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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東漢末》 第637章 攻城與攻心

小天子眉開眼笑,好容易才忍住已經涌到邊的笑聲。袁紹氣勢洶洶的來,一場仗沒打,又灰溜溜的逃走了,這個結果讓小天子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他在觀看了輜重營的利之後,還準備大顯手一次呢,沒想到袁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周瑜、楊修等人也很高興,就連盧敏和徐榮都鬆了一口氣,雖說他們有把握護得天子的安全,但真到了那一步,況就比較危急了,哪裡有現在這麼輕鬆。

“陛下,袁紹已去,我們可以按部就班的攻城了,相信在驃騎將軍回來之前,我們就可以在平輿城等他。”盧敏微笑著提醒小天子道:“另外,秋收在即,拿下平輿,也好儘快安排秋收,吃上新米。”

“嗯嗯。”小天子連連點頭,他的心非常愉快。現在,他相信盧敏說的話了,劉修不是拿不下平輿城,只是把這個機會讓給他立功揚威,同時也表明自己信守承諾,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既然沒有按期拿下平輿,就一定會如約的出兵權。

雖然這個兵權沒有直接到他的手裡,但能做出這樣的讓步,已經非常不容易了。至說明劉修的態度是誠懇的,他要是真把兵權出來,小天子反而覺得有些可疑。

“驃騎將軍說過,攻城爲下,攻心爲上。”小天子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盧卿,你看朕是不是先下一道詔書宣喻袁隗投降,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

盧敏深以爲然:“陛下聖明,先禮而後兵,這正是最正確的方法。”

小天子想了想,轉過頭對楊修說道:“你再去找找你阿舅吧,現在形勢不一樣了,袁隗應該不會那麼執拗,讓他再寫一封信去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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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修點頭應了。出帳去找袁

一直在軍中,不過他有殘疾,行不便,再加上還有一個俘虜的份。所以一般不出現在公衆場合,邊只有馬騰和他的兩個婢在侍候。楊修來找他的時候,他正躺在樹蔭下的一張椅子上納涼,白的中敞著,出結實的膛,一隻手著肚子,一隻手枕在腦後。旁邊一個婢在給他扇扇子,一個在擰手巾給他汗,看起來愜意無比,悠閒自在。

馬騰坐在不遠,同樣穿著一便裝,腰間著一口環刀,正閉著眼睛養神,聽到楊修的腳步聲。馬騰連忙站了起來,向楊修行禮。

“德祖嗎?”袁連眼睛都沒睜,開口了一聲。聲音慵懶,著濃濃的倦意。

“阿舅,是我。”楊修走到跟前,接過婢手中的扇子,先給自己扇了兩下,拉了拉領口被汗水粘在上的服。他在天子邊,要注意儀表,天氣再熱,也得穿得整整齊齊的,裡裡外外的好幾層。這上可全是汗,哪有袁這麼舒服。

“有什麼事?袁車騎打來了?”袁重新閉上了眼睛,咂了咂角帶笑的說道。他是俘虜,除了孫策、馬超來看他的時候帶一點消息給他,他對外面的事基本上是一無所知。

“他退走了。”楊修有些複雜。

“退走了?”袁怔了一下。過了片刻,他又重新放鬆下來,角的笑意更盛。“雷聲大,雨點小啊,八萬大軍殺過來,過家門而不,真是令人敬佩。”

楊修沒有搭他的話頭,沉默了片刻,又道:“阿舅,陛下要你再寫一封勸降信。”

“給誰?城裡的那位,還是逃跑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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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

“城裡?”袁苦笑了一聲,睜開了眼睛,目過濃的樹蔭,眼神有些失落。過了好一會,他坐了起來:“好,我寫,哪怕是被他罵得連畜生都不如,只要能換他一條命,我就寫。”他想了想,又搖頭道:“不過,我怕他不領我的啊。陛下要攻城了嗎?”

“嗯,要不是那邊張,陛下早就想攻城了。”

“劉修還沒回來,就憑這兩萬人,他能攻城?”袁轉過頭,詫異的看著楊修:“這小子不會是吃錯了藥吧?”

“阿舅,那是陛下,不是什麼小子。”楊修有些惱怒的說道:“你現在的份尷尬,多注意一下言辭好不好?”

“那是你的陛下,不是我的陛下。”袁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只是一個俘虜,而且是驃騎將軍的俘虜,不是他的俘虜。”

楊修苦惱的拍拍額頭:“驃騎將軍的陛下,就不是你的陛下?”

