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黎初吃飽喝足,愜意的和蘇覃回到了馬車里一路向著皇宮而去。
和親的流程果然冗雜無比,歷經了一上午的儀式,鴻珠才坐上喜轎由黎初騎著馬率領隊伍向楚國出發。
公主帶的陪嫁眾多,眷也多,本來這趟路上安如言是不用跟他們一起慢吞吞走的,可他以心疼鴻珠為由愣是加了輛馬車進來和他們一道走了。
鴻珠被哄的歡天喜地,對安如言的話更是言聽計從,只有黎初面對這位二皇子時總覺得渾不舒服,刻意離的遠遠的。
出發了兩個時辰后,周邊已經完全沒有了城鎮的熱鬧喧嘩,隊伍慢慢進一片蔭間小道。
后有侍衛騎著馬快步到黎初旁,“郡主,蘇大人說日頭太毒,讓您進馬車避避。”
黎初本要拒絕,不妨一旁馬車的安如言開簾子道:“是啊,郡主畢竟是一個兒家,哪兒能像男子那般日曬雨淋的,不如到我的馬車里來歇歇吧。”
“狐貍。”
黎初還沒開口,里頭就傳來公主不高興的嘟囔。
黎初面無表道:“份有別,且二位新婚燕爾,我就不進去叨擾了。”
說罷雙一用力,調轉馬頭朝著蘇覃的馬車走去。
安如言聞著子離去時飄散的幽香臉上出一抹陶醉,旁邊鴻珠搖了搖他的胳膊,嘟著有些不滿,“言哥哥,你干嘛對那麼上心啊。”
安如言眼底閃過一不耐煩,卻掩飾的極好,溫和的哄道:“畢竟是皇上欽點送親的人,若是病了豈不耽誤我們回去結親。”
“原來是這樣,我也迫不及待想和言哥哥結親呢。”鴻珠懷里抱著胳膊更了,低下頭出幸福的樣子。
并沒有發現安如言看的眼睛里一一毫的意都沒有,他一直在忍,畢竟眼下還在大夏的國境,他并不想惹的這個刁蠻公主中途鬧出什麼幺蛾子,可若是等到了楚國,他才不會再這麼將就一個小破孩兒。
是的,鴻珠在他眼里就跟沒發育的孩子一樣,前不凸后不翹,導致他對其實一點興趣也沒有,他早就想念楚國寢宮里養的那些人了,一個個活生香的,簡直能把人的魂兒都勾走。
安如言越想越覺得口干舌燥,再一想想清冷的黎初,眼底頓時變得火熱,等著吧,他一定要把征服變寢宮那群人兒之一。
此時晴空萬里,太越發的毒辣,導致隊伍前進的速度又慢下來不。
黎初坐在蘇覃的馬車里用手扇著風,“就這速度,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到楚國。”
蘇覃就坐在對面,聞言不急不緩的從食盒中拿出一個用冰塊裹住的湯盅,盛了一碗梅子湯遞過去道:“別說是皇家,就算是達顯貴們出趟遠門都是這個樣子的,等太下山就好了。”
黎初有些憂愁的嘆一口氣,“我就是怕這里頭很多都是質弱的子,要是中暑就壞了。”
“不如讓他們原地休息一下,我們去山上找些預防中暑的草藥吧。”蘇覃也有這個擔憂。
隊伍本來就走得慢,要是一部分人再中了暑,中暑的人難不說,只怕真的到今年冬都到不了楚國了。
“對啊,有道理。”黎初豁然開朗,起就要下車,卻被蘇覃拉住道:“不急,冰就快化完了,喝了湯再去。”
黎初這才注意到桌上的那碗湯,盛夏白瓷梅子湯,碎冰壁哐啷響,看了就讓人覺得清爽無比,激的笑了笑,端著碗一飲而盡。
一沁人心脾的涼意瞬間蔓延至全,放下碗了由衷道:“真好喝。”
蘇覃和煦的將碗放好,“走吧,這附近樹木蔥郁,應當會生長草藥的。”
“好。”黎初點點頭,先是下車將大家安頓好,然后才準備和蘇覃往山上去。
一眾下人聽到可以休息了紛紛如蒙大赦一般癱在了原地,倒是安如言神奕奕的探出頭道:“郡主和蘇大人兩個人去未免有些危險,不如我跟著你們一起去吧。”
黎初下意識拒絕,“不必了,二皇子份尊貴和公主在馬車等著就好,我們很快就會回來。”
安如言本是打算直接跟過去,結果鴻珠擋在門口道:“山里毒蛇多很危險的,要自己去就自己去好了,反正還有蘇大人陪著呢。”
“好吧,那我就不去了。”安如言老實的坐了回去,他倒不是被毒蛇嚇住了,只是一來懶得和鴻珠爭,二來是想想爬山定然會弄的黏黏膩膩渾是汗,會讓他失去瀟灑又玉樹臨風的形象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一眾人坐在樹蔭下休息,大約等了一個多時辰黎初和蘇覃就回來了,兩人的手里拿著不草藥,生火熬煮出來讓大家每人喝了一碗才繼續趕路。
這時太也已經西垂不再像之前那麼燥熱,眾人走起來腳步都輕快不。
夜里,眾人就找一個開闊搭帳篷歇息,白天就繼續趕路,偶爾日頭實在太大便找個地方避一避。
就這麼枯燥的持續了大概二十多天的時間,沿途的山已經慢慢的平坦起來,不再像之前那麼高大險峻。
這樣的景象說明已經快到楚國的國境了,安如言松一口氣,他總算要結束時時忍讓鴻珠的況了,這二十多天他過得很是憋屈,鴻珠總是喜歡對他指手畫腳管東管西,就連他和黎初說幾句話也會被干涉。
安如言心中冷哼,還當自己是被大夏老皇帝捧在手里的掌上明珠嗎,到了楚國,還不得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鴻珠顯然還不清楚眼下的形勢,依舊拉著安如言親昵的撒,“言哥哥,我了,你讓黎初去給我打點清水來喝吧。”
安如言頭疼的眉心,“水袋里不是還有水嗎?這會兒就不停下找水耽誤趕路了吧。”
“可是這水已經被烘烤的熱乎乎的,難喝死了,我就想喝現打的活水嘛。”鴻珠可憐的說著。
安如言也是沒有辦法,正準備讓自己的小廝去找水,鴻珠又道:“這些人笨得很哪有黎初找水快,就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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