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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說了嗎?設計院那位被譽為學校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設計師孫夜雪,參加國際珠寶比賽被出抄襲大神eva。”
“抄襲eva的作品,怎麼敢的啊!我看了外網出來的對比圖,那簡直是一模一樣,就差直接復制粘了。”
“有什麼不敢,是慣抄了好吧?前段時間刊那邊才出c刊論文抄襲,接著就是參賽作品抄襲,我都懷疑大學四年所有的研究果和設計作品都不是自己做的。”
“更好笑的是學校才對,這幾年把捧上神壇天天吹捧,設計院的那群教授們也帶著對外炫耀。原本今天校慶要隆重表彰,誰知東窗事發,副校長連夜修改演講詞哈哈哈!”
喻唯一安靜地走在林蔭小道。
周圍都是鄙夷的議論聲。
孫夜雪昔日被捧得太高,自己也得意忘形,屢次在學校欺辱同學,所以一朝大廈傾,當初過氣的人都會去落井下石踩一腳。
穿過風雨廣場,喻唯一走向禮堂。
剛準備從通風口上樓,在樓梯拐角就被人從后方拉住了。
“喻唯一!”
“是你陷害夜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
過道人不多。
四周空曠,背后人凌厲的聲音格外刺耳。
喻唯一偏頭側眸往后看,就看見韓婉兒那張嫉惡如仇的臉。和孫夜雪是好友,自然一個鼻孔出氣。
了一下胳膊。
對方抓得太,喻唯一沒出來。
盯著韓婉兒的臉,喻唯一神冷清道:“圈韓家的小姐,就這點素質嗎?”
“出狐貍尾了吧!”
“平日里對著夜雪那麼乖順,一口一個姐姐地喊著,好像多聽話似的。實際上一肚子壞水,裝模作樣黑心肝!”
喻唯一將胳膊從手里出來。
注視著。
韓婉兒被盯得有點發,以前不是這副樣子,弱弱誰都能罵兩句,而且從來都不敢還。
今日換了副面孔。
看似羸弱,卻讓人背脊有點涼。
韓婉兒本能往后退了兩步,“你、你干什麼!”
喻唯一收回視線,淡淡道:“其實有一個辦法能救孫夜雪,就看你能不能為犧牲。”
“什麼辦法?”
“你和同在設計院,互為摯友。你幫把罪名頂了,將論文和設計作品抄襲的名頭都攬到自己上,不就沒事了嗎?”
“你瘋了嗎喻唯一!我替夜雪攬罪名,那我不就敗名裂了?你是夜雪的親妹妹,你怎麼不幫頂罪,孫家白養你這麼多年!”
喻唯一目落在臉上。
上下打量了一眼。
什麼都沒說,轉離開了過道,往樓上去了。
人最后那個無聲的表仿佛在說:“裝什麼閨深?名頭沒落你上你才能站在道德制高點指點江山,但凡到你的利益,還不是躲都躲不及。”
像是被到了痛。
韓婉兒氣急敗壞,追上去就要找要說法,“喻唯一你別走,你把話說清楚!剛剛那是什麼眼神,你也配對我怪氣!”
“我是韓家的二小姐,你不過是孫老爺的外甥,一個無父無母的病秧子也敢跟我蹬鼻子上臉,誰給你的臉!”
人的咒罵聲不停。
喻唯一走到二樓樓梯口,拿出手機打算喊保安。就在打算撥號的時候,后邊沒聲音了。
垂眸往樓下看了一眼。
韓婉兒也不見了人影,沒有追上來。
這倒是新奇。
平時和孫夜雪在學校橫行霸道,看誰不順眼,上去就是兩掌。韓家和孫家都了榕城大學,校領導也都暗中偏袒,兩位大小姐可謂是順風順水。
喻唯一沒再理會,收起手機往禮堂方向去了。
與此同時。
樓下,過道走廊上。
韓婉兒正要去找喻唯一算賬,剛邁開大步走了一級臺階,就被人從后方給拽了出去。
放眼整個榕城,誰敢對韓家小姐手?
“誰啊!”
扭頭往后看,見到學校安保的臉,韓婉兒氣瘋了,“你敢拽我?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我們韓家是學校的東!”
路過的幾名同學看了眼熱鬧。
又不敢多看。
紛紛低下頭快步離開了。
安保拽著韓婉兒,將拉出走廊,沒了人的影,尖銳的嘈雜聲消失,耳子靜了。
這邊。
走廊端頭。
副校長雙手攥在前,站在一旁,著前方的男人,“盛,保安會把韓同學送上車,司機會帶回韓家的。我們也會如實告知韓老爺,給予韓同學警告分。”
“警告分?”
聞言,副校長不知道哪個詞說錯了。
他很是張。
額頭上都有冷汗滲出。
盛氏一族在榕城盤踞多年,作為榕城首富家族,老太太去世后家產就落在盛世上。榕城大學最高級別校董,自然也是他。
大爺很來學校。
也不參與高層領導的決策,偶爾有重大事,校長會聯系他。
今天校慶。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興致,忽然就來了。四位副校長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扔骰子決定勝負,他這個點數低的輸家大冤種,只能認輸過來接待。
就在副校長惶恐不定的時候,盛世說:“開除。”
“什麼?”
副校長怔了。
他茫然地抬起頭,“可是韓同學父親……”
盛世側眸,冷厲的眸落在他臉上,“韓振華若有異議,讓他找我!”
副校長:“……”
男人走后,周圍空氣都回暖了。
氣也升高了。
副校長了臉上的汗,隨即給韓老爺去了一通電話,將事說了一番。
韓振華問:“開除婉兒的理由是什麼?”
副校長照實答:“盛沒有說理由,大爺今天破天荒來學校參加校慶,下樓就撞上韓同學對著其他同學破口大罵,可能是壞了他的好興致,所以……”
原以為韓振華會咬著不放。
誰知。
他說:“你照辦吧,把開除也好,免得惹出禍端連累我。”
副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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