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戰報，八百里加急

安王險些喪命；墨玉兒被；墨神醫也因此失去了帝王的信任。對墨神醫來說，這無疑是他人生最灰暗的日子，可是……

對銀髮老者來說，這些遠遠不夠。他要的是墨神醫敗名裂，無言茍活於世。

“師父，這次是我大意了，讓他逃過一劫。”秦太醫得知事只功一半，就知自家師父定會不滿，一出宮就來請罪。

銀髮老者確實生氣，可他現在還要用秦太醫，就是再不滿也不會將怒火發泄在秦太醫上。不僅如此，銀髮老者還安道：“不，你辦得很好。和一刀斷他生路相比，慢慢割更有意思。看著他一步步走向絕，在死亡邊緣掙扎也是一件樂事。”

這話是在安秦太醫，何嘗不是安自己。他等墨神醫敗名裂的那一天，等太久了。哪裡還有耐心繼續等下去……

秦太醫不知銀髮老者的話有幾真、幾假，只道：“師父放心，下一次絕不會讓他避開。”

“好，師父相信你。”銀髮老者抑的咳了一聲，秦太醫關切的問道：“師父，你還好吧？”

銀髮老者擺了擺手，“沒事，老病了。”可話剛落下，又是一陣猛咳，哪怕是極力剋制也不下去，很快就咳出一灘。

秦太醫嚇了一跳，忙上前爲銀髮老者把脈，卻被銀髮老者拒絕了，“我的，我很清楚。”

拿出帕子，拭掉角的跡，銀髮老者如無事人一般道：“我這子也活不了多久，有生之年能看到他倒黴我就滿足了。”

“師父，你千萬別這麼說。你的仇徒弟一定會給你報，你一定要好好養子，徒弟還沒有孝順你呢。”秦太醫眼眶泛紅，顯然對銀髮老者的很深。

銀髮老者雖然存了利用秦太醫的心思，可師徒一場，哪能沒有。銀髮老者嘆了口氣道：“你已經很孝順了。如果不是你，爲師也不能活到今天。至於爲師的，你就不用擔心，等墨神醫敗名裂之後，爲師會用這破敗的，送你一程。”

至於這一程到底是什麼，銀髮老者沒有說，秦太醫也沒有問。

日子總在不經意間流逝，眨眼間，離蕭天耀所說的一個月考慮期，已過去二十多天，而林初九依舊沒有決斷，蕭天耀也沒有，就好像忘了一般。

可林初九很清楚，蕭天耀沒有忘，他只是太忙，忙到沒有力去問。

墨玉兒害得安王出事，皇上查了許久也沒有查到幕後黑手，便將這筆賬記在了蕭天耀頭上，這段時間瘋狂的打蕭天耀派系的員，大牢裡已是人滿爲患。

監察院、大理寺、軍務。這些個部門每天忙得像陀螺一樣，每天都有人出事，差每天都要去拿人。

上一個案子還沒有審完，又有新的案子出來，證據不充足也沒有關係，先把人關起來慢慢查。

貪污、賄、冒領軍功、吃空餉。打家劫舍、濫殺平民；坑殺俘虜、強搶民、私分戰果；打殺同僚、出賣同伴、抗旨不遵……

經文們這麼一說，東文所有的武都是人渣，本沒有一個可用之人，他們的存在不是保家衛國，而是吃百姓的，喝百姓的。在戰場拼殺，也不是爲了守護東文的國土，而爲了自己的私慾。

雖說史彈劾的只有蕭天耀的心腹將領，可其他武將不免兔死狐悲，悲從中來。

他們在戰場上用命拼殺，沒有死在敵人的手上，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自己人的鬥中。

凡是上過戰場的將領，沒有一個敢說自己沒有犯一點錯。蕭天耀手下的兵已是嚴格的，可就是這樣，也能被文們挑出許多罪名來，他們就更不用說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又一名被史彈劾的武將跪在大殿上，看著高高在上的帝王，鐵骨錚錚的漢子淚如雨下，“青山埋忠骨，何必馬革還。我真恨自己當初沒有死在戰場上，至還能全了一個忠義的名聲。”

說話說者傷心，聞者落淚。當他被林軍拖下去時，整個大殿安靜得沒有一聲音，就連剛剛一臉正義彈劾的史，這個時候也提不起神。

皇上卻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今天扳倒的是蕭天耀手底下，最能幹的一員武將。他要倒下去，蕭天耀在軍中的勢力也將垮去一半，到時候蕭天耀就不足爲懼。

勝利在，皇上很是高興，可就在此時，宮外響起尖銳而急促的通報聲：“八百里加急！急戰報！”

一連重複數聲，就是想要聽不清也不行。

“這個時候怎麼會有八百里加急戰報？”皇上面不解，可事急也容不得他多想，忙讓太監將人傳上來。

傳信兵走進了大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將戰報呈現上，“皇上，八百里加急。北歷五十萬大軍境，已連奪我三城，我軍損失慘重。”

說話完，一頭栽倒在地上。林軍忙將人擡下去醫治，只是他的話卻引起了滿朝大臣的不安。

“北歷大軍境？這是怎麼一回事，北歷已經好幾年沒有犯我邊境了，此時離秋收尚有一段時日，北歷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兵攻打我們？”

“吳大人說得有理，此時正值春種，北歷人沒道理會在這個出兵攻打我們。”

“這個時候出兵，於北歷沒有好可言。”

……

不太瞭解軍的幾個文，湊在一起嘀咕，對戰報持懷疑的態度。

而深知北歷況，還有蕭天耀實力的武將們心裡門清。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北歷人收到了消息，知道在他們頭上的大山戰神蕭天耀出了事，這才趁機攻打東文，試圖從東文要一點好。

只是，這事他們不會說也不能說。他們這羣大老雖然腦子再不好使，也知道皇上有多厭惡蕭王爺。此時要是將事真相說出來，只會惹皇上厭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