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圓本就孩子氣的娃娃臉,此刻微微圓了小,傻乎乎地呆在那里,像是被定了,仿佛一只憨態可掬的小貓咪。看得安君羨心頭一,涌上來無限的憐和寵溺。
彎一笑,眉眼生輝,“傻了?愣在那里做什麼?還不快點過來。”
“啊?哦——”
秋圓悄悄往旁邊瞥了一眼,竟然沒有發現凌墨白的影,一面震驚與他的躲藏速度,一面暗暗松了口氣。
走出房間,還沒忘記將房門關閉。
安君羨打量著緋聞的臉蛋,聲問,“怎麼躲到這個屋里了?覺著拘束了,還是無趣了?”
秋圓扯了扯子,不太自然地說,“哦,我進去整理一下服。”
安君羨回頭看了一眼剛才的房門,低聲說,“以后別進這個屋。”
“嗯?為什麼?”
“那是墨白的專用房間,他子孤僻,從來都不許任何人進去,滕秀有一次闖進去,被墨白都訓哭了。”
秋圓似懂非懂地胡點著頭,怪不得凌墨白剛才瞬間就消失了,原來是他的勢力范圍,他悉環境,躲起來才得心應手。
安君羨和秋圓準備告辭了,凌老爺子對秋圓的印象很好,笑著說道,“丫頭,以后常來。”
“好。”
秋圓應著。
安語真依依不舍地拍著秋圓的手,“這平時啊,家里就我和君羨他爸住,好寂寞的,圓圓你有空了就來陪我,阿姨好喜歡你的。”
看著安語真熱切真誠的目,秋圓都不好意思了,安君羨的媽媽這麼期盼著兒媳婦,可惜,是個假的。
“好的,阿姨,今晚謝你們招待。”
安君羨笑著說,“以后有時間我就帶著圓圓過來改善生活,記得圓圓吃的菜,每次都提前準備上。”
安語真慨萬千,“哎呀,我兒子終于知道疼人了,放心吧,圓圓就是咱們家的大寶貝,保證每次都準備吃的。”
秋圓又向其他人道了別,直到離開,都沒再見到凌墨白的影。
等到安君羨開著車離開這條街,秋圓那才重重松了口氣。
安君羨看著放松的癱在座位上的小模樣,不住笑了,“是不是累壞了?”
“倒不是累,是拿勁。你家里人對我太熱了,我都有點寵若驚了。”
“你這麼好,他們喜歡你是正常的。”
“師哥,我看你爸媽對你找對象這件事,極為的看重,這樣騙他們下去,我覺得還于心不忍的。今后可怎麼辦啊?”
安君羨的笑容一滯,靜默了十幾秒鐘,艱難地開口,“圓圓,你有沒有想過,未來的婚姻是什麼樣的?”
他這邊張得幾乎不能呼吸,猶如等候宣判一樣,沒想到,秋圓完全不以為意地說道,
“什麼婚姻啊,我就不想結婚。”
“嗯?”
安君羨心頭一頓,小心翼翼地選擇著詞匯,“我知道你因為原來的事,對婚姻留下了影,可是你想過沒有,家里長輩會盼著你結婚,有個家庭。我們現在糊弄家里,說在談,可將來呢?時間長了,不可能一直談,沒結果吧?”ωWW.166xs.cc
秋圓頭一次思考這個問題,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也跟著嘆了口氣。
“是哦,沒對象催著找對象,有對象又該催著結婚了,確實是個發愁的事。”
果然,一個謊言出來,后續需要更多的謊言去圓謊。
“所以我想……”
安君羨著方向盤的手指不自覺收了,一邊沉著,一邊悄悄觀察著秋圓的臉。
“我想……不如我們就……”
秋圓突然一拍手,樂呵呵地說,“不如我們倆盡量拖延久一點,等到拖不住的時候,咱倆就說分手了,這樣就不怕被催婚了。”
安君羨一口老卡在了嗓子眼里。
怎麼也沒想到,秋圓能把話題轉到那里去,剛要扯回來,就聽到秋圓興地繼續說起來。
“分手了不可能馬上談吧,怎麼著也要療傷個一段時間,這麼著,一年半載就又拖過去了。等到又被催談時,我們再各自找個假對象,再談個一年半載的假,到時候再分手。如此循環往復,五六七八年就這麼兌付過去了,歐耶!”
安君羨:……
他一點兒都歐耶不起來。
偏偏秋圓自認為想法很妙,歪著小腦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師哥,你說這個法子好不好?”
滿臉的求被夸的萌樣子。
安君羨實在扛不住,手輕輕了下的腦袋,聲笑著說,“好,我們圓圓就是聰明。”
心里不住喟嘆,不急,再等等吧,總能等到水到渠的那一天。
將秋圓送到了家樓下,秋圓和他擺手道別,順便代了一下讓他開車注意安全,然后就頭也不回地進樓了。
安君羨沒急著走,他從汽車里好容易翻找出來一盒煙,出來一只,點燃了,下了車,倚靠著汽車斜站著,默默地吸著煙。
他平時幾乎不煙,唯恐有煙味,會令秋圓不悅,秋圓特別的惜命,天念叨什麼二手煙什麼的,他還專門在公司嚴令止室吸煙。
他黑西米襯衫,材頎長優雅,樣貌又好,引得幾個人路人都多看了他幾眼。
安君羨纖長的手指夾著香煙,有點犯愁。
他該在什麼時機向圓圓吐真呢?
又如何說服圓圓和他假戲真做?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的意已經累積得滿心滿,噴薄出,幾乎要炸了。
想得太神了,香煙燃盡了,燙了他的手指,他才霍然清醒過來,不舍地抬頭了樓上一眼,那才開車離去。
凌墨白在他的房間里呆了一會兒,秋圓他們前腳剛走,他后腳就走了出來。
凌文江習慣地板著嚴肅臉,語氣卻帶著幾分請求,“墨白啊,回家住一晚吧?”
凌老爺子聽見了,像是小孩子爭寵一樣焦急地嚷嚷起來,“不不不,墨白今晚住在這里,和爺爺晚上下棋!”
凌墨白在凌家的地位顯而易見屬于最高的,就連大姑、大伯全都看著他,凌墨白眼皮都沒抬,悶聲出來幾個字。
“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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