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夫的孫兒?李勣有些恍惚。
李敬業從小就倔。
倔也就罷了。
偏生這個孩子從小就嘚瑟,什麼都不懂,卻認爲自己有經天緯地之才,這個世界不爲我低頭真是傻。
嘚瑟也沒關係,李勣有法子來收拾他。
可李敬業不只是嘚瑟,還無法無天。
在他的眼中,大概只有老天爺值得自己高看一眼,其他人全是垃圾。
對,這話說的不是別人,在李敬業的眼中,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皇帝是個渣,什麼名將都是蠢貨,什麼名臣都是欺世盜名……
這不是孫兒,這是禍!
這樣的孫兒若是有本事了,李勣覺得他會爲李家的掘墓人。
所以他在多次出手管教無果之後,就放棄了這個孫兒。
你玩你的,老夫隔三差五令你足就是。
上次賈平安出手,竟然懾服了李敬業,李勣心中的那個歡喜啊!
大概比自己封英國公時都歡喜。
哪個祖父願意看到孫兒在作死的大道上一路狂奔?
那時的他不喜歡孫兒有什麼出息,只要把那個子扭轉過來就是了。
李家的未來他不指了,只求平安傳承下去。
可沒想到孫兒一開口就給了他驚喜。
上次他李敬業回來,說了些賈平安教授給他的什麼地緣政治,李勣聽了很歡喜。但沒想到竟然孫兒竟然能這般深的去分析時事。
學了和能用是兩碼事,所以纔會有學以致用這個說法。
蘇定方盯著李勣,“老李,英國公,你口口聲聲說孫兒不,從不肯把他帶出來讓我等看看。更不肯讓他和我等的兒孫玩耍……這便是你那個不的孫兒?”
程知節想到自家夫人勸自己的話:如今關隴得勢,夫君要謹慎,要學英國公,莫要結大將和重臣,謹言慎行,如此可保平安。
他就是這麼做的,覺得很憋屈。
他忍不住罵道:“老夫的娘子讓老夫學李勣的謹慎,老夫謹慎的被你等罵做是老鼠。可李勣如何?一個這般出的孫兒被他說是蠢貨,從不肯示於人前……他是什麼?”
“鼠輩!”樑建方誰都敢罵,他再拍了李敬業的肩膀一下,嘆道:“被你祖父掩蓋著,多才華都不能展,可憐的孩子,回頭去老夫家中,老夫招你爲婿。日後老夫死了,家產分你兩……”
蘇定方罵道:“他還是個年,畜生!”
樑建方得意洋洋的道:“你哪裡知曉,老夫當年十餘歲就那個啥了,若是以前兵荒馬的年頭,如他這般大的,孩子都能說話了。”
“老賊!”蘇定方沒他無恥,只能敗退。
李勣眨著眼睛,含笑道:“老夫並未教授過他這些……老夫……”
他的孫兒啊!
這般的有出息,讓他不眼眶發熱。
老夫的老淚!
“那些年,老夫戎馬倥惚,家中之事無法兼顧。等戰事些,老夫歸家時,卻發現家中的孫兒疏於管教,頑劣不堪。”
李勣想到那個時候,不虎目含淚。
“那時老夫想要把他教導回來,可誰曾想越急切越無用,最終……無可奈何,束手無策。老夫爲此總是擔憂後之事,擔心自己去後家中生出了禍事……”
衆人都嘆息一聲,不是同,而是同。
這些都是唐初最著名的打手,出去能讓敵人慄的存在。他們在外廝殺,看似風無限,可卻把孩子的教導拋下了。
所以李勣提及這個,他們都想到了自家的孩子。
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兒孫不爭氣,這些老將想到自己去後家族難以爲續,那種煎熬,恨不能把兒孫拉出來痛責一頓。
但這些並無卵用,最後還是要爲他們考量周全。
比如說程知節的兒孫們,程弼不出意外將會襲爵,那麼老二呢?那就尚公主,做駙馬……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一陣傷中,蘇定方說道:“等等。老李,你說你沒教授過他?”
