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這正廳里的人也越來越多,孫氏正要讓人去問問趙氏壽宴安排得怎麼樣了,就見著趙氏領著周氏和程氏一同過來了。
“母親,酒席已經安排好了,咱們這就請客人們一起席吧?”趙氏笑著征詢。
孫氏點頭,然后招呼著與自己同輩的各府夫人們一起去了花廳那邊席。
陸氏作為親家,自然也是由孫氏親自招呼著坐了首席。
孫氏雖然還想一直盯著陸氏,但這會兒人多,又有許多人都需要親自去安排,也就只能帶著不放心離開。
而陸氏,則與同席的夫人們聊在了一起。
“姜夫人,令嬡也是侯府的夫人,怎的沒與世子夫人等人一起持壽宴?”有夫人好奇地問。
姜家與穆家的那段往事,如今雖然提的人了,但也有許多人記得清楚,雖然這兩家到底還是做了親家,但要說這中間沒點,眾人當然是不信的。
就說這壽宴吧,孫氏的三個兒媳,包括那個庶媳都為之忙得不可開,偏偏姜嬈這個正經的兒媳被撇到了一邊,這明擺著有事嘛!
問話的夫人雖然不一定是帶了惡意,但絕對存了想看熱鬧的心思。
一聽這話,桌上其他夫人們都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陸氏聞言笑了笑:“我家這丫頭呀,最是個孝順的,早在親家母壽宴前半個月就已經張羅著要好好持這壽宴了,誰知道這子不太爭氣,眼瞅著就快到親家母的生辰了,偏偏卻是病倒了……”
眾人這才恍然。
就說嘛,當年本就是定遠侯府理虧,就算姜家的兒最后還是嫁進了侯府,那侯府也該好好待這姜家才是,要是連壽宴這種事都還要單單撇下姜家,那可就太過分了。
眾人于是又夸起了姜嬈的孝順。
陸氏微笑著聽著。
瞧瞧,什麼都不用做,不也一樣有了孝順的名聲嗎?
這時,有位夫人提起了姜嬈給孫氏送了價值兩千兩的壽禮的事。
“我看令嬡就是孝順,兩千兩的頭面,聽說還是珍寶閣的鎮店之寶,定遠侯夫人是真的有個好兒媳啊。”這位夫人有些羨慕地道,話說到這里,又“咦”了一聲,“怎的沒見定遠侯夫人戴令嬡送的這套頭面呢?”
紅寶頭面,與這五十大壽,不正是相得益彰嗎?
陸氏笑了笑:“我那親家更喜歡翡翠頭面,說來也是我那閨不夠細心,送個壽禮都不知道送婆母的心頭好……”
眾人一聽,心里各有所思。
但不管怎麼說,姜嬈的孝順之名是這樣宣揚出去了。
過了今日,便是孫氏主與旁人說姜嬈不孝,只怕也沒幾個人會相信了。
陸氏深藏功與名。
喧囂了大半日,直到送走了前來賀壽的客人們,定遠侯府才總算是重新安靜了下來。
等到孫氏知道陸氏在壽宴上說了些什麼,而姜嬈已經借此將孝順之名傳得人盡皆知,只差沒吐出一口來。
合著,那姜氏什麼也沒做,就憑著一張,就了京城聞名的孝順媳婦?
孫氏簡直難以忍!
但還能將姜嬈怎麼著?
只能忍著了。
……
壽宴散了后,姜嬈和穆珩帶著圓姐兒一起去了安和堂。
孫氏的壽宴,老祖宗是沒有出席的。
按說長輩還在,晚輩是不宜大肆辦壽宴的,但楊氏搬進安和堂養老多年,又幾乎不出安和堂,侯府上下都是孫氏說了算,自然也就沒人會指責做得不對。
至于外人,當然更不會多了。
一家三口到安和堂的時候,從立雪堂送過來的晚膳正好擺上了桌。
見著姜嬈三人,胡嬤嬤立即就笑了:“我說怎麼今兒的晚膳多了幾道菜,原是三爺三夫人和圓姐兒要過來陪著老祖宗用膳。”
比起胡嬤嬤的笑容,楊氏仍板著一張臉。
這要是個膽小的,怕就得被楊氏的這張冷臉給嚇退了。
胡嬤嬤原本還想勸楊氏在晚輩面前表現得慈和一點的,但這幾日下來也看明白了,三爺一家是真的不怕老祖宗的冷臉,也就歇了勸說的心思。
圓姐兒松開姜嬈的手,跑到楊氏跟前,牽著楊氏的袖搖了搖,地道:“老祖宗,圓姐兒好想您,您想圓姐兒了嗎?”
因為今兒是孫氏的五十大壽,圓姐兒上午沒有來安和堂。
楊氏看了這小團子一眼,沒有說話,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圓姐兒也不以為意,喜滋滋地坐到了楊氏的邊,還朝著姜嬈和穆珩連連招手:“母親,父親,快過來坐呀,一會兒菜都涼了。”
姜嬈和穆珩便笑著落座。
祖孫幾人安靜用膳,氣氛倒是格外的溫馨。
用完膳,圓姐兒由安和堂的丫鬟們陪著玩,穆珩和姜嬈則與楊氏坐到了旁邊去。
“老祖宗,過繼之事,就在端午那日提出來吧。”穆珩道。
楊氏看了姜嬈一眼。
擔心姜嬈不樂意。
畢竟,如今襲爵的是穆從文,真要過繼了,穆珩可就不是定遠侯的兒子了,便是姜嬈的份也定不如從前。
姜嬈見狀連忙道:“老祖宗您放心,我是一萬個贊同過繼的,等三爺過繼到了大伯的膝下,咱們就可以分家另過了,到時候三爺就是長房長孫,老祖宗您跟著長房長孫過日子,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穆珩也點了點頭。
他之前就同圓姐兒說過,以后說不定可以天天與老祖宗待在一塊兒,就是出于這樣的考慮。
楊氏一聽,微微頓了頓。
其實能看得出來,穆珩之所以提起過繼之事,只不過是想擺那一家子罷了,就算是過繼也就是名義上的。
楊氏其實也只是想讓長子有一個名義上的子嗣,不管如何,族譜上總不至于孤零零的一個人,別的也并不強求。
哪里能想到,穆珩竟然還提出了讓跟著他們一起生活。
這讓楊氏不由得眼中一熱。
若穆珩此言為真心,那,的長子,最看重卻早早就去了的長子,也算是后繼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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