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大師搖搖頭,“天機不可泄,不過施主遲早有一天會自己知道的,因為那個人和你注定會有糾纏不清的緣分。”
黎初仔細回想了上一世認識的所有人,怎麼也沒有想到有誰會愿意這麼幫,試探的問道:“幫我重生,那個人會有什麼后果?”
“只要你能抓住他,那麼他便沒什麼后果。”
“何為抓住?”
不悔大師慢悠悠道:“只可意會。”
“若是抓不住呢?”
“以魂為引,以祭天,他為你而犧牲,你就是他的命線,若你無法抓住,那麼對方將不得善終。”
黎初心中一痛,有些慌道:“大師,你能不能告訴我他是誰,我很害怕自己沒有抓住。”
不悔大師嘆一口氣,“我也無法告訴你更多的事,或許你只需要順應自己的心意即可。”
從樹葉的隙中斑駁的落下,周圍的蟲鳴鳥聲清晰可聞。
黎初坐在石凳上深思良久沒有彈,杯中的清茶也慢慢失去了氤氳的熱氣。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施主請講。”
“我以后還能再來找大師嗎?”
不悔大師出意味深長的笑意,“我已經等到黎施主功德圓滿,今后便準備游歷四方不會繼續呆在這里,不過時機合適的時候,我會主去找施主的。”
黎初只好不死心的再次道:“真的不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
“阿彌陀佛,黎施主,我該對你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再無其他可以告知的東西。”
黎初頹敗的垂下肩,將面前的一杯涼茶一飲而盡,“多謝大師解,那我就不叨擾了。”
說完邁著比來時還沉重的步伐走向了蘇覃。
蘇覃見這個樣子有些好笑,“你這副模樣倒比來之前還愁眉苦臉,怎麼,不悔大師沒有解決你的問題?”
黎初有氣無力的答道,“天機不可泄。”
能不愁眉苦臉的嗎,自己突然多出來一個再生恩人,不知道那個恩人是誰不說,要是一個不小心那個恩人還會不得善終,這樣的事放在誰上誰能安心啊。
蘇覃了的頭,“既然是天機,那便順其自然吧。”
黎初覺得首輔大人總是這樣無喜無悲的,忍不住請教,“怎麼才能像蘇大人這樣事淡然呢?”
“初初誤會了,其實我一點也不淡然,每每遇到問題我心里都是十分惶恐的。”
蘇覃聲音和煦的說著,在黎初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平靜的回過頭看了看不遠的涼亭。
不悔大師此時正站起目送他們走遠,雪白的僧袍散發著瑩瑩余暉,巍然不的如同一尊雕像,目相對時,含笑朝著他點了點頭。
蘇覃眼底閃過一抹暗芒,卻很快掩飾掉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帶著黎初下了山。
們坐進來時馬車,車滾滾的聲音便重新在山林間響起。
黎初的心很是復雜,但隨著馬車的移,一雙清澈的眸子也漸漸出堅定,暗下決心一定不會讓那個人不得善終,一定會找到他,親手捧上一世安樂回贈對方。
既然現在沒有任何頭緒,可能需要做的真的只是順應自己的心意即可。
想通了這一點,黎初很快也走出了低霾。
此時們已經走了很遠很遠,黎初驚覺蘇覃陪自己走了一遭他自己的疑卻沒有去問,忙開口道:“蘇大人,你……”
“無妨,我的疑我已經自己想通了。”蘇覃像是知道要說什麼,面恬然的接過了話茬。
“那好吧。”黎初只好重新靠回去坐好,靜默的看著窗外倒退的樹木出神。
直到傍晚的時候,們才回到了都城。
此時街上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不商販匯集而來沿著主道擺攤,黎初覺得某人那張臉實在好看的太過于引人注目便沒打算去逛。
倒是蘇覃看出眼底的躍躍試,從懷里拿出一個白的面紗先替自己戴好,又遞給了黎初一個。
“楚國文人雅客多,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人也多,所以在這里戴面紗是常事,初初可以放心下馬車去轉轉。”
黎初眸子頓時亮了起來,喜滋滋的接過面紗戴上,“既然如此那就去轉一圈吧。”
兩人下馬前行,果然見路上時時有戴著面紗的人經過,們完全不會引起側目,黎初完全放下心來開始圍觀那些大夏沒有的稀奇玩意兒。
蘇覃則是不不慢的跟在旁,只有偶爾在看到有黎初不認識的件時才會耐心的開口介紹。
本以為們可以放開手腳的好好玩兒一會兒,結果黎初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兒。
不管們走到哪里,那里的人似乎就會突然激增,而激增的人群里十個有九個都是子。
這些子神要麼怯要麼,均是向蘇覃的。
黎初忍不住也看向旁的男子,他依舊是一月白的袍,墨黑的長發高高束起,雖然面紗遮住了大部分容貌,可周矜貴儒雅的氣質甩了普通人一百條街,在人群中無比矚目顯眼。
蒙著臉也這麼能招桃花,不愧是首輔大人。
黎初暗自嘆,在這樣一個人面前,頓覺力倍增。
正猶豫要不要委婉的說自己要一個人逛的時候,人群中忽然跑出來一個滿臉通紅的姑娘站到了的面前。
“公子,夕清,不知公子可有時間與小子去游船上小酌一杯?”
許是因為,這位子一直絞著手指垂著頭甚至都沒有抬頭直視黎初,所以也沒有看見黎初那一臉震驚懷疑人生的表。
什麼況???
的??
公子?要和小酌???
黎初僵的看向了一旁的蘇覃,卻見蘇覃正幸災樂禍的看著。
此刻,也在蘇覃的眸子里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清澈漂亮的眸子,高高束起的青,一勁裝更是沒有一件子的飾,再加上蒙著臉,可不就像一個瘦小了點俊俏公子。
黎初頓時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憂愁的看向了面前的姑娘犯了難。
這怎麼解決?活了兩輩子還從未遇見這麼離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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