李勣點頭。
大唐名將竟然不教授孫兒,你在忽悠我們吧?
可李勣一臉正,而且他也不喜歡開玩笑。
那麼這位就是個自學才的小天才?
人才難得啊!
樑建方微笑道:“賢侄……不對,賢孫……”
李勣老臉一黑,覺得這個老東西不要臉真是無敵了。
樑建方笑的道:“老夫家中的孫你只管挑,挑中哪個是哪個,一個不夠,兩個,兩個不夠……三個,你若是能去全包了,老夫也無話可說。”
這個老流氓!
李敬業有些難爲的道:“這是廟算?”
“是廟算。”程知節信誓旦旦的道:“誰敢說不是,老夫弄死他。”
蘇定方眼中有,“賢侄……呸!敬業,你怎麼會的這個?”
李勣又佔了蘇定方的一次便宜,可此刻卻顧不上計較了。
他想聽聽孫兒的說法。
“今日孫兒同兄長談及了大唐周邊,兄長說了吐蕃等國與大唐的關係,也提及了突厥……”
“他的兄長是誰?”樑建方不解。
李勣搖頭,示意他暫時別說話。
李敬業繼續說道:“兄長說這天下萬都是牽一髮而全,大海對面的一隻蝴蝶扇了一下翅膀,很可能在海對岸掀起一場大風暴。世間萬莫不如是。吐蕃、突厥若是沒有大唐爲牽制,必然會大打出手。而若是沒有吐蕃的牽制,大唐定然會大軍盡出,掃平草原……這便是互相牽扯。”
衆人頷首。
李敬業說道:“國與國之間的征伐也是如此,要攻伐一國,首要謀算大唐的周邊……”
“大唐出兵攻伐其國,可會引發別國的不安?以至於出兵。而大唐出兵之後,敵軍周圍的勢力會如何應對……是抱作一團,還是爾虞我詐,各自爲政……”
李敬業越說越自信,“車鼻可汗所部既然人心不一,我軍當順勢震懾,這是火上澆油。如此人心,未戰先敗……”
李勣的臉頰抖了一下,“他還說了什麼?”
李敬業說道:“兄長還說這等道理放之四海皆準,不但是國與國征伐能用,小到人與人之間,朝堂之上……”
“住口!”
李勣喝住了兒孫,說道:“此乃你兄長的學問,豈可隨意說出來。”
正在傾聽的老將們怒了。
樑建方罵道:“英國公你這是嫌棄我等是外人嗎?”
蘇定方淡淡的道:“老夫告辭。”
可他人卻紋不。
連最近在裝孫子的程知節都嘆道:“這人心怎麼就是這般讓人無奈呢?”
李勣老臉一紅,說道:“那年份異常,卻不好宣揚。”
“是誰?”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李勣乾咳一聲。
樑建方怒道:“回頭請你去青樓,十次!”
當著孫兒的面說這個,李勣皺眉道:“老不修!”
“說吧,是誰?”京城竟然有這等人才,這些老將都心了。
“若是可以,下次老夫出征時,就徵募他隨軍。”程知節果然最爲狡猾,一開口就是要點。
大唐將領領軍出征時,可以徵辟隨軍的僚佐,比如說長史等等,都可以徵辟。隨後上書朝中備案,朝中若是無異議,這些徵辟就變了貨真價實的人事任命。
李勣嘆道:“百騎的賈平安。”
“掃把星!”
“對。”
樑建方倒吸一口涼氣,“那人竟然有這等本事?難怪,難怪陛下要把他弄到百騎去。”
蘇定方瞇眼道:“敬業,那掃把星從何學來的這些?”
李敬業冷漠以對。
呃!
長輩問話不答,這是啥意思?
李勣皺眉道:“爲何不說話?”
