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遠和云思睿本就喜歡云裳，加上謝纓慧平日里教導，更是一心想著云裳。

聽到兩個人的愿，謝纓慧了兩個兒子的頭，心中也很欣。實際上決定將云思睿養在邊的時候心里還是擔心的，生怕云思睿越長大越像文韶麗和云煙，傷害了云思遠和云裳。

謝纓慧一直很張的關注，幸好云思睿之前在寺院的時候沒有人教導，幾乎是一張白紙。

現在稍加引導，就轉變過來。

云思睿上的壞病越來越了，跟云思遠的關系很好，對云裳也特別好。

相信就算長大了，姐弟三人的也會很好。

京城某偏僻的小院中，文韶麗一個人默默流淚。

自從云煙確定失蹤后，江南那邊便不管了，只給買了一間又小又破的小院就不再上門，之前侍候的婢也因拿不起銀子離開了。

文韶麗本沒一個人生活過，勉強靠著支撐著活下來，別提什麼年夜飯了。

昨夜下了大雪，不知道柴火要提前收好，早上點火的時候太，燒了滿屋子的煙。

跟鄰居借的柴火已經燒完了，這會屋子里特別冷，裹在被子里都冷。

看著外面的鞭炮聲，聽著左鄰右舍一家團圓的笑聲，痛哭出聲。

兒子不在邊，連兒也下落不明。

有今天的這個下場，全都是因為當年鬼迷心竅聽信了那個人的話。若是不相信那個人，沒有調換云思遠和云思睿，是不是兒子和兒現在還在邊？

*

年初二，謝纓慧、云滄帶著云裳和云思睿、云思遠回謝家拜年。

子出嫁后就不能隨意回娘家了，年初二這日才能回去。

謝紹早早就人準備了謝纓慧吃的飯菜，就等著謝纓慧回來。父二人一見面，眼睛就紅了，這一年實在發生了太多的事。

云滄稍微有些尷尬，退到書房去看書，云思遠和云思睿則跟著府上的將士們跑去玩了。

府上這些人都很喜歡他們倆，直奔練武場去了。

云裳不想打擾謝紹跟謝纓慧說話，便拿了一些點心去看謝清安。

往年這一天，謝清安都在自己的院子中，并不出來一起吃飯。

“舅舅，新年好。”

雖說知道謝清安的份，可現在謝清安是的長輩，他也不知道知道了這件事，該有的禮節還要有。

看著云裳行了一個晚輩禮給他拜年，謝清安微微躲開，忍不住將臉別到一旁。

拜完年后，兩個人在書房坐下，謝清安給倒了一杯茶。

“你想拉攏程瑛瑤？”謝清安主開口。

這件事是云裳自己辦的，沒來找謝清安，沒想到他知道了，也沒瞞著他，將的打算說了出來。

“進宮后，可以幫我探聽一些消息。舅舅突然提起，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謝清安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云裳，片刻后才開口：“你知道程岳是太子的人？”

他發現云裳對京城各個家族很了解，尤其是極其了解暗中投靠了楚洺的人。

先前的蘇明啟、傅良辰……再到如今的程岳，都很清楚。

這些人藏的都很深，比如蘇明啟，表面上是個廉政民的清，從來沒自己親自貪墨過銀子。就算查，也只能查到其他人上，絕對跟楚洺沒有任何關系。

朝中很多人都知道傅承是二皇子的人，云裳卻知道傅良辰是楚洺的人。

這個程岳，投靠依附的人可是大皇子，謝清安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查到他是楚洺的人。

而且云裳看著跟楚洺有很深的過節，針對的都是楚洺下面的人，實在很奇怪，很難解釋清楚。

藏的那麼深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云裳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知道謝清安詢問的話，解釋不清楚，重活一次的事實在太過離奇，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可重活一次后，都是謝清安在幫助，不想欺騙謝清安。

他若是要問怎麼知道的，——

云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幸好謝清安并沒有追問。

“你想幫程瑛瑤報仇？”

“是，我答應，幫報仇，幫我查探宮向。”

“我會人收集一些程岳的罪證給你。”

謝清安沒有問云裳為什麼知道程岳是楚洺的人，也沒有問云裳跟楚洺為什麼有那麼大的敵意，他看出來的為難，若不想說，他不會難為。

云裳沒想讓謝清安幫忙調查這件事，謝清安主提起也沒拒絕。

這件事剛剛談完，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平日里不會有人來打擾謝清安，這會敲門聲怕是來找的。

云裳剛要起出去，卻見到院子中突然多了一個人過去開門，打開門后消失不見，看來謝清安這邊一直都有人在保護他。

門打開后，先進來一個小腦袋，等了一會后又多了一個小腦袋。

“思遠、思睿。”

聽到云裳的聲音，云思遠和云思睿立刻跑了進來，待見到謝清安后，乖巧站在云裳邊，好奇的打量著謝清安。

他們兩個之前都來過謝家，卻是第一次見到謝清安。

“這是舅舅，趕快給舅舅拜年。”

“舅舅過年好。”

“舅舅過年好。”

兩小只拜了年后，依舊十分安分乖巧的站在云裳邊，跟在家里和謝紹面前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七歲的男孩正是淘氣的時候，云思遠原本有些向，在云思睿的陪伴下格開朗起來，倆個小男孩湊在一起更加淘氣，本就安靜不下來。

哪怕府上請的夫子都不住他們，哪曾想在謝清安面前這般乖巧。

云裳好笑的看著兩小只，不想到了小時候，同樣是這般懼怕謝清安。

記得第一次見到謝清安的時候，大概五六歲吧，或許之前也見到過，可都沒什麼印象，有記憶的時候就是五六歲的新年。

謝紹第一次帶謝清安出來，還以為謝清安是哥哥，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漂亮的哥哥。

結果謝紹說，這是舅舅，堅持哥哥。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