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前腳進總裁辦公室。
不出半分鐘,門又開了。
這是他的辦公室,只有他會不敲門就進來。
盛夏還沒往門口去看,就先站起,禮貌問候:“權總。”
“嗯。”
他應了一聲,走去了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下。
開了電腦開始理工作。
權景州的辦公桌在整個辦公室的正中心,作為他的個人助理,盛夏的位置在西側靠墻這邊,抬眸就能看到他。
盛夏掀開眼簾。
率先映眼簾的是他手邊那杯咖啡。
杯子是個黃的皮卡丘。
人下意識瞥了眼自己桌上的咖啡杯。
不知是哪一天,自帶了一個哆啦a夢的馬克杯,是沈知意送的。第二天,權景州桌上就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杯子。
他說是沈知意送的。
和他都是知意的圈中好友,知意送兩個杯子也正常,盛夏就沒多想。
但是。
同款杯子就很礙眼。
容易讓人誤會,說是款什麼的。
盛夏之后就沒自帶過杯子,一直都是在茶水間消毒柜里拿。
是巧合嗎?
他拿了個跟一模一樣的。
“盛夏?”
“盛夏?”
男人喊了好幾聲,盛夏才回過神。
端正態度,彎腰點頭:“抱歉權總,我剛剛走神了,您有什麼事嗎?”
“這月底我有個宴會要參加,需要伴,你陪我去。”
“好的。”
兩人之后就沒再談。
辦公室安靜了一個多小時,只有敲擊鍵盤和翻書頁的細微聲音。
中途盛夏出了門,走的時候還拿著咖啡杯。
權景州撥了通線電話。
夏風推門走了進來,“老板您我。”
“讓后勤部門去統一采購公司的茶,杯子的圖案大小都要一致。”
“好的老板。”
夏風走后,權景州凝著筆記本電腦屏幕定了會兒神。
隨后他側目看向空落的西側辦公桌。
不想跟他用款的東西,他偏偏就要跟用一樣的!
是他的人。
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一定是!
-
彼時。
醫院里。
手歷時兩個鐘,門外的紅燈終于滅了。
門打開,薄楚楚起往那邊走,就看見護士推著病床出來,陸琛躺在上面昏睡,臉很差,猶如白的宣紙。
薄欽先開口:“陸醫生況如何?”
梁醫生摘了口罩,恭謹地回復道:“手臂上的傷經過二次手,比之前嚴重得多。這次一定要仔細休養,不然他右手就只能廢了。”
薄楚楚隨著病床離開了走廊。
薄欽和梁醫生走在后方,也跟著去樓上的vip病房。
“怎麼說陸醫生也是為了救我家楚楚才了重傷,我們薄家會負這個責任。護工您按最好的挑,藥也撿最好的用。”
“我會的薄老爺。”
進了電梯。
梁醫生嘆了口氣,“薄老爺,陸醫生的傷跟護工和用藥關系不大,就是他自己不惜自己,不遵守醫囑認真養傷。”
“他傷期間還一直在翻閱薄夫人的病歷本,一遍又一遍地寫治療方案。手機也全天二十四小時為薄老太太開著機,一刻都不閑著。”
聞言,薄欽點了點頭。
男人眉宇浮現激與愧疚之。
陸醫生對他們薄家可謂是盡職盡責,人斯文謙遜,這次又冒著生命危險救楚楚。
這個恩值千金了。
梁醫生又說:“陸醫生是咱醫院一梯隊的主治醫師,許多年輕小姑娘慕。我聽說他家里人急著給他找婚配對象,不知道找到了沒有。”
出了電梯,薄欽走在后方。
他減慢了步伐。
猶豫了許久,還是拿出手機給妻子撥了一通電話:“咱們要不要先應承戰家,暫時把楚楚和陸醫生定下來?”
“你不是說先跟楚楚商量一下,再回復戰夫人嗎?”
“陸醫生年紀不小了,戰家似乎急著給他聯姻。先把兩個孩子定下,等陸醫生傷好些了,咱們再坐下來一起談。”
“楚楚認可陸醫生,覺得好,咱們兩家就定親。要是不樂意……”
薄母打斷他:“肯定不樂意呀!心里只有席家那位爺。”
薄欽嘆氣。
愁得他頭發都要白了。
-
病房。
薄楚楚守在床邊。
見梁醫生進來,起問道:“他大概多久能醒?”
“麻藥散了就會醒的,薄小姐您不用太擔心。”
“我了他的額頭不燙了,燒退了。那他腦子怎麼樣了?會出現什麼問題嗎?”薄楚楚又問。
在小洋房別墅里,他燒糊涂了。
神恍惚。
說話斷續。
一直抱著不松手,表白后又粘著呢喃嘟囔,求別丟下他。
跟平時的樣子差別太大了。
一度讓薄楚楚覺得他是發燒把腦子燒壞了,變傻子了。
梁醫生笑道:“陸醫生燒退了就會好的,神方面正常。就是右手的傷再也經不起折騰了,不然真要殘疾了。”
“薄小姐,您是在哪找到陸醫生的?報了警,警察都沒找到他,您先找到了。”
聞言,薄楚楚側目看向病床上安靜躺著的陸琛。
當時心里慌。
聽到警員說到‘楓林三路’這個地名,就下意識想到了自己的住所。
覺得陸琛應該在那。
薄楚楚:“他在我家里。”
別墅還保留著他的指紋鎖,他就開門進去了。
下雨了還知道進屋。
也不算太傻。
梁醫生:“估計是意識不清醒,心里只想著要去找您,就跑去您家里了。”
-
陸琛醒來時,腦袋沉得厲害。
藥的副作用未散,他很不舒服。
悶得慌。
男人坐起,環顧一圈就問護工:“楚楚呢?”
護工沒來得及說話。
剛進門的梁醫生先一步回答道:“薄小姐去樓下買晚餐了,大概十五分鐘后會回來。”
視線里裝梁醫生這張臉,陸琛的眸沉了下來。
見他冷冽的目,梁醫生停了步伐站在床尾,沒再往前走,“我這是在幫你,不暗中加點藥,你也不會把心里話說出來呀。”
“我這個人最好的品格就是助人為樂,陸醫生如果你非要謝我,等手好了多幫我寫幾篇論文,我一定會全部收下的。”
陸琛瞥了他一眼。
梁醫生閉上,不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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