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遠沒花多久的時間,就把嚴郴所在的位置給找出來。
又給陸錦川打了個電話說明況。
陸錦川今天沒去上班,接到邢遠電話的時候,他和應夏在書房里,一個寫劇本,一個理文件。
“沒人撈他?”陸錦川鼠標的手指一頓。
邢遠道:“對,嚴郴只是被移到了另一個派出所,我了解過了,是上頭的代,但是沒有放了他的意思。”
陸錦川敲著桌面,“他家老爺子倒是比他聰明很多。”
應夏聽見聲音,抬起頭來,陸錦川回了個安的眼神給,繼續說:
“現在關鍵時刻,有這麼個鬧事的兒子,放在里面反而穩妥。”
邢遠:“換我有個這樣的兒子,我也不想管他。”
陸錦川默了一陣,平淡道,“你去把他撈出來,記得對外宣稱是他老頭子撈他出來的,不要讓人發現異常。”
邢遠納悶,“這……他爸都不想管他,我們還撈?”
陸錦川:“他很關鍵,不撈出來很難進行下一步。”
這些個彎彎繞繞的,邢遠不懂。
陸錦川布的局,他也只是負責執行而已,嚴郴在里面起個什麼作用他也搞不明白。
于是說:“行,那我就勉為其難給他當一次爸爸,撈他一回。”
陸錦川無言的掛斷了電話。
一抬頭,就撞上應夏擔憂的眼神。
“怎麼啦?”問。
陸錦川走過去,安道:“沒事,邢遠說他要當爸爸了。”
“啊?”應夏睜大了眼,“他朋友都還沒有,哪兒來的孩子?”
陸錦川微微蹙眉,想了想,“網上是怎麼說的?接盤俠,喜當爹。”
“孩子多大了?”
“大概……”陸錦川思忖片刻,“大概三十。”
應夏一愣,笑了,“那邢遠賺了啊。”
陸錦川了一把的頭發,“嗯,賺大了。”
這幾日按部就班,每隔兩天去老宅看一次老太太。
老太太翻箱倒柜,把箱底的東西都掏出來,看見好東西就往應夏上套。
什麼翡翠手鐲玉墜子金掛件的,搞得每次回家上都叮叮當當的響。
發了張照片給譚菲看,還被調侃跟暴發戶似的。
應夏又把照片給陸錦川看。
「譚菲說我像暴發戶,你說像嗎?」
陸錦川那會兒正在開高層會議,收到信息一刻都不敢耽擱。
不能實話實說,還不能撒謊,最后斟詞酌句回了句:「看起來很貴氣。」
應夏收到消息樂不可支,「像不像闊太太?」
陸錦川:「你本來就是。」
嚴郴這次被撈出來,倒是消停了一段時間。
畢竟這次惹的事比以往都大,真要嚴格算起來,夠他吃一顆槍子兒的了。
他老子的調令剛下來,水漲船高,他手機都快被人打了,這下再沒了什麼顧慮,準備辦個派對。
升這種事,如果大張旗鼓的辦,很容易讓人揪到小辮子。
嚴郴這次倒是老實了一點,準備在自己的別墅里辦個派對。
圈子里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了,當然包括陸錦川。
別墅大廳重新布置過,廳里聚了許多人,三五群,喝酒聊天。
陸錦川進門時,惹得不人驚呼,主要是他很來參加這樣的局,更別說帶老婆一起來。
嚴郴知道自己和陸錦川結了梁子,請他就是給他面子,也是本沒想到他會來。
畢竟他對他老婆了想法,人沒把他整死就算不錯了。
嚴郴邊的跟班道:“你看看,老爺子上位,連陸半城還不是得來結你。”
嚴郴有些得意,端著酒杯走到陸錦川面前,“陸哥,嫂子,大駕臨,蓬蓽生輝啊。”
陸錦川微微勾,揚了揚手里的杯子,沒說話。
而應夏假意看著四周的人,本沒給他一個眼神。
嚴郴了一鼻子灰,面子上過不去,哼了一聲轉走了,有的是人捧著他。
陸錦川本來準備一個人來,小姑娘非纏著他,說在家呆得太悶,要來看熱鬧。
他沒辦法,只好把帶來。
派對上準備了很多食,陸錦川一樣也不讓,只端了杯溫水給。
不時就有人上來打招呼,閑聊,不是生意上的事就是圈子里的事。
不聽這些,加上最近子懶,不久站,便指了指窗邊沙發,“我去那里坐坐。”
陸錦川低下頭,在耳邊道:“別跑,今晚這里不太平。”
有他在場,陸錦川倒不擔心嚴郴敢在他面前怎麼樣。
只是也不敢大意,時不時往的方向看上一眼。
派對到了后半場,很多人都有喝高了的跡象。
特別是以嚴郴為首的,那幾個不干正事的二代三代,上都開始跑起了火車。
還有人帶著伴上樓,干什麼不言而喻。
嚴郴也喝得有點多,被伴扶著往廁所走。
陸錦川不聲地看了一眼,走到應夏旁,“累不累?”
應夏仰著頭,“不累,就是太無聊了,說好的看熱鬧呢?”
陸錦川抬手看了一眼表,“快了。”
但還是有些猶豫,“確定要看嗎?”
“來都來了。”
陸錦川屈起手指刮了下的臉,“一會兒別被嚇到。”
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陸錦川拿出來看了一眼。
邢遠:「妥了。」
廳里一切照舊,窮奢極,醉生夢死。
如果沒有那一聲刺耳的尖的話,今晚還算是一個正常的派對。
隨著那一聲尖,許多人朝著聲音的方向涌去。
應夏看了一眼,被陸錦川摟住,“別過去。”
“怎麼了?”
這個問題不需要陸錦川回答,因為很快,更大的尖聲響起,而且還不止一人。
“死人了!”
“天吶,死人了!”
“報警,快報警。”
里頭還夾雜著不讓報警的聲音,全都被尖聲掩蓋了過去。
膽子大的往里,膽子小的已經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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