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嗯,太子今日若還是為了云家二小姐而來,便回吧,本宮不同意。”
莊雅嫻可不是如對那些嬪妃說的那般放任不管,相反是一直在干涉楚洺的婚事,楚洺想娶什麼人必須同意。
楚洺在莊雅嫻對面坐下來,恭敬道:“母后,父皇這兩年對二皇弟越發偏,怕是還不死心。云裳背后有謝紹,雖說謝家手中沒了兵權,但謝家在軍中聲并未衰減。
想要奪得兵權,謝家是最好的突破口。”
他對云裳有興趣,更多的是因為云裳背后的謝家。
一旦拉攏到謝家,便可以將自己人安進去,一點點將兵權奪到手中。
擁有兵權,就等同于擁有了大楚!
楚文帝一直削弱謝家,就是謝家在軍中的聲太高了,已經威脅到了楚家。但謝家在軍中威太高了,至今還有很多舊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瓦解的。
就算楚文帝想接管這些兵權,那些人心中也會抵。
若是以謝家人的份接,被接納的可能會更大。
莊雅嫻輕蹙眉頭,思索著楚洺說的這番話。
見莊雅嫻沉默不語,楚洺繼續道:“兒臣總覺得謝清安沒那麼簡單,先前老二去江南就是他的意思,又提醒老二那條路線有問題,怕是要站在那一邊。
一旦謝家選擇了老二,怕是——”
話不用說的太明白,莊雅嫻肯定能想到。
楚文帝本就喜歡楚致,朝中亦有不人支持楚致,若是再加上一個謝家,威脅更大。
莊雅嫻知道謝家站在楚致那邊意味著什麼,但,不允許云裳為太子妃。
“你父皇一直防備你,若是你迎娶云裳,定會懷疑你的機,怕會有此防備,更加得不償失。不如找個你信任之人娶,如此一來,既免了你父皇的懷疑,還能拉攏謝家。”
楚洺看出莊雅嫻心意已決,便沒再繼續游說。
回到太子府后,楚洺召集了幾名幕僚商量此事,都覺得由其他人迎娶云裳更合適。
就是這個人選——
楚洺手指敲擊著桌面,片刻后,“召傅良辰來見我。”
“殿下,左相可是二皇子的人,他真沒問題嗎?”
*
云裳從周芮淑那邊離開后并沒有回去繡花,而是出門去了忠勇侯府。
見過謝紹后,云裳照例去找謝清安。云煙沒有下落,便讓謝清安幫忙找到蘇嶺南和蘇夫人,或許能從們口中詢問出云煙的去向。
“舅舅。”
謝清安朝著云裳點了點頭,“人找到了。”
“這麼快,在哪?”
“上次帶你去的地方,今晚我去找你。”
蘇嶺南和蘇夫人是楚洺送走的,一旦發現們不見肯定會到查找,謹慎些好。
夜,云裳換好夜行,悄無聲息離開云家,在院墻外與謝清安匯合,去審問蘇嶺南和蘇夫人。
母子二人被關在室,蘇嶺南被關押牢房的時候還罵著,如今跟一條死狗一樣,沒了罵的力氣。楚洺之所以沒殺了他們倆,是蘇夫人說蘇明啟讓回鄉下去拿銀子。
楚洺懷疑蘇明啟肯定在那邊藏了些什麼,很可能是一部分證據,他必須拿到手毀了。
害怕蘇夫人耍詐,用蘇嶺南為威脅。
那些人只管吊著蘇嶺南一口氣,哪管他上的傷。
蘇嶺南傷的太重,這些日子失了心照顧,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潰爛。
云裳到室的時候,蘇夫人正在小心的給蘇嶺南清理傷口。
“蘇夫人。”
“你們是誰?想要做什麼?”
蘇夫人護在蘇嶺南面前,生怕云裳傷害蘇嶺南。
云裳臉上蒙了塊黑布,聲音也做了偽裝,朝著蘇夫人走去,“回答我一個問題,回答的好就放了你,否則!”
“你盡管問,只要你放了我們母子一條命,我什麼都告訴你。”蘇夫人哭的不停,看上去十分可憐。
可云裳調查過,這個人可不簡單,坑騙了蘇明啟一生不說,死在手里的人也不,分明就是個老毒婦。
“蘇嶺南抓到云煙后,是什麼人將云煙救走的?”
一聽到云煙兩個字,躺在地上的蘇嶺南突然掙扎起來,“賤人,就是一個賤人,跟云裳一樣不得好死……”
若不是因為云煙,他怎麼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蘇夫人防備的看向云裳,“你是誰?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已經想明白了,都是因為蘇嶺南抓了云煙,才會讓蘇家滿門被斬,對云煙又恨又怕。
“你只管回答,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云裳拿出一把劍抵在蘇嶺南的脖頸上,容不得蘇夫人耍花樣。
見到兒子命被威脅,蘇夫人立刻開口:“我說,我全都說。那日晚上,老爺從太子手中借了人想去云家將云裳抓回來,哪想到被抓來的人是云煙。
小兒——
他恨云家人,便讓幾個手下……凌辱了……
就在這個時候,來了一群人,二話不說就殺人。若不是太子派來的人反抗,南兒怕是要被那些人殺了。
他們許是怕招惹來人,直接帶著那個人離開。
大俠,我就知道這些,本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份。”
蘇夫人簡單描述了一下,實際上在那幾個男人凌辱了云煙后,蘇嶺南依舊覺得不解氣,還想一些狗進來,在這個時候云煙被救走了。
說完后,見云裳手中的劍還未拿開,急忙道。
“對了,老爺被關押后同我說過,云煙背后的人極有可能是朝廷重臣,要不然不可能躲過那些兵搜查。還有太子,太子放棄老爺,很可能跟那個人有關。”
“賤人……賤人……不得好死……”
蘇嶺南又在那邊罵了起來,哪怕就剩下一口氣還在罵。
蘇夫人過去捂住蘇嶺南的,又開始哭了起來。
云裳退出室,對謝清安搖了搖頭,并沒有問出什麼有效信息。
在云煙被救走后,和謝清安想到了會是朝中重臣將人救走了,謝清安的人找遍了每一,都未發現云煙的下落。
信息徹底斷了。
“你想怎麼置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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