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香雨氣的拳頭,恨不得一口咬死夏小沫。
這輩子就沒有這麼局促過,夏小沫到底笑什麼?
極力忍耐了很久,才咬著牙說了句,“有什麼好笑的?”
小沫止住笑,看著顧香雨,微微瞇起雙眼,“顧香雨,這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啊?”
“第一,你忘記自己是從哪里出來的了嗎,你和我們一樣,都是從梨花村,從你口中的那個滿是泥子的地方出來的。”
“第二,你敢說你當初不管是和史地新好,還是和史建元好,不都是因為看中了史家的家境嗎?”
“我不是……”顧香雨想反駁,想說不是。
但是這些虛偽的話,小沫可不愿意聽。
小沫扯,微微冷笑,“是嗎,你可別跟我說,你有多一航的父親,的話,怎麼一轉就嫁給了人家弟弟呢?”
“我……”顧香雨被懟的啞口無言。
本不懂,哪里說得出這個詞。
“顧香雨,當年到底是什麼樣的形,你心里很清楚。”小沫看著顧香雨,一字一頓的哼道,“我很懷疑,你最初來到京都的時候,可能找到了一航的父親,可能在知道一航父親的病后,就沒和人家在一起了,后邊不知怎麼的,搭上了長浩的父親。”
小沫這可不是天方夜譚的猜,是因為顧一航和顧長浩兩人的年紀隔的太近了。
顧一航27歲,顧一遠24歲,加上懷孕的時間。
再加上,是生了顧一航半年多之后,才來的京都。
這中間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沒有找到過一航的父親,為什麼又沒在一起,誰都不清楚。
如果,沒找到一航的父親,那一段時間是怎麼過的。
可如果找到了,為什麼史家的人沒有發現呢。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大概只有一航的父親和顧香雨知道了。
而一航的父親已經不在人世,顧香雨大概是寧死都不會說的。
不得不說,小沫這腦子實在太厲害了,真的猜到了一些當初的事。
當年那些事,是顧香雨最不愿意提起的過去。
這一刻也不知是怕的還是氣的,了好一會,好一會才緩過來。
雙眼盯著小沫,眼神惡毒的讓人不寒而栗。
以至于小沫邊的顧小青拉著小沫往后退了一步,生怕顧香雨會做出什麼惡毒的事。
但顧香雨就是要做什麼,也不敢這樣明著來。
實在拿小沫沒辦法了,就開始拿份說事,“夏小沫,我怎麼說也是你婆婆,你就這麼跟長輩說話的?”
這話就更好笑了,小沫淡淡的挑眉,“呵呵,如果顧一航肯喊你一聲媽,你才有資格當我婆婆,否則你就是一個陌生人。”
說完,小沫擺擺手,“這房子是我的,我想住就住,容不得別人指手畫腳,一遠,送客。”
顧一遠看著顧香雨,也煩的要命,顧家怎麼出了這麼一個玩意啊,真是讓他們臉上都蒙。
他們顧家的人,盡管沒什麼大出息,但一個個都行的端,做得正,從來不做害別人的事。
只有這個顧香雨,可真是……
顧一遠直接把鐵門給關上,懶得搭理顧香雨了。
顧香雨忍著脾氣回到史家,史家那邊,所有人都回來了。
史家老太太聽顧長浩說了小沫打算來這里住的事,高興的不行,想要過來,但是被顧長浩給拉住了,說太過熱,擔心把人給嚇走了。
而且,人家小沫說了只是考慮。
所以,老太太也不敢過來,就拉著顧長浩問,“長浩,你說的是真的嗎,一航媳婦愿意來這里住?”
“嗯,我帶他們過來的,倒是也沒確定,大哥還沒答應呢。”顧長浩笑著,還指了指對面的屋子那。
于是,老太太和老爺子就過窗戶,看著小沫這邊。
“要是他們肯過來住就好了,以后我們一家團團圓圓的,多好啊。”老太太很開心,嘆息著說,“找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找到了。”
眾人都點頭,這些年,一家人總是覺得缺點什麼。
如今,好不容易人找回來了,都盼著有這麼一天。
顧香雨看到老太太他們因為小沫他們住過來,那麼高興的樣子,十分煩躁,張口就道,“媽,我覺得讓他們在對門不合適。”
“我們史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你們打算怎麼跟別人介紹他的份,難道要把以前的那點事都攤開來說嗎?”
其實就是剛才,老太太也看到了小沫和顧香雨說話的畫面,雖然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但很明顯,兩人說話的氣氛不是很好。
老太太心里知道顧香雨很排斥顧一航的原因是什麼。
只不過,顧香雨一直沒說出來,就當做不知道。
可既然顧香雨這麼明著說了,老太太也必須表態了。
“香雨啊……”老太太看著顧香雨,看了一會,突然搖搖頭,“所以俗話說的人不可貌相,是真的一點都沒錯啊。”
“這些年,我看你勤勞持家,溫賢惠,把丈夫和兒子,以及我們兩個老人家都照顧的好,而且工作也沒落下,我真逢人就說自己有個好兒媳婦,可我實在沒想到你……”
老太太沒把話說完,一直搖頭,看著顧香雨的眼神要多失有多失。
顧香雨以為老太太是介意以前的事,立即解釋,“媽,我當初認識建元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是地新是你們史家的人,等我知道的時候,我都已經生下長浩了,你讓我怎麼說得出口的啊。”
可老太太卻是搖搖頭,“我不是說這事,這事和我沒關系,這是你和建元的事,如果他可以原諒你以前的事,我們以后閉不提。”
沒錯,如果沒結婚之前,他們做父母知道一個人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還要嫁給從未結婚的兒子,他們會反對。
可都這麼多年了,有什麼好說的呢。
老太太再次看著顧香雨,神很嚴肅,“我氣憤的是,你對一航的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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