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一聽,覺得也很有道理,況且這罵了一上午了,還真有些。
原本是氣飽了,現在一聽有,頓時又覺得口水直流,便連忙換了個服,“走,紅霞,我們去吃酒席去!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人能趕我們下桌。”
一旁的周大嫂原本帶著兩個孩子在屋里地吃著之前從娘家帶來的紅薯干。
一邊地聽著外面的靜。
現在一聽到兩人商量著要去吃喜酒,便立馬走了出來,“娘,妹子,你們去吃酒把兩個孩子也給帶上吧,兩個孩子都壞了。”
周紅霞一看兩個眼里冒著,和狼沒什麼區別的兩個孩子,下意識地就不想帶他們。
別看兩個孩子不大,飯量倒是一點不小,到時候坐一塊吃席,都不一定能搶過他們。
不過兩個孩子哪里還管別人想不想帶他們,一聽到可以去食堂吃,立馬如同韁的野馬沖了出去。
周母和周紅霞隨其后也跑了出去。
等大家聞著香味跑到食堂的時候,看見大家都吃的正盡興,桌上好幾個菜都已經沒剩下什麼了。
周紅霞忍不住哇啦了出聲,“二哥,你們開席怎麼都不我們,我們還在家里等著你去呢,沒想到你們都吃起來了!”
周母瞪了一眼周父和周老大的方向,也不悅地開口,“怎麼一點眼都沒有,只顧著自己來吃席,都不帶喊我們的?”
周父和周老大看見旁人的目有意無意地落在兩人上,都低下頭不吭氣。
而兩個孩子才不管面子不面子的,蹭的一下便鉆到周父和周老大面前,人還沒站穩就開始朝著桌上的菜抓了起來。
見兩個孩子吃得滿口流油,周紅霞也往前挪了挪,但是兩張桌子都是圍得嚴合的,是一點也不進去。
頓時就冒起火來,“爹,大哥,你們還沒吃好嗎?要是吃好就起來把位置讓我們娘倆,我們娘倆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吃
飯呢!”
周父和周老大被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好當眾說什麼,只得悻悻然地站了起來。
兩人一站起來,周母和周紅霞便立馬坐了過來,抓起筷子就是在桌上一頓拉。
只可惜菜都被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蔥姜蒜和蘿卜土豆。
周紅霞撇了撇,不滿道,“二哥,你們這酒席弄得也太寒酸了,怎麼這才一會就吃了,我和咱娘都才來,你要麼去吩咐后面廚房再弄兩個熱乎的菜端上來吧,不用太浪費,有就!”
周開齊見兩人毫沒有記住昨天的教訓,不由得冷下臉來,“娘,你忘了你倆昨天是怎麼答應我的?”
周母悻悻然地笑了笑,“咋了,娘特地過來喝你喜酒都不歡迎?”
周紅霞撇了撇,“就是,我們娘倆就是來吃席的,又沒有說別的廢話了,再說了,昨天娘還給你了兩百塊錢呢,吃頓飯咋了!”
周開齊了額頭,想著桌上坐的反正也都是自己最相的朋友,大家都很清楚他們家的況,也不在乎面子里子的了。
便直言道,“娘,我結婚你一共就出了二百塊錢,還都是我之前放你那里的工資拿出來的。”
一旁的幾個朋友見狀,也都明白了什麼意思,不由得紛紛搖頭,“周大娘,開齊這幾年上班工資不吧,這二百塊夠干啥的?”
“就是,現在誰家娶媳婦沒個千兒八百的能弄下來?”
周母見大家都在暗地指責自己,嘖了一聲,“去去去,別瞎起哄,我就問你,今天這酒席給不給老娘吃?”
坐在林秀麗旁的林笑早就停下了筷子,了半天的暴脾氣一下子蹭地就起了來。
周開齊是這里長大的,院子里都是老鄰居和同事,又不能和自己爹娘對罵,關系弄得太難過的話以后怕是在院子里不好做人。
大姐林秀麗也是,平時一直都是溫溫的,別說沒本事和人吵架,就算能吵,估計也要落
個悍婦不孝順爹娘的下場。
反正林笑不在這里住,以后也不會在吳市定居,誰誰!
想到這,林笑立馬蹭地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周紅霞邊,彎腰冷笑道,“紅霞妹妹,這飯菜還可口嗎?昨天摔的地方還疼不疼?”
周紅霞一聽林笑這皮笑不笑的聲音,立馬想起昨天在二哥家里發生的一幕,皮疙瘩落了一地。
這人,太心狠手辣,惹不起。
在大院里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周紅霞難得了一回,“呵呵,我和我娘就是過來湊個熱鬧,過來喝杯喜酒的。”
“哦,喝喜酒啊,那你帶份子錢了嗎?我們這邊大家可都有出份子錢哦,空手吃喝的好像就——你們家吧。”
周紅霞訕笑了一聲,解釋道,“我是新娘的親妹妹,我又沒有工作,我還是個孩子——嘿嘿——”
周母也有樣學樣地耍賴道,“我是他娘,這天底下有誰吃自家兒子喜酒還要隨份子的道理啊。”
林笑暗自在心底淬了一口,果然人臉皮夠厚就無敵了。
不過眼神一轉,立馬反問道,“那周大哥呢,也算家立業了,工資也不的,還帶著倆孩子過來,這也是打算白吃嗎?”
周老大從剛才兩個孩子過來,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要不是擔心被別人看他們家笑話,早就溜了。
現在聽到對方娘家妹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起,也不好意思再裝傻,便著頭皮從口袋里掏出一小摞鈔票,正打算一張出來,突然手里一空,鈔票全部拿了走。
林笑略地看了一下手里的鈔票,估計大概也有個十多塊錢。
雖然不多,但是對周皮一家來說,已經是一筆巨款了。
林笑數都沒數,直接把鈔票往林秀麗口袋里一塞,“姐,這是姐夫他大哥的份子錢,一點心意,你也別嫌,就收下吧,要是不收,別人傳出去不好聽。”
林秀麗暈乎乎地點了點頭,收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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