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莫晚上過來的時候,徐寧還在廚房里做飯,他把換洗服和書包放到炕上,就去了廚房。
紅燒狼,還的餅子,徐莫走進來就開始吸溜口水。
徐寧好笑道,“看你饞的,你姐夫拿過去的狼,媽沒做給你吃。”
徐莫說道,“吃了,昨天晚上就是吃的狼,姐,多好吃啊!就算一天吃三頓,我也吃不夠的。”
“姐以后每天晚上都給你做吃,好不好?”
徐莫板著小臉說道,“姐,可真不會過日子,現在是冬天,又不用干啥農活,有點油水都不錯了,哪能天天吃。
媽和陸伯母說,十天半個月吃一次,那都是頂好的生活了。”
徐寧看著這小子一本正經的對說教,一邊吸溜著口水看著鍋里。
頓時覺得好笑的很,故意逗他道,“哦,姐知道了,既然你要半個月才吃一次,我也不勉強你了,那你今天就吃白菜吧,我留著吃。”
徐莫震驚的看著說道,“姐,你做了這麼多,一個人怎麼吃得完?弟弟今天就破例一次,替你吃點吧。”
“那我可真謝謝你了。”
徐莫擺擺手說道,“姐,這謝啥啊?誰讓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呢,不用客氣。”
徐寧無語的看著這個小子。
他又吸溜一下口水,問道,“姐,了沒有?趕快吃飯吧,我都了。”
徐寧被他整的哭笑不得,把鍋里的狼盛出來,徐莫已經把碗筷擺好了。
他夾了一塊,放在里品了品味道。
對徐寧申了個大拇指,夸道,“姐,你燒的這個狼可真好吃。
我從小到大都沒吃過狼,沒想到來到榆樹村,還能嘗嘗狼的味道。
這個地方可真不錯,山清水秀,獵也多。”
徐寧看他吃一塊都有那麼多慨,又給他夾了幾塊,放在碗里說道,“小莫啊,快吃吧,吃了飯咱再說話哈,等會都涼了。”
姐弟倆吃過飯坐在炕上,徐寧接著做鞋,
徐莫聽收音機。
“姐,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二哥要回來,你準備給他做點啥好吃的?”
“蘿卜,白菜。”
徐莫說道,“咋能吃蘿卜白菜,你不給二哥做點吃啊?”
徐寧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剛才不是說我不會過日子嗎?讓我十天半個月吃一次,今天剛吃過,明天就不吃了。”
徐莫連忙把收音機關上,拉著的手說道,“哎呦,我的親姐誒,弟弟哪是這個意思?
我是說我十天半個月,吃一次就行啦!你是孩子,怎麼能跟我這潑小子比?
再說了,二哥在城里讀書多辛苦啊!一個星期才能回家來一次,咱不得給他準備點好菜?”
徐寧笑道,“行,那就聽你的,明天給他做點好吃的補補。”
徐莫笑道,“姐,那你明天就多做點,我過來陪二哥吃頓飯,說說話,一個星期沒見他了,還怪想他的。”
“那你要不要點兩個喜歡吃的菜?我明天好做。”
徐莫擺擺手說道,“姐,你看著做就行了,啥喜不喜歡吃的,只要能吃飽就行,我不講究這些。
不過二哥喜歡吃土豆餅和豆腐丸子,你給他做點吧。”
徐寧笑得肚子痛,“小莫,豆腐丸子和土豆餅不是你喜歡吃的嗎?”
徐莫頓了頓,說道,“姐,你咋能想著弟弟我呢,明明二哥也吃,你老是記不住,二哥知道了會生氣的。”
徐寧躺在炕上哈哈大笑,因為陸笑堂的離開,心里升起的傷,一下被沖淡了,小莫可真是個開心果。
第二天下午,徐安回來的時候,看到徐寧在廚房里做豆腐丸子和土豆餅。
小莫正端著個碗邊吃邊燒火,碗里放著豆腐丸子和土豆餅。
他好奇的問道,“姐,怎麼沒看到姐夫?”
徐寧看到他回來了,笑道,“小安回來啦,你姐夫部隊上有任務,昨天下午回去了。”
徐安說道,“假期不是還有好幾天,怎麼那麼快就回去了?”
徐寧笑道,“昨天部隊上來了電報,讓他趕快回去,快把書包和服放進去,姐做了你喜歡吃的豆腐丸子和土豆餅。”
徐安疑的看了一眼,問道,“姐,土豆餅和豆腐丸子不是小莫喜歡吃的嗎?”
徐寧忍著笑沒說話。
徐莫就搶著說道,“二哥累了吧?趕快去洗把臉,馬上就能吃飯了,你一個星期沒回來,我可想你了,晚上咱哥倆好好說說話。”
徐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正忍著笑的徐寧,還有啥不明白的,肯定是這小子想吃了,又不好意思說,就扯他的大旗。
三人吃過飯就坐在炕上說話,徐莫對徐安吹道,“二哥,你剛才吃的狼,知道是怎麼來的嗎?
是姐夫上山打的,一共打了八頭,咱姐夫那真是老厲害了,七爺爺他老人家都說,這后生不得了。
你沒看到那幾張狼皮可漂亮了,媽和陸伯母說給七爺爺做一件狼皮襖,七爺爺都不舍得,說留著以后給咱們娶媳婦呢。”
徐寧坐在邊上,心說,狼是我捉的,功勞是陸笑堂的,狼皮是留著給哥幾個娶媳婦的,呵呵呵。
徐安笑道,“小莫啊,你才多大?就天天想著娶媳婦,可真是個媳婦迷。”
徐莫惱的說道,“二哥,誰是媳婦迷?是七爺爺說留給我們哥幾個娶媳婦的,又不是我說的。
我明天就去告訴七爺爺,說你不想娶媳婦,讓他不要給你留了,都給我和大哥,哼。”
徐安看他生氣了,馬上哄道,“小莫,別生氣了,二哥是跟你開玩笑的哈,你不是媳婦迷,大哥才是媳婦迷。”
徐莫不悅的看著他,說道,“二哥,你咋能在大哥背后說他壞話呢?咱們可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可不能做那種骨相殘的事。”
徐安……………
不是,他就說了一句媳婦迷,怎麼就上升到骨相殘了呢?
徐寧看著吃癟的徐安,坐在那里樂不可支。
都是小莫的手下敗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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