“這可說不定,我還聽人說,他是驃騎將軍的兒子呢。”

“阿舅。”楊修嚇得臉都白了,下意識的手捂住袁。袁臉一沉,打開楊修的手,皺了皺鼻子:“你小子洗手沒,一腳丫子味,也敢往我臉上,看我不收拾你。”

楊修徹底無語。

“準備筆墨。”袁唾了兩口唾沫,重新躺了下來:“我構思會兒。唉,要說服那個自以爲是的倔老頭,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眼睛閉上沒一會兒,又很八卦的說道:“唉,你在那小子邊,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他究竟是不是劉修的種?比如說,最近他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他看到劉修,是劉修跪他,還是他跪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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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修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阿舅,這種話你也信?”他裡說著,心裡卻突然咯噔了一下,仔細回想起來,好象最近這段時間一直是天子以弟子禮見驃騎將軍,卻沒見過驃騎將軍跪拜天子。莫非……楊修出了一冷汗,沒敢再往下想。

閉著眼睛,也沒看到楊修臉上的異常,馬騰在遠抱著打瞌睡,也沒有留神。

過了一陣,袁坐起,斟字酌句的寫了一封勸降信,又讓楊修看了一下。楊修看了之後,幫著改了一遍,這才由袁重新抄寫了一遍,由楊修帶走。天子過目之後,安排人送進平輿城,再次勸袁隗投降。

平輿城,袁隗穿著一戎服坐在堂上。與幾個月相比,袁隗瘦了一大圈,原先的俊朗神已經然無存,兩頰深陷,雙目無神,額頭上三道皺紋如刀刻一般清晰。天氣很悶熱,他穿得也不,可是臉上卻沒有一點汗,眼神卻冷得讓人害怕。

袁紹來了,又走了,興師衆,一路勢如破竹,離平輿城只有一百多裡,可是他終於沒能過這一百多裡,正如袁家幾代人辛苦積累,離那個至尊的位置只差一步,卻怎麼也邁不上去。

天意啊。一個蒼涼的聲音在袁隗的心中迴盪。他的鼻子酸酸的,卻怎麼也哭不出來。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八萬大軍啊,一百里,一天就可以到,袁紹爲什麼在洧水旁停了好幾天,就是不踏出這一步?只要他兵臨平輿城下,他就可以打開城門,和袁紹一起夾擊天子的營。天子只有兩萬多人,他們完全可以一擊而定。

爲什麼?袁隗想不通,他打破腦袋,也想不出袁紹爲什麼不來解平輿之圍。他到這兒來究竟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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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公。”法衍走了進來,手裡捧著一封書信。法衍也瘦了許多,應該說,很多人都在這幾個月裡瘦了一圈,持續數月的張讓他們疲憊不已。法衍看了一眼袁隗,言又止。

袁隗瞪著那封信看了好久纔開了口,聲音沙啞無力,非常刺耳。“誰的信?”

法衍低聲應道:“公子的。”

“公子,哪個公子?”袁隗一聽到袁的信,頓時怒了起來,一抹紅涌上了雙頰,整個人似乎也活了過來。“不看,給我扔了。”

“袁公,還是……看一看吧。”法衍爲難的脣,不知道如何措詞纔對。“這個……不僅是公子的,還是天子……派人送來的。”

“天子?”袁隗有些詫異,愣了片刻,他又嘎聲笑了起來:“哪個天子?我袁家到了這一步,還把他當作天子嗎?”他自失的笑了一陣,走到廊下,仰起頭,看著萬里無雲的藍天,燦爛的得他瞇起了眼睛。他愣了片刻:“季謀。”

“臣在。”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你走吧,不用再陪我。”袁隗轉過頭,看著瘦削的法衍,長長的嘆了口氣:“是我辜負了你。本想共富貴,不想,我袁家沒有這樣的天命,空歡喜一場。”

“袁公……”法衍淚如雨下,他跪在袁隗面前,雙手抱著袁隗的,泣不聲:“袁公,士爲知已者死,我不後悔,請袁公也不要自暴自棄,事還沒到那一步……”

“什麼還沒到那一步。”袁隗仰起臉,淚水從深陷的雙眼中溢出,順著灰暗的臉龐流下,沾溼了襟。“只差一步啊,只差一步,可是這一步,就是天與地的區別。”

馬倫從後堂走了出來,正好聽到袁隗的這句話,腳步一滯,不悲從中來,淚水奪眶而出。扶著牆站了片刻,淚眼朦朧中,看到被法衍扔在一邊的書信,連忙掏出手絹抹了抹眼淚,快步趕上前去,撿起書信看了一眼,就認出了袁的筆跡。拆開,細看了一遍,臉一變,隨即又黯然失

過了很久,馬倫扶著袁隗的手臂,輕聲道:“夫君,我們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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