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尹雖然不太信服,但因著子清冷也沒有再多言。
這兩天黎初與沈以舟和離的事鬧的沸沸揚揚,整個京城全都是討論這件事的。
說書先生和戲班子甚至開始合作,連夜筆疾書創作了一部《郡主與將軍的恨仇大戲》的戲本子演繹起來。
不管是聽書的還是看戲的,所在之場場滿座無虛席,將和離的流傳范圍抬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態度大致分為三派。
一派認為黎初和離沒病,誰要守著一個渣男過一輩子。
不愧是中豪杰,說和離就和離,做事毫不拖泥帶水。
一派認為當初是黎初哭著喊著要嫁去將軍府,人家沈將軍仗義哪怕不愿也是著鼻子娶了。
結果現在自己又覺得了委屈要和離,這不是玩兒別人嘛。
還有一派是純吃瓜的,他們怎麼樣都無所謂,黎初和不和離也和他們沒關系,就是八卦一下圖一樂呵。
于風尖浪口的戲中主角黎初不敢現怕引起圍觀,在伢樓買好仆人后都是的蒙著臉帶人從后門小道走的。
等到了將軍府,看見著肚子的許兒又在那里穿秋水的等人。
黎初正要帶著人進門,許兒上前一步擋在門口道:“黎郡主不是都和離了嗎,既然是和離便不再是將軍府的人了,這般說來就來的闖門行為怕是不妥吧。”
黎初嘆氣,好家伙,原來的是。
“來之前我已經事先與管家告知過了,管家也告知過沈將軍,所以我是按約前來,并不是姨娘里的說來就來。”
黎初說的鏗鏘,朝著綠尹使了個眼,綠尹便直接將許兒拖到了一旁。
許兒氣的跳腳,罵罵咧咧的掙扎,“你這個下作的人,男人婆,你走開!黎初,你敢讓我?”
綠尹緒毫無波,面無表的將許兒丟到了一旁,
許兒氣炸了,上前就想甩綠尹掌。
黎初淡淡的斜過去一眼,冷聲道:“你不過是個低微的妾室,斗膽攔著本郡主已是以下犯上,本郡主念著你有孕在不和你計較,怎麼,還想我的人?”
那聲音中包含的威脅讓許兒生生打了個寒,舉在半空中的手就那麼僵著不敢再落下分毫。
瞪著眼睛還想說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黎初帶著一眾人魚貫而,管家早已等候多時,拿著庫房的鑰匙便迎了上來。
許兒不敢說黎初,可管家還是敢欺負欺負的,于是轉而沖著管家一頓大罵,“吃里外的老東西,你拿著將軍府的月銀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還是你的主子嗎你那麼殷勤!”
管家聽的頭大,耐著子解釋,“姨娘息怒,這件事老奴是請示過將軍的。”
許兒不依不饒,“你說請示過就請示過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以權謀私,再說一下子進來這麼多人,你怎麼保證他們中間沒有手腳不干凈的,丟了東西你負責嗎?”
一眾人聽見這麼說均是皺起眉頭。
這話說到了管家的底線,哪怕依舊恭敬語氣卻是不太好道:“老奴跟著將軍多年從未做過以權謀私的事,忠誠之心日月可鑒,姨娘若是不放心跟著一起去庫房便是。”
“我當然要跟著,哼。”
許兒翻了個白眼,讓春喜扶著走在最前邊。
管家憋屈至極,可卻沒有毫辦法,心中暗暗生出了濃烈的厭煩。
他想不通許兒剛進府的時候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笑容甜的,現在怎麼變了這個樣子。
先前他還覺得是因懷了孕,氣有些變化也是正常,眼下看來這哪里是氣有些變化,這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黎初知道管家心里不好,這事畢竟是因自己而起。
上前一把抓住許兒笑的深邃,“姨娘,許家作為京城首富從小沒教你尊卑有序嗎?你是什麼東西,敢越過我走在前邊?”
許兒臉頓時難看起來,“你說我是東西?!”
黎初道:“莫非你不是東西?”
許兒咬牙切齒,“你才不是東西!”
黎初又是一笑,“別急眼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東西了,怪我不好以前一直把你當人,以后我不當就是。”
說完狡黠的瞇了瞇眼道:“不過姨娘啊,要我說人還需管住自己的言行,剛剛你罵我大家可都聽見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不敬,我要是再饒你只怕別人會覺得皇室的尊嚴弱好欺了。”
“你想做什麼!”許兒忽然頭皮一陣發麻。大風小說
“你猜啊。”
黎初莞爾,朝著一旁的綠尹道:“掌,姨娘不是要跟著我們去庫房?到我離開為止,我不希掌聲消失。”
“是。”綠尹馬上就站在了許兒面前。
許兒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你敢,我……我還懷著孕!”
話音剛落,清脆的掌聲就響了起來。
綠尹一本正經的告訴,“姨娘,掌摑不影響你肚子里的孩子。”
許兒錯愕的捂著臉,“你真敢打我!”
結果等來的是綠尹又一掌。
春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就要求,黎初直接讓白把春喜拖走了。
管家眼睛有些潤,他何嘗不知道黎初這是在給自己出氣,心里的同時也怕這事鬧的太難看,求道:“姨娘不懂禮數,還請郡主網開一面。”
許兒滿目怨恨,“老東西,你算老幾,也配替我求?”
此時恨不得吃了黎初,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故意讓丟盡臉面,實在是不可饒恕。
想反抗,可綠尹的力氣大的出奇完全彈不了,只能被迫一掌一掌挨著打。
黎初看的冷笑,以前想著反正自己不會一直是將軍夫人,對許兒的挑釁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沒想到閉的這一只眼讓產生了不可一世的錯覺,加上沈以舟的寵讓迷失了自我,忘了其實一點耀武揚威的資本都沒有,以為別人怕一樣。
那不得要教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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