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和三十三年,明皇李胤駕崩,謚號‘武’。二皇子李元燊登基,帝號‘孝賢’,改年號‘元賢’。
隨后不久,太皇太后給文沛菡和怡安郡王賜了婚,理由是不行了,想要在臨死之前看到文沛菡婚。
這樣的理由孝賢帝沒有辦法拒絕,只能同意。
隨后二人快速的婚,一切從簡。
在進宮拜別了太皇太后之后,便起前往了榮親王府的封地常州。
可就算沒了文家嫡,孝賢帝依舊還是納了文家庶文漪瀾為昭儀。
“皇祖母,文姐姐跟著怡安郡王走了,二皇兄對付不了榮親王,他們會沒事的,文漪瀾不過是文家庶,就算做出了什麼也不會太影響文家的。”
樂安坐在太皇太后邊,拉著的手,看著已經十分虛弱的樣子,不由得眼睛有些發酸的安道。
就算皇祖母一直在父皇和太子沒有娶文家這件事上鬧脾氣,但是也沒有過于苛責過和母后,頂多就是胡攪蠻纏了些,但都無傷大雅,而且在時皇祖母對還好的。
太皇太后嘆了口氣,著外面湛藍的天。
“哀家知曉,只是不甘心!
哀家一直希,文家可以為后宮之主,可惜,沒想到太子居然會就這麼沒了。
新帝不是個心開闊的,對當初支持太子的文家多有芥,若是文家了后宮,本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可惜,漪瀾還是太年輕,被眼前的富貴迷了眼。”
太皇太后對文漪瀾被李元燊三言兩語哄騙的行為十分失,能在膝下無子的況下,養了明皇,最后功幫助明皇為皇帝,自然不是一無是之人。
就算在帝王心上不行,但是懂男人。
當初不管用任何辦法,都想要文家嫁給太子,那是因為看著太子長大,知道太子的格和品行。
就算太子不喜歡文家,對一直支持儲君的文家也依舊會一碗水端平,日后太子登基,文家依舊有機會誕下龍子。
可現如今太子沒了,老二登基,這一切便不能像最開始設想的那般好了。
即使老二裝的再好,以的眼也依舊能看出來老二是個記仇的。
而且還是睚眥必報的那種。
所以不僅不能將文家送進后宮,還要盡可能讓文家遠離后宮。不然可能會在將來的某一天被皇帝揪住錯,既而牽連整個文國公府。
太皇太后最后帶著文家沒有機會為后宮之主的憾,在福寧宮薨逝。
原本富貴繁華的皇宮,再次蒙上了一層霾。
一排接著一排的金頂宮殿的長檐下,再次掛起了數不盡的純白的燈籠,肅穆而又安靜。
承天門前已經一棵已經掉了葉子的楊樹依舊虬枝舉臂,干枯嶙峋的樹枝上掛著的白紗來回翻飛,褐與純白相映,在狂風下顯得更加荒涼,仿佛看盡承天門里所有的悲歡。
太后薨逝之后不久,已經晉升為太后的葉嘉瑢,拖著虛弱的病將樂安到邊。
“樂安,拿著母后的手令出宮去崔府,將泓嘉帶去鎮北王府,告訴鎮北王和王妃,讓他們找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將泓嘉藏起來。藏在哪里不需要告訴母后,也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將我說的這些話跟梓瀅說,會明白。”
“母后,為何要帶走泓嘉?”
葉嘉瑢面嚴肅,原本秀氣的面龐上著些病態的蒼白。
“新帝看起來事周全、面面俱到,但其實掌控極強。泓嘉雖沒有名正言順的份,但到底是太子的孩子,看你那幾個皇兄的下場就知道,他定然是容忍不了有威脅他的存在的。”
泓嘉為太子的唯一孩子,后有,有葉家,有文家、沈家、紀家、崔家,以及朝堂上當初支持太子的大臣,這些都是李元燊無法容忍的。
本李元燊就對明皇死前,將幾個皇子流到前說話的行為耿耿于懷,甚至懷疑明皇單獨給了其他人可以威脅到他帝位的東西,所以找借口發落了幾個,剩下幾人也暫且變相的拘著。
當然明皇其實并沒有給其他皇子什麼,只不過因為明皇看出李元燊一直戴著一層假面,所以用其他的幾個皇子來敲打他,讓他以為幾個皇子有他給的后手,這樣他便能時刻警醒著,好好做一個好皇帝,不敢太過放肆。
而那幾個在奪嫡之爭中幾個不安分的兒子,明皇覺得讓登基之后的李元燊惦記著也好,兩方互相牽制,就都能安分一些。
原本也覺得明皇的安排足夠了,只是看著最近李元燊登基之后的狀態,心里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
新帝很有可能想要對泓嘉不利,或者想要拿泓嘉做質子,牽制他們這些在意泓嘉的人。
樂安聽過母后的話,也有些擔心自己太子皇兄這唯一的孩子,于是拿著令牌急忙出宮去了崔府。
只是卻沒想到,前腳剛剛將泓嘉帶走,后腳李元燊就派人以要接泓嘉宮親自教導為由,去了崔府登門要人。
李元燊在書房,知道樂安拿著太后的手令出了宮,才反應過來們可能是想要將小皇孫轉移,所以才立刻派人跟了出來,只不過還是慢了一步。
汪律將沒能接到小皇孫的消息進宮回稟給李元燊,惹得李元燊憤怒的將手中的奏折摔在了書案上。
“樂安這丫頭的作倒是快的很,只是沒去鎮北王府還能去哪里呢?”
李元燊瞇著眼,片刻后想到一個惡毒的主意。
“你們立刻以小皇孫失蹤的名義在城搜捕,找到了之后立刻向朕回稟。”
“是,屬下遵命。”
汪律帶人出去之后,孝賢帝看了一眼旁邊的周徵。
“汪律不可信,此事還是需要周家的人出手,等到樂安帶著孩子出城了之后將人理掉,別留痕跡。”
一旁的周徵點點頭,“皇上放心,周家的人出手,事定然會做干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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