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這時薄霖進來。
男人手里拿了幾顆糖果,“門口幾個玩雪的小孩兒在吃糖,我給咱們楚楚也要了幾顆。”
他走到薄楚楚面前,遞給。
“二叔,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快做媽媽了。”
薄霖了下孩的頭,“在二叔這里,楚楚永遠是小孩子,糖果拿著,好像很甜呢。”
“老二你慣著,就是被你們寵壞的。”
聽到母親凌厲的聲音,薄楚楚剛準備出去拿糖果的手又收了回來。站起,與薄霖道謝后,就說去廚房找陸琛了。
著人影走遠。
有人說:“大嫂你兇楚楚,跟陸醫生告狀去了。”
有人打趣:“確實是個作,矯得不行。”
還有人笑道:“大嫂你是管不住的,大哥寵楚楚,凡事給兜底。嫁了個老公也對百依百順,他們一起護著,你連兒都不進去。”
自紅園吊燈的事傳開,薄家上下都知道這位公主刁蠻任,毫沒有人命意識,一味地我行我素。
后來薄母停了在京城的一切特權,又停了信用卡和車。
曾經那些羨慕嫉妒薄楚楚的人,如今逮到了機會,都想詆毀兩句出口氣。
-
下午三點開餐。
薄楚楚胃口不是很好,喝了半碗湯就有點吃不下了。
陸琛夾了塊魚,挑了魚刺后放進碗里,“是酸的,嘗嘗看。”
搖頭不太想吃。
陸琛又夾了些清淡的蔬菜,“試試這個。”
“我有點反胃,不太想吃了……”
兩人輕聲對話,旁人也聽不見。坐在對面的薄母看著這些畫面,掃了薄楚楚一眼,“吃飯都要人伺候是嗎?”
“陸琛不想吃就讓著,不用這麼遷就。越慣,脾氣越大。”
飯桌下,薄欽不停地拉扯妻子的角。
給使眼。
這是在薄家府邸,幾十口人。就算再想管兒的脾氣,也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踩低。
薄母權當看不見。
以防吊燈和逃跑事件再次發生,必須嚴厲。
現在不管,以后薄楚楚殺人怎麼辦?
“薄楚楚你要麼好好吃飯,要麼就離開餐廳,不要影響大家過節的心。沒有人捧著你,收起你那副公主脾氣樣。”
“行了!”薄老夫人開口。
薄母頓時沒了聲。
老太太看向那邊的孫,慈道:“孕早期吃不下東西正常,陸琛你要費心思照顧一下。”
“我會的。”
飯后。
薄摟著沈知意離開餐廳,兩人沿著走廊走著。
煙眉皺不松。
抬頭要跟薄說什麼,還未開口,男人就先一步說:“我聯系紅園那邊的人,調查水晶燈的事,晚上會有結果。”
沈知意抱上他,笑道:“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你猜猜?”
“哼,我不猜。”
沈知意靠在他手臂上,嘆了口氣,“我總覺得大嫂對楚楚有點激進了,有句老話還說得好,自己家的人,就算是管教也得把門關上。”
當著別人的面算怎麼回事兒?
薄低頭看,“這次聯姻事關重大,聯的不止是婚,更像一紙合同。另外大嫂是書香世家出,許是覺得薄楚楚這幾次做的事丟了他們的臉面。”
人哼唧了幾聲。
想到什麼,沈知意又問:“前段時間大嫂跑去公司要辭掉江凱,你沒同意吧?”
“沒有。”
“那就好……”
“但是大嫂鬧得大,顧及公司形象,只好先把他調去新西蘭半年。”薄又說。
這邊。
剛出餐廳的薄楚楚聽到了二人的對話。
人輕咬了一下,垂在側的手本能攥角。
請求江凱幫,不僅浪費了他的時間力,還害他被調遣去了新西蘭。
誰跟沾邊都沒有好下場。
“楚楚姐姐,棒棒糖~”
一個小蘿卜頭跑到薄楚楚旁,拉拉的角,舉舉高手把糖果遞給。
孩長得很可。
是二叔二嬸家的小孫兒。
薄楚楚笑著,正打算手去接。旁便躥出來一個男孩,將孩拽走了,“不要跟講話,我媽媽說心腸歹毒喜歡害人,小心打你。”
薄楚楚臉上還未揚開的笑容,一點點僵。
陸琛從餐廳出來,見妻子在原地發呆。他走過去牽上的手,“手怎麼這麼涼?”
人收回視線,“可能是剛剛被冷風吹著了。”
越來越怕冷了。
陸琛將的手握,放在掌心暖著,“等會兒不跟他們去玩雪,我陪你去溫室看花好嗎?”
“岳父說府邸新來了位花匠,培植了許多梅花,紅梅都開了,很漂亮。”
薄楚楚斂眉沉默了許久。
久到出神。
半晌后,抬頭看向陸琛,聲音很輕:“我想回去了。”
“傍晚還得祭祖。”
“……”人沉悶了會兒,低聲呢喃:“恩,去看梅花吧。”
-
薄楚楚看花的興致不高。
看了沒一會兒就有點困了。
站在一盆紅梅前,盯著亮眼的紅出了會兒神。隨后抬眸看向溫室房門,陸琛還沒回來。
走了有七八分鐘,去給拿毯。
薄楚楚有些無聊,離開了溫室,走進冰天雪地的寒風里。
薄家府邸占地面積大,歷史久遠。距離溫室百米外有一片草坪,此刻被白雪覆蓋,許多小孩子圍著中央的百年古樹你追我趕。
有些人在打雪仗,有些人在堆雪人。
還有些人在隔壁冰湖上釣魚。
薄楚楚停在原地,人群之中,的目不自覺就被那副溫馨畫面吸引了過去。
三嬸牽著二叔小孫的手在堆雪人。
三叔站在旁邊,拿著鐵鍬和桶子幫那一大一小兩個孩供雪。
薄楚楚不想起兒時,父母也是這樣帶著玩雪。
也想起往昔——
跟琛兒在麓山別墅打雪仗的樣子。
他總讓著,放水的痕跡特別明顯,每次還在贏了之后,拍著手夸:“楚楚公主好棒!”
他說以后要買最漂亮的皇冠戴在頭上。
造一個又甜又大的糖果屋讓住進去,把藏起來,不讓別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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