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點頭:“恩,你下次出國見到他,替我說聲謝謝。”
命無礙就好,不然也過意不去。
那個瘋子怎麼說也是為了救爬上游,遭遇了炸沉船事故。
陸琛還想再說句什麼,忽然覺得沒必要了。
他應著:“我會的。”
“那我先走了,你忙你的。”
陸琛:“好。”
著沈知意走遠,陸琛還停在原地。
他低頭看了看手里沒給出去的u盤。
他上個月去了京城監獄,探視了六年前沈知意出庭作證的那樁案子的幾個兇手。
錄了幾段視頻,也讓人做了一份詳細的筆錄文件。
存在這個u盤中。
當年戰梟沒有參與案件,他是去頂罪的。他有份有背景,頂了最重的罪名,他那群狐朋狗友就能被判得輕。”
那瘋子腦子也不怎麼好使,估計是被忽悠了。覺得自己是大哥大,沖去案發現場護著小弟。或者他又是覺得richard夫婦能保他,他不會擔責。
這些,沈知意大概也不想聽。
心里有一條楚河漢界。
對于的人,對薄,有關他的一分一毫沈知意都想知道。對于自己漠不關心的人,即便是大事,也沒工夫去細聽。
陸琛將u盤收了起來。
他不想起半年前——
戰梟從羅馬莊園逃跑,跑到京城找上他的時候。他住在他的別墅里,有天晚上很認真地問他:“你長得也不咋地,怎麼沈知意肯跟你搭腔?”
他回答他:“你綁架過。”
戰梟:“我下次不強迫了。”
陸琛:“你當年在京城高中那件事我有所耳聞,不會理睬你。”
戰梟:“我可以解釋,我沒做。”
他擔了全責,在法庭對簿公堂時還聲稱所有事都是他策劃的,其余五人只是給他打下手。
法質疑他的機,他還囂張地讓對方趕判刑。
以前從來沒想過要獲取旁人的相信,現在卻絞盡腦想去解釋……
可惜,并沒有人在乎他的解釋。
他是好人還是壞人,無人在意。
“叮——”
一通來自意大利的遠洋電話撥了進來。
陸琛回思緒。
接通了電話。
管家說了好幾句話,陸琛回復道:“嗯,就安葬在戰老爺子墓葬旁邊。”
戰梟死了。
用護住了沈知意,死在那場郵炸事故中。
尸骨無存。
-
珠寶店鋪。
薄坐在沙發上,他再次向沈知意離開的方向。
那里空的。
沒有人影。
又消失了。
下次會出現在哪里?南郊的夜市、城中心的烘焙店、還是南門口的小巷子?
會不會又跟這幾天一樣長時間不出現?
男人劍眉微微蹙了起來。
放在側的手無意識中開始蜷。
沈知意進店鋪大門,就迎上男人的目。在看到的那刻,他深邃的眼睛明顯亮了,像是驚訝。
在薄的注視下,沈知意朝他走過去。站在他面前,彎下腰細細瞧了他好幾眼。
笑著手了下他的臉,“怎麼這樣看著我?”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我只是去一趟洗手間,不回來了,難道把你一個人扔這里呀?”
薄沉默。
嚨微,哽了半刻。
他抬著頭著,他眸子里只裝有的模樣。
薄低頭看了一眼的手,試探般地、一點點手去握的手。握進掌心,握實了,他才收了收力氣,將握。
握了,他才安心。
“戒指結賬了嗎?”沈知意問。
“結了。”
“恩,那咱們走吧,初六再過來拿。我想去銀飾店鋪看看飾品,給的兩個寶寶選個禮,我還沒看過那倆小娃娃呢。”
從珠寶店出來,二人又去了樓下的首飾店。
沈知意逛了一個多鐘頭,選了兩款不同樣式的長命鎖。由于蘇青佑出門去長輩家拜年了,禮只好延遲幾天再去送。
“阿,我們明天去給媽拜年吧?”
“嗯。”
“買點什麼禮呢?補品怎麼樣?”
“都聽你的。”
兩人并肩走在雪地里,薄撐著傘,知意挽著他的手臂。
地面上留下一串大大小小的腳印。
-
這幾日連著下雪,天冷得很。
沈知意畏寒,除了初四那天給薄老夫人和沈氏夫婦拜年外,其余時間都窩在景園。
還沒到開工上班的日子,薄也比較清閑。
他寸步不離地跟著。
無論走到哪,他都要把放在視線范圍。
沈知意也發現了,他現在總盯著看,就像在盯著什麼寶貝似的。一刻不盯著,就會被人走。
好幾個晚上夜班醒過來,就發現他沒睡。
他連覺都不睡,不舍得閉眼。
反正就是要看著。
沈知意暗中詢問了一下唐醫師,對方說也許是‘死而復生’,薄總格外珍惜,所以才會這樣寶貝。
于是。
為了讓他安心睡個好覺。
昨天晚上沈知意翻出了蘇先前坑的那套兔子裝,跟薄玩了一夜。
上午,沈知意醒了,旁的男人還在睡。
睡得香。
親了他幾下,從男人臂彎里鉆了出去,走下床離開了主臥。
今天蘇回京城,這個做姨媽的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那兩個白白的娃娃了。
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薄嫂停了手里的作,抬頭向下樓的沈知意。
見穿戴整齊,婦人迎上去,問道:“太太,您今天要出門嗎?”
“恩,我去家一趟。”
“晚上回來吃飯嗎?”薄嫂問。
“我在那吃了晚飯再回來,阿還在睡覺,等會兒江凱來接他去上班,他在樓下等等,讓阿多睡會兒。”
代好事,沈知意拿了車鑰匙出了門。
初六原本要拿戒指,太懶了,想著初七要去蘇那,便等從蘇家離開再順道去拿。
suv從景園離開。
路上蘇打來通話視頻。
屏幕上兩只白的小團子,正呼呼地朝沈知意‘咯咯’地笑。
沈知意心都化了,“長得比青佑好看多了。”
電話那頭沒出鏡的青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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