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的為了說出這兩個字,把臉憋得通紅。
但他因為長時間昏迷,舌頭靈敏度很差,秦沐恩只聽到一個模棱兩可的聲音。
猜測可能是個‘音’字。
因為據段安的代,墨北琛做了進一步調查。
公公曾經有個凌音的書,是他資助的大學生。
聽公司老人說,凌音當時很喜歡墨景。
是一個孤兒,跟段安曾經在一個孤兒院長大,兩人經常以兄妹相稱。
在墨景出事以后,這個凌音的孩也突然失蹤。
或許,就是被段安殘害至瘋的師父。
可是師父已經毀容,又遠離塵世那麼多年,一直跟師公住在山里,就算真的是當年的凌音,公公又是怎麼認出來的?
如果連剛蘇醒的公公都認出師父,那背后那個兇手呢?
是不是也會知道當年自己想要害死的人還活著?
會不會對師父再下毒手?
秦沐恩不聲走到墨景邊,笑著說:“爸,您別害怕,是我的老師,是個好人。
剛才只是寶寶,不會對您孫子不利的,您放心好了。”
管家一邊幫墨景眼淚,一邊跟著附和。
“四爺就是當年刺激太大了,總是擔心小爺安危,這下您放心吧,夫人都說沒事,就一定沒事的。
我推您上樓,不打擾夫人接待客人了,好不好?”
墨景雖然昏睡那麼多年,行和與語言不靈活,但是,腦子還是足夠聰明的。
他從秦沐恩剛才的話里,似乎已經明白一切。
他心里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把目從程楠上移開,落在秦沐恩上。
笨拙的對著點了幾下頭。
然后,跟著管家離開。
看到他們上樓,秦沐恩才重新坐到位子上。
故意對程楠的失態裝作若無其事。
還笑著跟打趣:“剛才寶寶只是踢了您一下,就把您激那個樣子,等到他生出來,您會不會只喜歡他,就不喜歡我了?”
程楠很快就從見到墨景的震驚中走出來,寵溺地秦沐恩的頭,笑著說:“都是當媽媽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爭寵?你在
師父心里永遠都是心小棉襖,這樣總該行了吧?”
“嘻嘻,這還差不多!”
秦沐恩把頭靠在程楠肩膀上,親昵地在臉上蹭了蹭。
當天晚上。
秦沐恩一個人去了墨景房間。
剛進門,管家就跟告狀:“夫人,四爺今天狀態一直都很消沉,好像有什麼心事。
中午和晚上都沒怎麼吃飯,我怎麼勸他都不聽話。”
看到秦沐恩的影,已經消沉一天的墨景,眼睛里終于有了一抹亮。
一張一合,想要說話。
管家看到他這個樣子,笑著搖搖頭,“哎!您是想讓夫人喂您嗎?今天去給小爺買東西了,逛了一天商場,一定很累了。
還是我喂您,夫人邊上看著,行不行?”
墨景眼底剛剛升起的那抹亮,漸漸退了下去。
秦沐恩見狀,立即從管家手里接過粥,笑著說:“管家,我來吧!您去忙別的。”
“可是您今天已經很累了...”
“沒事,我在回來路上睡了會兒,已經好多了。”
看到管家把門關上,秦沐恩才坐在墨景床邊的椅子上,一邊喂飯一邊安。
“爸,您以前認識師父,對嗎?”
墨景重重點了一下頭。
再次起來,嗓子里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秦沐恩安地拍拍他手背:“爸,您別著急,您才有點好轉,如果緒太激,我們以前治療就前功盡棄了。
師父在多年前的確了很多苦,但現在已經失憶,過的很好。
當年陷害的人是段安,他人已經死了。
不管您和過去發生過什麼,都等您恢復了再說,好不好?”
墨景顯然很著急,他心里有好多話想要說出來。
可是,他越是著急,越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張臉憋得通紅。
秦沐恩見狀,立即安:“爸,別著急,我們先把飯吃了,只有恢復好了,您才能幫我和阿琛。”
墨景急之下,用手一檔,秦沐恩手里的碗‘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隨后,聽到墨景用盡渾力氣,說出兩個字,“是...
...”
秦沐恩剛要彎腰撿起地上的碗,聽到這兩個字,突然一怔。
“您說是誰?”
墨景再次來回,很費力地說:“feng...feng...”
他的話還沒說完,房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馮盈滿臉溫和笑意地站在門口。
墨景見到影,剛才一直憋著想要說話的那口氣,突然泄了。
眼底含著滿滿的恨意,把臉別過一邊,不再看。
馮盈走到床邊,看著地上摔碎的碗,立即關切道:“這是怎麼了?恩恩,沒燙到你吧?”
秦沐恩搖頭:“沒有,只是我不小心手,媽,您陪爸坐一會兒,我再去盛一碗。”
“好,那你可要小心點。”
馮盈把秦沐恩扶到一邊,對著門口保鏢說:“進來一個人,把這里打掃一下。”
秦沐恩走出房間,腦子里還在回想公公剛才那句話。
是。
公公難道是想告訴,是誰害了師父的嗎?
feng.feng.
這明顯是個人名。
姓feng的名字,而那個人就是陷害師父的人。
秦沐恩想到這一點,腳步突然頓住。
腦海里突然冒出‘馮盈’這個名字。
難道公公是想告訴,是馮盈害了師父的?
是他和師父有了婚外,馮盈才對師父下狠手的?
想想師父當年的遭遇,不僅被毀容,還被折磨瘋子,就算這樣,還不打算放過。
還要讓人把師父活埋。
天底下除了殺,還有比這更殘忍的手段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和墨北琛會不會反目仇?
絕對會維護師父立場,為了給報仇,誰都不會放過。
而墨北琛也絕對不會讓人傷害他母親。
秦沐恩一邊下樓,腦子里一邊想著這些。
以至于墨北琛站在樓梯口看了半天,都沒發現。
直到整個人撞到一個結實寬大的膛。
“嗚...好疼。”
秦沐恩著有些發酸的鼻子,嗔怒道。
墨北琛垂眸看著懷里的小姑娘,低笑:“很疼?那老公幫你用一,好不好?”
說完,那張薄就覆上了小丫頭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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