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錯了,哭鼻子的是欣怡不是我。”
文沛菡卻沒上的當,面不改的就把黑鍋扔給今日沒來的紀欣怡。
沈云舒瞟了一眼勾起角,倒是沒有穿。
蘭溪坊是烿朝都城最大的繡坊和首飾鋪,里面的繡娘手藝湛,皇宮院里繡花局的很多繡娘都是出自蘭溪坊。
蘭溪坊的首飾也是出了名的巧,很多王公貴族的常服,就多是蘭溪坊出品的。
沈云舒和文沛菡今日出門也只是抱著看看的想法,倒是沒有什麼明確要買的。畢竟該有的家里都有,只是以過幾日的宴會為由出來逛街,象征的添些東西罷了。
文沛菡挑了一匹銀朱和一匹煙羅紫的緞子,一支展翼蝴蝶攢珠步搖、金絹花和赤金紅寶石項圈,以及各式各樣的真絹花留著打賞丫鬟下人。
沈云舒也給自己挑了一匹煙霞、一匹月白的綢緞。
還給掌柜的拿了一份自己閑來無聊畫的圖紙,一支喜鵲映月累流蘇步搖、金魚紅寶石赤金簪、雙生花累掛珠釵、云雀掛珠簪、和田藍玉水滴耳墜、赤金梅花鑲紅寶石釵、銀祥云琉璃藍寶石瓔珞圈、松鶴延年累簪。
這些都是沈云舒按照自己前世看過的圖樣畫的,以前就覺得好看,還特意學過簡單的制作發簪的方法。
不過來了這個世界才知道,前世那個世界的流水線工藝做出來的雖然好看,但是缺手作的。而且若是用金啊玉啊的,是材料就價值不菲不說,不花大價錢還本找不到可以定做這麼復雜的工藝的手藝人了。
現在有這個機會趕把自己以前記得的東西做出來,尤其是這些自己手做不出來的復雜工藝,現在有能工巧匠能做出來可得趕的。
不過沈云舒還是特意跟掌柜的代了一句:“這些東西若是做好了,就送到鎮北王府去。還有一點,這些都是我自己畫的圖樣,獨一無二,是要送給樂安公主的,你們可記得要看好些。”
公主的東西自然是要獨一無二的,沈云舒這句話就是在提醒掌柜的,可不要看著畫的這些圖樣好看就隨便仿制了來賣。
掌柜的本來看這花樣眼前一亮,還打算問一問這圖樣是哪位所繪,設計如此與眾不同。
雖然看眼前小姐的穿著打扮便知是位貴人,心里也知曉貴人家的小姐夫人不會愿意與人用相同的件。但是能畫出這種圖樣的工匠,自然還能畫出其他的來,若是有可能合作那自然是好的。
只不過一聽這圖居然是沈云舒自己畫的,這位還是鎮北王府的縣主,登時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畢竟鎮北王府就一個嫡,還是位縣主,怎麼會給他們畫圖樣?那是多錢也請不來的。
“原是縣主親臨,恕小人眼拙,給縣主問安了。”
掌柜的對著沈云舒行了一禮表面趕表態,“縣主放心,蘭溪坊的規矩,自己拿的圖樣來做的,未經買家同意蘭溪坊絕不會另做售賣。”
沈云舒點點頭,話說到這就夠了,蘭溪坊的規矩嚴不嚴不說,自己已經報出鎮北王府和樂安公主的名號,量他們也不敢再賣。而且蘭溪坊向來口碑極好,這點沈云舒倒是不擔心。
其實沈云舒倒不是沒想過像以前看的網文小說里的穿越主那樣,憑著自己的手藝和記憶,在古代做些買賣搞錢之類的。
就像是今天拿出來的這些簪子的圖樣,在這里就很新穎,若是售賣的話起碼能夠撐一陣子,也能搞不錢。畢竟鎮北王府日后的形目前也不好說,總要留點退路。
只不過如今的鎮北王府,已經是烿朝頂尖的權貴人家了。家目前在外人看來不缺錢不缺權,這種來路太過明顯的錢,若是搞多了容易給家里招惹麻煩。
既然是退路,那總要暗中來才好,不能用自己的名字,明面上也不能跟鎮北王府有任何關系。
畢竟龍椅上那位可不是吃素的,說是信任,但是對于他們鎮北王府的監控不可能沒有,若是手握二十萬鎮北軍的異姓王還要貪權奪利,那很有可能就有謀逆之嫌了,從來都沒忘記歷史上沈家就是謀逆叛國罪流放的。
既然這樣,便只能另想辦法了。
沈云舒看著手里這些簪花樣式圖,想著便偶爾做一些,每逢節禮便拿來送人,總不至于把自己腦袋瓜里的這些東西浪費掉,還能做做人。
“云舒,你何時學會了這種技能?這圖樣看起來不僅獨一無二,且看著還好看的,也不知做出來是個什麼樣子,你這心思當真奇巧。”
文沛菡被沈云舒拿出來的圖樣吸引,好奇的看著。
“文姐姐放心,自然是給你帶了的,等工匠做出來便送給姐姐,到時姐姐便知是什麼樣子了。”
沈云舒又逛了一圈,見自己也沒什麼好買的,便讓玲瓏和琳瑯也隨便挑兩個自己喜歡的。二人聽了歡喜的也挑了一支蜻蜓鑲紅寶石銀簪和一支銀鑲玉蟬簪子。
們二人是縣主的侍,主子寵著偶爾用一些金啊玉啊的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侍的簪子要銀質的是約定俗的一種規矩,為的就是有個萬一可以用來試毒。
挑完衫首飾兩人去八寶齋坐了會,沈云舒不甚喜甜,卻也喜歡這八寶齋的各式各樣的點心。
這個年代的吃食,不僅全都是真材實料,而且用料講究,連一塊兒點心都是雕細琢過的,著細。八寶齋作為烿都城里王公貴族都常來的地方,更是講究致到幾乎不比皇宮膳差什麼了。
沈云舒吃了兩塊兒翠玉豆糕和銀糖,又用了一碗八寶甜酪,便也吃不下去什麼了,只手拄著下,憑欄遠眺,安靜的看著遠的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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