回來了啊,和田曼說了什麼?”
“以后別提了,和我沒什麼關系了。”顧一遠的神很平靜,想開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王桂花想起這些年顧一遠的執著,還是沒忍住抱怨了幾句,“早就說了,非不相信我們的話,要不是親眼看到,還不知道傻到什麼時候呢。”
顧一遠搖搖頭,沒接話。
小沫也看出來了,顧一遠剛才應該和田曼說清楚,就給王桂花使了個眼,“算了,這事過了就算了,能及時醒悟,及時止損,是一件好事。”
顧一遠抬頭看了小沫一眼,激的點點頭。
小沫笑了下,既然顧一遠和田曼徹底劃清楚界限了,那智商也在線了。
其實顧一遠不管是干活,還是腦子都不錯,人也很勤,小沫還一直想栽培他來著。
現在是機會了。
道,“別的事不要想了,以后好好跟著我們干活,多存點老婆本,多長點見識,不要總是被田曼這樣的人騙了。”
“沒錯,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誰才值得娶。”王桂花說著,一邊看了眼在院子那邊此時正和小青學著織的劉圓圓,哼道,“該娶的人不娶,錯過了圓圓這麼好的孩子,可真是……”
劉圓圓聽到自己的名字,看過來。
而顧一遠也正好看過去,兩人的視線匯在一起。
其實,顧一遠想要跟劉圓圓道個歉,這些日子,他做的過分的。
可劉圓圓卻是沒什麼反應,立即移開了眼神,接著和小青說話。
小沫喊住王桂花,“娘,別說了。”
其實這麼說,尷尬的不只是顧一遠,還有劉圓圓。
至于這兩人吧,小沫也不摻和他們的事了,隨便他們怎麼發展吧。
有緣的人,兜兜轉轉,最后還是能在一起的。
相反的,沒緣分人,就是把兩人拉到一張床上,不行還是不行。
接下來有幾天,因為田曼和張干部的事,村里鬧的沸沸揚揚的,田曼是沒臉見了,就在家里呆著,倒是也沒有什麼大響。
反正,自從和田曼定親的那個男人死了之后,村里也沒人敢娶。
如今,田曼也就是加了一條搞破鞋的罪名而已,頂多是嫁不出去。
可張干部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陳宇把這事原原本本的上報給了上邊的領導。
作為基層的干部,領導是絕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的。
張部立即被撤職了,沒有留毫的面。
而且,在村里開大會的時候,甚至還點名說了這件事。
這樣也警惕了其他的干部,絕對不能犯這樣的錯誤,否則后果大家都知道。
這樣一來,公社那邊就了個干部,而且是管這片的干部,公社那邊的意思是,從基層提升人上去。
陳宇屬意王大剛,想把人給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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