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想了想整個過程,起拱手,“此戰勝在快速,高郎將此舉堪稱是果斷,某佩服。”
高侃突然大笑了起來。
薛仁貴皺眉,“高郎將莫不是以爲某的話可笑?”
他有些不渝。
高侃笑著說道:“原先某與你也是一般想法,可在長安遇到了一個年,他說車鼻可汗衆叛親離,大唐當以雷霆之勢,大張旗鼓震懾其部,必然無人敢與我軍廝殺……最後果然。”
“誰?”薛仁貴很是好奇。
高侃指著賈平安,“此戰賈參軍雖然未至,不過卻建策有功,多謝了。”
高侃起拱手。
薛仁貴愕然,“是小賈?”
“正是他。”
薛仁貴看著賈平安,想起了玄武門外的比試,以及那首青海長雲暗雪山,不讚道:“年了得,以後定然是軍中名將。”
賈平安說道:“二位將軍謬讚了。”
他的態度謙虛,二人見了更是心中讚許。
晚些營地設宴。
篝火,架子上有羊,或是陶罐,裡面熬煮著野菜。
吃了烤羊,再來一碗野菜湯,這才舒坦。
高侃說著一些細節,衆人都仔細聽著。
先前是將領議事,包東等人沒資格旁聽,此刻聽到高侃說到賈平安的建策,不爲之震驚。
“參軍如今連這等戰陣都能建策,某覺著自己越發的無用了。”包東有些心虛,覺得自己會距離賈平安越來越遠。
雷洪卻嘆道:“某要跟著參軍,看看他以後能走到哪一步!”
他舉杯,卻見趙巖在發呆看著自己的先生,就笑道:“趙巖你發什麼呆?”
趙巖臉紅了一下,“阿耶說先生文采無雙,詩詞響徹長安,某後來打聽了先生的詩,震驚不已。可今日才知曉,原來先生竟然還能如此……”
這樣文武雙全的先生,竟然願意收他這個農家子弟爲弟子,這讓他難以置信,也歡喜不已。
雷洪笑道:“這是你的福氣,某和老包哪怕比參軍大,可也想如此,只是參軍說了,除非咱們倆不長鬍子,否則不能。”
包東舉杯,覺得鬱悶異常,“飲酒!等某有了兒子,再求參軍教導。”
晚些,衆人醺醺然,高侃問道:“小賈來了此,某本想送你禮,可此牛羊最多,戰馬也多,送你卻不合適,說,你想要何?”
賈平安笑道:“某旁的不要,若是要好刀給某一把就是了。”
“好眼力!”高侃指指他,“去,拿了那幾把刀來。”
晚些幾把寶刀被拿了來,賈平安選了一把。
衆人歡喜,有人喊道:“今日大捷,誰有新歌?”
衆人面面相覷,有人說道:“賈參軍有一首詩,某試爲諸位唱。”
這人乃是從長安跟來的,他起唱道:“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衆人歡呼,隨即跟著高唱起來。
“好詩!”
有人舉起酒罈子仰頭狂飲。
“誰是賈參軍?”
一個大漢拎著酒罈子來了。
臥槽!
賈平安想躲。
可高侃卻指著他說道:“賈參軍在此。”
賈平安苦笑,卻知道高侃一片好心。
要想讓軍中認可你,廝殺征戰的本事是其一,你還得展自己的氣質。
而豪爽就是軍中將士們最喜歡的氣質。
一碗、兩碗……
“賈參軍好酒量!”
賈平安一直面帶微笑,甚至是進了帳篷時也是如此,然後倒下。
第二天早上,他頭痛裂的醒來,聽著外面馬蹄聲遠去。
高侃走了。
留下的突厥部族爲了賈平安等人的難題。
吃了早飯,衆人議事。
“朝中是想在此設立都護府,但周圍三萬部族,如何收攏人心?”
張琪愁眉苦臉的道:“某來此兩個月了,整日到跑,去安那些突厥人,曾經六次被伏擊,差點就死在了這裡。”
況看來很嚴峻。
“分頭行事吧。”
薛仁貴皺眉,“先安看看,再厲害的……難道不怕咱們的橫刀?”
先禮後兵,這話一點都沒錯。
“最大的部族某去。”薛仁貴當仁不讓。
“北邊這個部族,就五千餘人,小賈你去。”
賈平安點頭。
張琪看著他,認真的道:“此的人不同於大唐人,他們的眼中只認好和刀槍。”
“某知曉。”
賈平安帶著兩百騎出發了。
薛仁貴晚一些,他需要統籌一番。
第二天早上,當他剛聚集了麾下時,一騎疾馳而來。
薛仁貴瞇眼,“某覺得不對。”
“薛郎將,比勢嚕不在部族。他的部族中了千餘人,都是銳。”
“賤狗奴!”
張琪喝問道:“他去了哪裡?”
“說是去了北邊。”
薛仁貴剛到,不知道局勢,但卻下意識的覺得不對勁,“小賈纔將去了北邊的吐忠部,比勢嚕爲何去北邊?另外,他此次可經過你的點頭?”
若是經過張琪的同意,問題不大。若是沒經過……
張琪搖頭,面慘白。
“歸降前,比勢嚕一直想收復了吐忠部。”
薛仁貴心中一,“小賈危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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