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委對張偉的語氣很不滿:
“不是陸浩霆的媳婦嗎?”
“政委您不知道,就是一個大潑婦,罵人可難聽了,真擔心指著你鼻子罵!”
張偉把自己打聽到的小道消息告訴周政委,周政委聽完皺起眉生氣的教訓他:
“看的言談舉止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人,你不要人云亦云給人扣帽子。”
張偉很委屈,他圖什麼啊,怕政委吃虧還挨頓訓。
左婧妍不知道張偉認識自己,下車后有種穿進年代電視劇里的覺。
狹窄的街道,瀝青鋪的馬路,年代十足的路燈,綠的郵筒,供銷社,生產資料商店,副食品商店和現代的高樓大廈完全是兩個世界。
路邊有一些做買賣的小商販,賣包子的剛好揭開鍋蓋,剛出鍋的包子熱氣騰騰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鉆,左婧妍肚子開始唱起空城計,了!
無分文,也得著。
要買的東西很多,但前提是先把頭發賣掉。
左婧妍左右看看,找了一個燙發的大姐問路:
“同志,您知道理發店在哪嗎?”
“國營理發店在三道街,往前面走到路口左轉。”
看到是個漂亮的小姑娘,熱的老大姐非常熱的給指路。
“有個人理發店嗎?”
左婧妍沒忙著走,又跟詢問。
前世就是靠著發手藝起家,后來又學習了容技,有名氣后就開起容發學校,把優秀的人才留下來自己用,生意越做越大,發展全國連鎖業。
并沒有因為事業有就停止學習的腳步,自學考了醫師證到韓國學習醫,回國創辦了醫整容連鎖機構,又立了自主品牌的化妝品廠,賺錢賺的手。
昨晚就想好了自己發展的路線,賺人的錢從來都是最容易的。
會裁剪會紉可以開裁店,但開裁店要買紉機和熨燙機還要進布料紐扣什麼的,需要的本錢比較多。
廚藝也不錯,會做麻辣燙,天津灌湯包,東北菜和徽菜,但飲食業太辛苦,一個人干不過來,需要的本錢也不。
最后決定還是干老本行開發廊,本錢最小,一把剪子,一個推子,一個鏡子一把椅子再加上一套燙發工和燙發水,就可以開一家小店。
還可以把生意擴展開來,帶上新娘化妝,再自制一些化妝品在店里賣。
但還是要先悉一下市場,正好借著賣頭發考察一下。
國營店收頭發給價低,不想去,個人發廊會相對給的高點,另外也想看看老百姓認不認個發廊?
大姐聽到要找個人開的理發店就說:
“有,也在三道街,在百貨商店對面君理發店,不過家可貴哦,就我這麼長頭發在國營店燙只要八塊錢,在家要十五塊錢呢!”
左婧妍知道這時候的人都認公家,怕個人理發店生意不好,就問大姐:
“家生意好嗎?”
大姐笑了:
“何止是好啊,那是太好了,從早忙到晚得排隊,你這個時間去估計是排不上了。”
左婧妍笑著問:
“貴還排隊?”
“家做的發型好看,就拿我這頭發說吧,在國營理發店燙是便宜,但燙出來的頭發老氣橫秋的,家燙的就顯年輕。”
大姐推推自己的頭發,得意的炫耀了一下。
“是,是,這發型太適合大姐了。”
哄死人不償命,說好話誰都愿意聽。
其實大姐這頭發也顯老,要是自己給設計的話絕對能讓年輕十歲。
“是吧,哈哈,我帶你過去,免得你找不到。”
被左婧妍夸了兩句,大姐眉開眼笑,也不去買菜了熱的給帶路。
“大姐,您知道哪能買到票嗎?”
和這個老大姐聊的起來,左婧妍就開始問敏問題了。
要給東東做糖葫蘆就得買糖,這時候好像還是計劃經濟,想買糖就要有糖票,糖票比糧票還難弄。
大姐低聲音跟說:
“妹子,那得去黑市買,價貴著呢,你想買啥票跟我說,姐家都是上班的,手里票多。”
“我想買點糖票,票和糧票還要一點煤油票。”
左婧妍就把自己想用的票說了一下,雖然現在沒錢,但賣了頭發就有了。
這麼長的頭發怎麼也得賣幾十塊錢吧?
“姐家都有,我回家給你拿去。”
大姐還真豪橫,馬上就要回家給拿。
“大姐,得等會兒,我先把頭發賣了,賣了錢才能買票。”
見大姐這就要回去拿,左婧妍拉著說實話。
“你要賣頭發?這麼好的頭發賣了多可惜?”
大姐剛才就注意到左婧妍的兩條大辮子,又又黑油發亮,還羨慕呢,自己就是頭發才去燙發的。
左婧妍笑了:
“頭發太長了墜得慌,洗頭麻煩,賣了還能換點錢。”
大姐替可惜:
“賣給理發店給不了多錢。”
兩人說著話已經轉到三道街,遠遠的就能看到百貨商店,商店對面就是大姐說的那家理發店了。
大姐把左婧妍帶到理發店門口沒進屋,停下來對說:
“諾,就是這家理發店,我回去給你找票,等你賣完頭發就到貓兒胡同126號找我,我秦淑芬。”
“好,謝謝秦大姐。”
左婧妍笑著道謝,送走大姐后打量這家君理發店。
店面不大但位置選的好,對著百貨商店客流量多不愁沒生意。
門外放著理發店放的那種紅、白、藍三的旋轉柱,門上掛著君理發店的牌匾。
店門開著,屋人很多,有燙發的有理發,把店里的兩個長條板凳坐的滿滿當當,還有站著等待的,看樣子生意確實不錯。
理發店的老板是的,三十多歲模樣,穿著藍大褂,忙的臉通紅,人家這麼忙也沒時間答對自己,左婧妍就站在理發店門口等著。
看了一會兒,覺得這發廊的老板手藝一般,都不會給客人設計頭型,更不會據人臉型氣質剪發,剪的頭發千篇一律,速度倒是快。
左婧妍正看著熱鬧呢,屋里打起來了。
店主梁臘梅太忙忘了給燙發的顧客拔電源了,等想起來拔了銷摘下燙發帽一看頭發全燙焦了。
客人一看自己的頭發被燙枯黃糟的窩就不干了,拉著老板討要說法:
“看你把我頭發燙的,賠我頭發。”
“哎呀,對不起,我不收你錢了。”
梁臘梅理虧就提出不收錢解決問題,客人一聽更生氣了,扯著老板領不依不饒:
“我差這點錢嗎?不給解決好了,我找人把你店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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