李敬業眼中多了怒,“兄長不是掃把星。”
你們在稱呼上尊重點!
蘇定方乾笑道:“這算是老夫的錯,敬業,說說那位賈郎君的來歷。”
李敬業說道:“兄長原先在華州時,曾遇到了異人,異人教授他諸般學識。”
“異人?”程知節眸微暗,“懋功,此人來歷怕是有些問題,要小心。”
李勣笑道:“他從小就倒黴,無人和他親近。”
來歷個線,這等倒黴蛋誰會用他來謀劃?
程知節老臉一紅,“竟然是這般?那老夫還算錯了。他多大?”
李勣指指孫兒,“比敬業大了數月。”
“十五歲?”程知節不敢相信。
李勣點頭。
“老夫想回家。”程知節罵道:“家中的兒孫都沒出息,別說十五歲,程弼多大了?兒子都有了,還不如一個十五歲的年有本事,氣煞老夫了!”
“這是機緣。”樑建方嘆道:“老夫的孫兒爲何就沒有這等機緣呢?”
蘇定方拍拍李敬業的肩膀,“敬業,何時去老夫家中坐坐,老夫教授你兵法。”
李勣只是微笑。
若是論兵法,如今他說第二,在場的無人敢說第一。
他的孫兒,他不會教嗎?
但想到了賈平安,李勣的心中又多了激。
“來人。”
李堯進來,“阿郎吩咐。”
李勣紅滿面的道:“備酒菜,要好酒。”
李勣難得有這等緒外的時候,於是衆人不大笑,你說要羊,我說要吃牛……
一頓酒喝下來,李勣也醺醺然,竟然吩咐家中的僕役每人賞一貫錢。
這可是大手筆。
而且李勣低調,從不肯用近乎於炫富的手段來賞賜家人。
晚些,李勣坐在樹下,冷颼颼的喝酒。
李堯擔心他的,就勸道:“阿郎回屋裡去喝吧。”
“老夫心中火熱,屋裡太悶了些。”李勣舉杯就是一飲而盡,嘆道:“老夫的孫兒啊!不但轉了子,還上進了,這老夫如何都沒想到。你去,帶著禮去,請小賈明日來家中,老夫宴請他。”
李勣爲人謹慎,可今日一是大手筆賞賜家僕,二是鄭重令人去請人來家裡赴宴,一日之,違反了自己的行事準則兩次,讓李堯不失笑。
“帶上這個。”李勣拿出了一本書,吩咐道:“家裡帶幾個手好的跟著去。”
李堯訝然,“阿郎,可是你的兵法?”
李勣笑道:“這兵法乃是從李衛公傳下來的,老夫也增補了些,算是狗尾續貂吧。”
李堯納悶的道:“那年不肯拜阿郎爲師呢!”
李勣說道:“這等年,一本事讓人詫異,他哪裡會拜人爲師?再說……他在百騎,若是拜了老夫爲師……
百騎乃是陛下的心腹,老夫的弟子在百騎,這是何意?
不過他教授了敬業,老夫難道就能厚著?這兵法送給他,想來也是一樁談,老夫心中也能安寧。”
下午,李堯帶著一隊護衛到了道德坊。
“英國公家的?”坊正姜融歡喜的道:“賈參軍纔將回來,某帶你們去。”
他一邊帶路,一邊吸氣,等到了賈家門外時,就喊道:“賈參軍,有客人。”
一陣噗噗噗的腳步聲傳來,房門啪的一下開了,阿福人立而起,看著外面的人,嚶嚶嚶的喚著。
“這便是賈參軍家的食鐵。”姜融說著趁機深吸一口氣。
這便是來自於英國公家的氣啊!
真爽。
“某來過。”李堯笑著。
裡面,賈平安出了屋子,見是他,就笑著拱手,“可是英國公有話代嗎?”
李堯拱手,“見過賈郎君。阿郎說了,明日家中設宴,阿郎請賈郎君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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