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命，最近肯定是要做很多奇怪的事兒，提前說好了，之后就能費點心思。

宋榆興的確稀里糊涂的，但是……他現在還拿著夙心的銀子呢，也沒資格說不，便干干脆脆的點頭：“我又不是村口的談人是非的惡婆子，你說的這些，我都能應。”

“好。”夙心點了點頭，對他態度也和氣許多。

夙心回了屋子，宋榆興其實還有很多話想問，比如那喬家的人怎麼回事，比如為什麼都說宋雪貞死了，但想到夙心剛才還說了不可以隨便開口，他將好奇咽了下去。

第二天，夙心讓宋榆興將最近努力的木板和畫全部送去了九層閣。

此時，九層閣已經印刷好了“求仙”的第一卷，剛開始售賣，如今還沒看出太大的反響來，但附近的茶館之中，已經有不人的拿著這書默默看著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本書的需求便會增大。

而柳掌柜看到夙心讓人送來的畫，更是興了。

當即直接擺在了書肆掛了起來。

但凡進來的人，第一眼便可以看到那幾幅畫作。

畫中皆是仙山福地，還有神仙斗法的畫面，很是吸睛，瞧見的人都忍不住過問，這畫作出自誰手，何人何價。

柳掌柜也是一臉笑意：“這幾幅畫出自一子之手，名為夙心居士，這幾幅畫都是據所書寫的《求仙》話本而特地畫出的書中場面，若想得到這些畫，需要購買話本獎，那全新的話本中有一頁蓋著我們九層閣的章，一章可換一幅畫。”

畫作稀有，中獎率低得可憐。

但是如此的畫作，讓人十分好奇那話本里講得究竟是什麼。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此時那子的份反而沒那麼重要了，即便有幾分嗤之以鼻，但大多數都還有些獵奇之心，想瞧瞧子所寫的東西，究竟是何等可笑……

只是買到手之后，就看迷了。

三天之后，《求仙》銷售一空，柳掌柜還在加急印刷。

附近的明月書院里頭，幾乎都是人手一本，里頭大多數人都是沖著畫作買的，但看了之后，卻更驚嘆于夙心的造詞遣句，還有描繪出的恢弘世界，也顯得格外有趣。

而跟著《求仙》之后，柳掌柜立馬又趁熱打鐵將那連環畫推了出來。

來買話本的，讓他們給家里的姐姐妹妹們帶一本，保證喜歡看。

而且《求仙》的子讀者也不，因為里面的也有視角，只是一般會讀書的子家境都頗為殷實，大多都是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家，故而顯得了許多。

話本賣得多了，夙心的名頭也徹底打響。

賀家里頭，賀翊一邊聽著課，一邊讀得津津有味兒，那癡迷的樣子將夫子們都不放在眼里，好不容易下課了，也沒閑工夫與宋鑒作對，依舊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

宋栓子瞥了一眼，然后忍不住升起了幾分驕傲之心。

這是師父寫的。

“夙心居士……寫這本書的人竟然與你師父同名，你師父運氣真好！”賀翊有幾分想法，然而努力的將自己的懷疑下去。

宋栓子無語的看著他：“我師父的大名并不常見，像我師父那樣文武皆通的人更是之又，這人當然是我師父了！”

“不可能，你和我說過，你師父的字還是你教的。”賀翊白他一眼。

宋鑒更自豪了：“我師父那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不論學什麼都是一點就通！否則怎會被仙師收為徒弟呢？而我的資質本比不上師父萬一，賀爺，你不要覺得我這個徒弟不行，便懷疑我師父的能耐！”

否定他可以，否定師父不行。

賀翊本就是在試探，聽到這話，表怪怪的：“真是？”

“自然。”宋鑒說得很是響亮。

“那你覺得，你師父和我……誰更聰明？”賀翊厚著臉皮問道。

“……”宋鑒角了一下，然后自忽略了他，轉頭去翻自己的書本，他為何要和這賀翊說那麼多。

師父怎是賀翊能比的？

賀翊被駁了面子，嗤之以鼻道：“寫話本這是歪門邪道，你師父也未必是有真才實學……本爺只是懶得學，真要是學起來，你師父本是塵莫及！”

賀爺是聰明的，但一句懶得學已經可以將所有的聰明掩蓋了。

“我師父，是個極其勤的人，但凡想做的事兒便會打起十二分的神去完它，賀爺，你可以不夸我師父，可你不能當著我的面說我師父不好。”宋鑒對賀翊這些話不太滿意。

明明是比不上師父所以才會說師父的不是。

師父呢？每每對他提到賀翊，縱使覺得與賀翊子談不來，也從來都是理的評判，不會滿污蔑和諷刺。

“就……就隨口說幾句而已，你還認真起來了？”賀翊笑了一聲，覺得宋鑒認真了，也稍微收斂了幾分，這麼久的時間相下來，他大概也知道宋鑒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油鹽不進，不吃。

他若想要松快點不去上學，唯一的法子就是和宋鑒好好談，講道理，用嚴肅以及合理的方式告訴宋鑒，自己為何不能上學，只有他覺得有道理，才會偶爾放他一天假……

折騰那麼久都不能讓宋鑒服，實話說，他是真有點累。

“你師父呢？今天下學去找不？”賀翊連忙又問。

“師父大病初愈，最近在忙著些事兒，我們不便打擾。”宋鑒認真道。

可這麼一說，賀翊反倒是好奇起來了：“有什麼不能打擾的，難不是在相看人家？本爺在榆城是無所不能，在這方面也完全可以幫到，只要肯將下一卷的容告訴我，或者寫好之后第一個拿給本爺看，本爺絕對給找個如意郎君！”

“淺。”宋鑒憋了一會兒，冒出兩個字來。

賀翊完全沒覺得淺有什麼不對，也不生氣。

現在他還是欣賞宋鑒這種富貴不能威武不能屈的脾氣的，從他里偶爾能聽到些真話，又能比孟凌風對他的態度和些，還是……好的。

賀翊想見夙心，哪怕宋鑒不說，他也能在兩個時辰，了解到夙心的下落。

故而，下學之后，這人強行拉扯著宋栓子，跑去了夙心所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