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瑛瑤不是被養的千金小姐，從小被方樂清欺負，頂著戶部侍郎府上嫡長的頭銜，境連個下人都不如。

程家上下都知道不被喜歡。

老夫人嫌長的跟娘太像不喜歡，程岳一門心思往上爬，本不管府上這些事，方樂清更是覺得礙眼。

府上下人察言觀，越發看輕。

甚至有人故意欺負，想要在方樂清面前討個好。

久而久之，就了府上的出氣筒，誰見到都能奚落幾句。

程瑛瑤聽到云裳當街退了云滄娶新妻后十分佩服，后來見文韶麗被太后封賞又同云裳，覺得云裳會跟一樣被人欺負。

但云裳一直生活的很好，反倒是文韶麗和云煙離開了云家。

程瑛瑤也想反抗，奈何沒有云裳的功夫，更沒有云裳底氣，連個下人都打不過。

是以對云裳很有好，十分信任云裳，放眼整個京城，有誰能做到云裳這一點？

程瑛瑤心中清楚，就算進宮沒有人幫扶也很難往上爬，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生存難度可不比程府低。

要爬上去，給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報仇，需要云裳的幫助。

愿意將自己這條命賣給云裳。

云裳跟程瑛瑤做了約定，而后離開了程家，相信經過今日的事后，程瑛瑤會徹底蛻變。

*

云裳接下來就一直留在家中學習醫，謝纓慧看出來對刺繡完全不喜歡了，便也沒再強求，隨去了。

周韻磬被拒絕幾次后，依舊每天過來找云裳，府上其他人都以為云裳跟周韻磬的關系很好，畢竟沒人知道兩個人在院子中說了什麼。

“祖父同我講過，他當年來常州的時候，路上遇到了一群盜匪，后來幸好被人所救……

我才知道真的有江湖，有大俠，以前一直以為是戲文和話本里編出來的。”

周韻磬見云裳不喜歡琴棋書畫紅這些后，便跟云裳講起了江湖事。

不得不承認，周韻磬是個很博學的人，很有學識，什麼方面都能說上幾句，連江湖上的事都知道。

云裳聽謝紹給講過江湖上的事，只不過們住在京城，周圍都是達貴人，距離傳聞中的江湖太遠了。

聽周韻磬講解這些，倒有趣。

若不是前世周韻磬跟云煙一起算計了，說不定真的很愿意跟周韻磬結。

周韻磬這種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會活得很好。

前世若不是被程瑛瑤殺了，后面肯定會爬的更高。

云裳合上醫書，看向對面的周韻磬，“明人不說暗話，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你，卻每日來找我，周小姐有什麼目的不妨明說。”

周韻磬還在自顧說著江湖上的事，云裳雖然沒再聽，院里的幾個小丫鬟聽的津津有味。

周韻磬的口才很好，就算是說書先生都沒有說的生有趣。

聽到云裳這話，周韻磬停了下來，笑盈盈的看著云裳，“二妹妹多慮了，府上誰人不知你被祖母喜，又有一個疼你的外祖，我自然想要與你結。

二妹妹也知道后宮是怎麼地方，我祖父家遠在常州管微言輕幫不上忙，需要有個照應。”

言下之意，是想拉攏云裳，讓云裳給做后臺。

“周小姐言重了，我不過是一個閨閣小姐，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云裳對周韻磬完全不喜，而且這一次本就沒想讓周韻磬如愿宮。

既然選擇了程瑛瑤，就要替程瑛瑤掃平一切障礙。

周韻磬就是最大的障礙。

“二小姐不妨考慮考慮，我進宮說不定對二小姐也有好。”

見云裳一再拒絕，周韻磬也沒臉一直喊妹妹。

“錦繡，送周小姐。”

錦繡立刻站起來，“周小姐，請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周韻磬知道自己多說無用，起告辭。待轉后，云裳又跟了一句，“周小姐以后不必來了。”

“二小姐放心，韻磬不會再來打擾。”

待到周韻磬離開后，錦繡湊到云裳邊，“小姐，原來的目的是想拉攏您。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您為什麼不答應呢？”

云裳早晚是要嫁人的，到了夫家怕是不能像現在這般自在。

若是宮中有人，婆家多也會顧忌一些，不敢欺負云裳。

云裳笑了笑，“不值得信任。”

周韻磬這種人，聰明有心計，一切為了自己的利益，但凡對無用了就會立即舍棄，絕對不會記得當初的承諾。

對來說，都是利用罷了。

比起周韻磬，云裳更愿意去幫程瑛瑤，程瑛瑤會恩，絕對不會背叛。

錦繡搖了搖頭，“可惜了，今天講那個故事真好聽，也知道后面怎麼了。”

好好的故事講到一半就斷了，心里好難。

*

周韻磬第二日起，果真沒有再來找過云裳，但在云家依舊很活躍。

“周姐姐，您可真厲害，都沒您不知道的事。”

云裳不理會周韻磬，府上其他人卻都在捧著。

云嬙和云黛就很喜歡周韻磬，每日都要過來找，這兩日連云霞都過來跟們一起玩。

云霞是庶出，雖說占了個三小姐的名頭，云嬙和云黛都有些看不起。哪怕平日里都住在云家，都不會找玩。

如今有了周韻磬周璇，三個人倒是走到了一起。

“我平日里喜歡看些雜記，才會知道這些，你們若是喜歡，我帶你們出府去買。”

“真的？太好了，我們這就出府玩吧，也帶周姐姐看看我們京城的首飾，那一個漂亮。”

府上幾個小姐一同上街，后跟了不護衛，除了云裳這種自己會功夫的，出門都要帶著護衛。

如今臨近年底，街道上的人很多，見到這個大陣仗都在討論是哪家千金。

“瞧著像云家的馬車，是二小姐嗎？”

“沒見著二小姐，二小姐上街沒這麼大陣仗，邊最多跟兩個丫鬟。”

“聽們對話，是云家那幾個小姐一同上街，連庶出的都有，怎麼沒見二小姐一起來？我還想看看咱們京城第一才。”

“與自己的胞姐關系都不好，怎麼會跟其他房的姐妹走在一起。”

“不是說很好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