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我和桂珍跑到老姜旁邊，本來想打120，但是……但是卻被顧大小姐摔碎了手機！我們……我們也是沒辦法……”

顧燕笙竭力忍住抖：“所以，為了讓你們幫忙瞞，顧夫人承諾幫你兒讀大學，并給了你們一筆錢，直到第二天，有人趕過來，意外的發現我父親竟然還活著，于是才將他送到了醫院，對不對？”

陳剛愧的垂下眸。

“阿笙，對不起……”

“你們真冷。”顧燕笙的嗓音帶著點點寒意。

王桂珍小心翼翼說，“……阿笙，依依從小績就不好，我只是想要將來過的好一點兒，顧夫人說了，只要我們當沒看見，就能掉一個云京院的名額，給我的依依！云京院，那可是雙一流學府！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顧燕笙有些用力的闔上眼。

眸底湛藍變得更加濃郁！

“我理解你，誰理解我父親？他當年，待你們不薄。”睜眼，攥手中刀柄，“你們都、該、死！”

“阿笙！”陳剛忽然跪下來，“是我們家對不起你們，我們愿意悔過，求求你給我們留一條路……”

“對了。”陳剛見不為所，連忙跑到房間，拿出了像是珍藏多年的小盒子，“這個，還有這個！這個是后來我們后來在老姜倒下的地方發現的！”

顧燕笙看了一眼。

養父素來喜歡搗鼓一些小東西，這個三角形的小盒子，是他造出的一個小型錄影儀。

不僅錄像。

還能錄音。

顧燕笙凝眉接過。

陳剛說：“當時把老姜送去醫院的人說，這個東西被老姜的握在手里，所以給我，后來我發現它被摔壞了，我也拿去去修過，但是沒有人會修這個東西！我現在把它給你！或許……對你有用。”

顧燕笙挲著手中的小盒子。

這個小盒子里面。

……會藏著什麼？

頓了頓，開口：“我可以放過你們，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

王桂珍抖說道：“說……只要你說，我們什麼都答應。”

“這件事，我和顧家必有一仗，到時候，我要你們當庭作證，坐實顧家母的罪。”

王桂珍猶豫一秒。

顧燕笙將刀放近王桂珍一點。

王桂珍連忙道：“好！好！我答應你！”

顧燕笙將刀收回，“如果你們敢誆我，我就向教育廳舉報你兒攔截了別人的名額，到時候，顧家也可不會再為你們的事費心第二次。”

陳剛道：“阿笙，你放心，我也不會再糊涂第二次！”

顧燕笙深吸一口氣，拿著小盒子，轉離開。

快要到家門口的時候。

忽然在路邊與陳依依夾道相逢。

陳依依臉蒼白，頭發一綹一綹的黏在頭皮上，底卡在臉上，眼影已經花掉，上服也漉漉的。

淺的子下，依稀還能看見黑的。

“依依，你怎麼了？”顧燕笙挑眉，看了一眼，“不是說去集市的麼？怎麼弄這副模樣了？”

陳依依看見，像是嚇了一跳，訕笑道，“是阿笙啊，也沒什麼，我就是在集市上到了幾個玩鬧的學生。”

“不說了，我還得回去備課了，不然明天都不知道上課講什麼，哎呀！我們這行就是辛苦。我先走了。”

說完轉就走。

顧燕笙瞥了一眼的背影。

眸底閃過嘲諷與冷意。

回到小屋子。

陸瑾寒正在房間修理東西。

男人形極為清俊，即便是做起這些事來，亦是矜貴淡漠無比。

不比之前地瓜的笨拙，他修理起東西像是天生有天賦，很快，好多壞了的小零件都被修好。

他又恢復了那副強大到無所不能的模樣。

就好像這世上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

顧燕笙難得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眼。

“回來了？”聽到腳步聲，男人啟，“我們明天就回去。”

“這麼急干什麼？”

陸瑾寒皺眉，“我只是不想待在這個地方，再來點兒什麼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惡心我。”

顧燕笙輕笑了聲。

“人家來見你前，可是特地換了件子，化了妝才出門的，誰能想到你這樣不懂憐香惜玉。”

陸瑾寒抿薄，冷冷地看了一眼。

顧燕笙道：“做飯吧，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男人臉緩和，“可以。”

今天買了很多的蔬菜和水果，做了很多好吃的。

小屋子，很快傳來很多的飯菜香。

顧燕笙剛打算要將飯菜盛上來。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稚的喊聲。

“出來……嗚嗚……你快出來……”

顧燕笙蹙眉。

陸瑾寒說：“我去看看吧。”

話是這麼說，顧燕笙也跟了出去。

外面有一個穿著小襯衫，看起來只有幾歲大，臉上還哭的漉漉的小孩。

小孩一看到顧燕笙出來，嚎的更厲害了，“嗚嗚……我……我要娶你，當我的小媳婦兒……”

顧燕笙：“……”

陸瑾寒：“……”

男人了后槽牙，邁步走到他面前，骨節修長的手出一手指在小孩的眉心，抵了抵，“是我的。”

“嗚……嗚嗚……”小孩被迫后退幾步，哭的更加大聲。

陸瑾寒摁著他圓溜溜的頭頂往后，“再說一遍，是我的。聽懂了嗎？”

顧燕笙走到小孩面前，彎腰，給小孩了臉上的眼淚，“你是誰家的小孩？誰欺負你了？”

小孩沖著另一邊輕瞥。

不遠，還有一幫孩子嬉笑著躲在大樹后面看好戲。

“是……是我跟他們劃拳輸了，嗚嗚，輸了的人，就要到你門前說兩遍要娶你的話……嗚嗚……魔頭，你別殺我……嗚嗚……嗝……我不怕你……”小孩哭訴道。

顧燕笙：“……什麼魔頭？”

“嗚嗚……他們……他們……說你坐過牢，殺人放火，是魔頭……”

陸瑾寒皺眉。

另一邊。

那些小孩紛紛沖過來，“不許傷害樂樂！”

“樂樂你別怕！我們保護你！”

顧燕笙渾的好像在在這一刻齊齊凝固！

好半晌。

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樂樂？”

小孩抬起水汪汪的眼眸看向，點了點頭。

“樂樂……”顧燕笙輕著眼前男孩的小臉，輕輕呢喃著這個名字。

眼眶微紅，嗓音啞了幾分。

陸瑾寒凝眸，朝這邊看過來，深沉的眉眼，劃過一抹幽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