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激震，下意識想要解釋，“我和封旭，我……”

“沒關系。”古焱出聲打斷。

那雙澄澈的眸子認真真摯，“不用向我解釋，誰都有過去，人家都說，忘記一段最好的方式是開啟一段新的，所以……”

他耳朵再度變紅，雙手無措得不知道該怎麼放。

“所以什麼？”左沁如眼含笑意，故意問。

“我……我……”古焱張到語塞。

接著他站起。

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朵白的花，“這個送你。”

左沁如微怔。

這些年來，收到過送的花束，也收到過封旭給的花海。

面前的花朵算是其中最平平無奇也最簡單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卻覺得這朵花勝過以前得到的所有。

尤其是當看到古焱張得不斷抿的模樣。

手接過，低聲道，“謝謝，我很喜歡。”

古焱喜形于。

他坐在左沁如旁，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止不住。

看起來莫名有些憨。

左沁如起了逗弄的心思。

支著椅子，傾靠近。

鼻間的幽香味更濃了些，古焱迅速反應過來。

轉頭。

兩人鼻子相抵。

他瞪大雙眼。

卻聽左沁如嗓音幽幽，“你還沒回答我，所以什麼？”

“所……以……”古焱怔怔的著左沁如的眼睛。

如此近的距離，他的大腦已經徹底宕機了。

磕磕說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也是因為，左沁如的心完全恢復。

食指輕點古焱滾燙的臉頰，輕笑，“呆子。”

……

之后左沁如去了洗手間整理。

古焱原本還在門口等著。

侍者上前，“古先生，封總邀請您去喝杯酒。”

封旭？

古焱腦海里閃過左沁如落荒而逃時的狼狽和眼里的淚。

他表沉下。

跟著侍者到了二樓，也是剛才的臺。

封旭搖晃著手上的高腳杯。

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眸子由上至下打量著古焱，帶著濃濃的迫力。

然而古焱卻毫不懼，甚至迎上了他的視線。

封旭冷笑。

看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你不過是一個學生，你覺得你配得上嗎？”封旭直言。

這個‘’是誰已經不言而喻。

古焱沒說話。

封旭以為對方是怕了他的份，當下更加毫無顧忌，“我查過你的資料，準備進國家隊？有點本事，但如果你以為這是能吸引的資本，那你就錯了。”

他著外面的夜，“你無權無勢，我想要毀掉你，讓你進不了國家隊不過是手的事，不是你這種小孩能招惹的。”

“是嗎？”古焱斂起那純良的模樣，倚著墻壁，勾笑得邪肆，“你覺得你能配上？一個不顧的意愿，強迫，像個鄙的野的男人，你配嗎？”

封旭半瞇起眸子。

看著宛若變了個人的古焱。

心中了然。

“你不會以為扮一個傻小子就能讓喜歡上你吧？”他譏笑。

古焱聳肩，“不管會不會喜歡我，最起碼，你是沒有機會了，在有更好的選擇下，為什麼要去當一個替代品？”

封旭面嘲諷，“你覺得你是更好的選擇？”

“當然。”古焱應得干脆，“跟你這種人一比，狗都變得優秀，更何況我還是個人，而且還是個比你年輕，力比你好，比你干凈的男人。”

封旭的表瞬間黑如鍋底。

“你在找死？！”他咬著牙。

古焱攤手，“盡管試試看好了，一把年紀的人就是肝火旺，易生氣，難怪如如不喜歡你。”

“這是封家的宴會，不歡迎你，你可以選擇離開或者我讓保安趕你走。”

“如果不是為了如如，我也不稀罕。”他腳步微頓，“老男人，心眼還小。”

說著，瀟灑離開。

封旭冷的盯著古焱的背影。

右手微。

候在一旁的保鏢立刻上前，“封總。”

“跟上，好好教訓一下。”

“是！”

宴會廳。

音樂悠揚，意味著宴會開始。

封旭彎，紳士邀請他的妹妹跳第一支舞。

兩人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白長劃過。

黑與白的結合格外養眼。

同樣接到邀請的左清雨并沒有心思看開場舞。

目在宴會廳逡巡，尋找秦婼的影。

“喲，這不是我們的姜夫人嗎？”怪氣的聲音從后傳來。

左清雨暗自翻了個白眼。

轉笑得得，“封夫人，這麼巧。”

封夫人著手上的紗手套，“不巧，今天是我兒子舉辦的宴會，跳開場舞的是我的兒子和兒。”

“我當然知道，封夫人的兒子兒都很優秀。”左清雨假笑。

要說和封夫人，也算是有一段淵源了。

當年封夫人喜歡過姜寒，追求未果。

所以一直都看不順眼。

只是早年間都待在國外，所以也沒什麼集。

這不，剛回來沒多久就接到封夫人邀請。

擺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不是為了見到婼婼，才不來呢！

封夫人走到左清雨邊，一臉欣的看著舞池中央的兒，“我這輩子最驕傲的事就是擁有一雙兒，兒子聰明能干，兒更是我的心小棉襖。”

說著，故作疑，“我記得姜夫人當年也生了個兒，后來走丟了，找到了嗎？”

左清雨臉微沉。

封夫人更是興起，“我的兒要是被我弄丟了，我肯定愧疚得去跳樓了，也不知道姜夫人的兒現在怎麼樣了，幸運些被人收養還好，要是被賣了，那可太慘了。”

捂著，雙眼洋洋得意。

左清雨在外向來都扮演著溫賢淑的角。

此時面對封夫人直心窩子的挑釁，也不好發作。

偏偏封夫人卻不愿意這麼放過。

“有兒真好，從小就能給打扮，這次宴會，還纏著我給挑禮服，造型還要我來選擇，每天就喜歡粘著我。”

左清雨黯然垂眸。

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

當年兒失蹤的事一直是心里的一刺。

現在雖然找到婼婼了。

可……

都不知道婼婼愿不愿意認回們。

心中悵然。

開場舞結束，掌聲雷。

周圍人都贊不絕口。

封夫人也沒再繼續挖苦左清雨。

反而是笑著對自家兒說道，“兮兮，你不是說準備了一份禮送給在場的賓客嗎？”

封兮微微一笑，拉起兩邊的擺，彎行了個貴族禮儀。

隨后落落大方開口，“我準備了一首曲子送給大家，希各位來賓喜歡。”

邁著小碎步走到舞臺中央的鋼琴前，優雅落座。

目和封夫人遙遙對上。

相視一笑。

左清雨看著那臺鋼琴，有些恍惚。

莊園里也有一間琴房。

是婼婼小的時候，特意準備的。

封夫人看著左清雨這模樣，眉宇間更是得意，“如果姜夫人的兒還在，應該也會彈琴吧？”

左清雨臉微白。

優的鋼琴旋律緩緩響起。

封夫人笑得滿意。

大家著樂聲。

然而下一秒……

“嘎嘎——嘎嘎嘎——”

突如其來的二胡聲嚇到了在場的賓客。

眾人驚慌。

尋找著聲音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