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之’回到家,管家立即走上前,頷首接過他手里外套。
畢恭畢敬道:“裴先生,今天墨家的人來過了。”
‘裴言之’眼眸一滯,但很快便恢復原有的和善,“是不是阿琛有線索了?”
“應該不是,不然他們也不會問我墨先生有沒有跟您聯系過。”
“你是怎麼說的?”
“我當然實話實說了,說您為了找墨先生,還清瘦了不呢!最后那兩個人臨走的時候,給了我這個,說如果墨先生跟您聯系,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我覺得這事有蹊蹺,還是跟您說一下比較好。”
‘裴言之’從管家手里拿過一枚上等的漢白玉。
市場價格說也要一百萬了。
看來那人腦子還算夠用,竟然也想到了裴言之這條線索。
但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他玩的是替梗。
‘裴言之’把漢白玉還給管家,神溫和:“你做的對,現在墨家的,最好不要沾惹。
這塊玉先放在你那,等阿琛找到再說。
等會許澈會來,你把他帶到我書房,順便把晚飯也端過去。”
“好的,裴先生。”
‘裴言之’進了臥室,把臉上人皮面摘下來,出墨北琛那張冷俊的臉。
幸好他和裴言之高和型差不多,也幸好他們從小一起長大。
他能準確地模仿裴言之的言行舉止。
不然,他也玩不了這個替梗。
墨北琛進了書房,打開書架上藏的按鈕,書架慢慢朝著左邊移。
一間暗房出現在眼前。
裴言之正躺在床上,面無表瞪著天花板。
看到墨北琛出現,他有氣無力道:“你要是再不回來,就等著給我收尸吧!”
墨北琛把手里一袋子零食遞給他,“你先吃點,我已經讓管家把晚飯送上來了。”
裴言之到現在,只吃過一頓早餐。
他從袋子里拿出一個面包,三口兩口就吞下去了。
向來斯斯文文的裴影帝,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填飽肚子才是真的。
管家端著晚餐,帶著許澈敲響了書房的門。
裴言之走出去,把暗門關上。
看著管家把飯放好離開。
他挑眉看了一眼滿臉疲憊的許澈,問道:“我這剛拿到一瓶好酒,要不要嘗一嘗?”
許澈翻了一個白眼看他,“阿琛到現在音訊全無,你竟然還有心思在這喝酒?”
裴言之兀自從柜子里拿出三個杯子,分別倒上酒。
然后笑看著他:“真不打算嘗嘗?”
看著裴言之又吃又喝的,又看著桌子上放著的另外兩杯酒,許澈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噌’地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
踱步走到裴言之面前,低聲音問:“阿琛有消息了,對嗎?”
他們三個同手足,當時墨北琛出事的時候,裴言之脾氣那麼好的一個人,竟然揪著他領大吼。
說一定要抓到兇手。
這些日子,他也是通過各方渠道找墨北琛。
怎麼今天突然心大好,還要跟他一起喝酒,酒杯居然還是三個。
裴言之抿了一口酒,站起走到書架前,按了按鈕。
許澈瞪大了眼睛看著書架慢悠悠往一邊移。
當墨北琛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他頓時就愣住了,盯著墨北琛足足看了十幾秒,然后突然了一句口。
“!”
向來吊兒郎當的許總突然紅了眼眶。
他立即踱步朝著墨北琛走過去,那雙犀利的眼眸在他上來回看了好幾遍。
直到確認墨北琛完好無損以后,才開口。
“我就知道,想要你的命沒那麼容易!”
這半個多月,許澈心底那弦一直繃著。
突然松開,整個人都垮下來。
他臉上笑的浪,子卻像面條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媽的,你怎麼回來了?我和老裴還說你要是敢死了,我就敢讓你兒子管我倆爹!”
他眼圈通紅,角勾笑,一仰頭把酒喝了。
墨北琛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
笑著調侃:“所以我拼死都要回來,不然我兒子那麼好的基因,還不得被你倆帶歪了。”
三個人相互看著,然后,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這笑聲里有
擔憂,有激,有彼此之間無法用言語表達的信任。
墨北琛又幫他倆把酒杯倒滿,然后直接切正題。
“墨家那邊有什麼靜?”
許澈抿了一口酒,把裴言之剛夾起來的一口菜,搶到自己里。
這才開口。
“墨宇瀟現在是代理總裁,老爺子讓副總裁郭亮輔佐他,三房和四房那邊也開始了,如果你再不回去,恐怕天就要變了。”
“不急!”
墨北琛低垂著眼眸,指腹在酒杯上來回挲著,“他們不斗,我怎麼看出來那些事到底誰做的。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賬號:“去查這個賬號和這個人,我要先從墨遷開始手。”
許澈看了一眼賬號,把東西放進口袋。
墨北琛繼續說:“我家進賊查清了麼?他們目的應該不止是我回來。”
“他們翻的是恩恩的首飾盒,我想對方在找你給的那塊玉佩,所以我猜測,他們想確認恩恩到底是不是你找的那個孩。”
秦沐恩的首飾盒很多。
是結婚以后,墨北琛給送了很多。
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而小一樣都沒帶走,所以,目的是奔著玉佩去沒錯了。
墨北琛眼底冷意越來越深。
他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看著許澈說:“家里花匠啞叔這條線盯了,我想他最近會有新任務。
還有,我讓你培養的那個人也該是時候讓出場了。”
——
管家和張嫂擔心秦沐恩抑郁了,每天晚飯過后,都讓張曉曉陪著到花園里逛逛。
張曉曉不辱使命,從網上搜了好多笑話,一邊走著一邊給秦沐恩講。
可是,最多只是彎了一下。
眼睛里依舊是無法化開的郁。
張曉曉扭過頭抹了一把眼淚。
夫人平時是最笑的,沒事跟他們都是笑呵呵的。
可是,自從爺出事以后,就沒見過真正笑過。
知道秦沐恩喜歡花,就帶著去了后花園。
剛到花園門口,就看到花匠啞叔抱著一大束剛剛剪下來的鮮花,對著秦沐恩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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