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凜冽犀利的眼眸,如有實質,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朝他刺來。
祁景覺自己脖頸都涼了幾分。
臥槽,這男人的眼神太可怕,太有殺氣了!
祁景了起了一層皮疙瘩的手臂,對電話那頭的初傾說道,“我有點事,先掛了。”
看著黑眸凝著他的男人,祁景吞咽了下嚨,著頭皮道,“傅大隊長,你都聽到了嗎?”
傅硯已經換下了病服,他穿著一件黑沖鋒,拉鏈拉到最頂端,著鋒利的結,整個人顯得冷肅又酷寒。
“你就這麼在背后慫恿的?”
祁景一聽,頓時炸了。
“是小爺我追了三年的姑娘,在小爺面前,冷又無,在你面前,熱又主,小爺就是心里不平衡了!”
“憑什麼小爺辛苦追不到手的姑娘,要腆著臉討好你?你若對有意,不會主一點?非得惹傷心才彰顯出你的魅力?”
傅硯劍眉皺,抄在兜里的大掌握拳頭,“我沒想過惹傷心!”
祁景不知道傅硯沒去赴約的理由是什麼,但他這個人向來護短。
初傾那晚失魂落魄、傷心絕的樣子,他現在想起來都心酸。
他心的姑娘,憑什麼那種委屈?
“你沒去赴約那晚,下起了傾盆大雨,在香味閣等你將近到十一點,你沒去,獨自走進大雨里,淋了一個落湯。”
“平時那麼注意形象的一個明星,為了個臭男人,竟然哭狗,為此還生病發了高燒。”
“可還沒有放棄,冒好后還要去找你,可到救援大隊門口,看到了什麼?看到你和別的人走在一起!”
聽到祁景的話,傅硯高大的子,狠狠僵住。
雖然初傾說過不想再理他的原因,但那時只吐個大概。
他并不知道,那晚還在大雨里將自己淋冒了。
現在想想,當時的心,一定很傷很痛吧!
傅硯雙抿了一條直線,眸晦暗,神復雜。
他抄在兜里的那只
大掌,幾乎用盡全力氣握了拳頭。
肩膀上的傷口,因為用力過度,再次裂開,紗布上浸染了鮮,疼痛襲來。
他卻仿若察覺不到疼痛,極力克制著自己心翻涌的緒。
“現在在哪?”
祁景沒好氣的瞪了傅硯一眼,“小爺哪里知道,你自己去找。”
不待傅硯再說什麼,祁景砰的一聲,將病房門甩關上了。
傅硯離開醫院,他來到香味閣。
他找到餐廳經理,調取了那晚的監控。
看著監控畫面里,心打扮過的小姑娘坐在靠窗位置,從剛開始的滿心期待,再到后面的面如死灰,他劍眉皺了起來。
餐廳經理看到傅硯的神,猜測到他很可能就是那晚那位小姐沒有等到告白的男人。
餐廳經理想到那位小姐失魂落魄的走進大雨里,他忍不住說道,“先生,就算你要拒絕人家姑娘,也得親自過來跟人說一聲吧!”
“等了你好幾個小時,什麼東西都沒吃,還淋著雨傷心的離開,我一個大老爺們都看著心疼,你也忒鐵石心腸了!”
平時鮮有人敢這樣在傅硯面前說話,實在是他的氣場太過強大。
但這次餐廳經理吐槽他后,他并沒有冷下臉來,氣場也收斂了幾分。
“麻煩你將餐廳重新布置那晚的樣子。”
餐廳經理愣了愣,“什麼?”
傅硯耐著子重復了一遍。
餐廳經理得知傅硯要包場,他點了點頭,“行行行,我馬上去安排。”
說實話,他還想看到后續。
畢竟的漂亮,男的英俊。
看著就像天生的一對,讓人賞心悅目。
……
初傾跑出去后,強行冷靜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怦怦跳的心臟才重新平靜下來。
說實話,得知他不能去的原因,是因為沒有聽到說的那些話后,無疑是高興的。
這個理由,也是接的。
完全沒有想過,他右耳聽不到,有殘缺的一面。
但喜歡的是他那個人,并不會因為他有只耳朵聽不見,就會嫌棄他。
只要他也
對有覺,想要和發展真正的。
他的一切,都會接。
只是——
現在重新回到病房,問他那些話的話,他會給一個肯定的答案嗎?
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緒,又開始生出幾分心慌。
但不想逃避,不管結果如何,都要再次去面對。
深吸口氣后,初傾重新回到醫院。
剛到住院部,其中一個認識的護士,就對說道,“小姐,你接表白了嗎?”
初傾心臟猛地一跳。
怎麼,傅硯要向表白了嗎?
他不像是那麼高調的人,怎麼連護士都知道了?
“還沒有。”
“你不會還沒有上去吧?那你快去吧,病房里布置得侖奐,太唯浪漫了。”
初傾的心,狠狠悸了一下。
他突然間,對那麼上心了?
初傾點了點頭,“我馬上過去。”
出了電梯,初傾快步朝傅硯病房走去。
此刻,的腳步,都是歡快的。
若他肯定心布置,向表白,那就說明,他是同意做男朋友的。
很快,初傾就到了傅硯病房。
病房門閉著,初傾深吸口氣后,敲響病房門。
然而——
里面沒有人回應。
初傾試著擰了下門把,將門推開。
病房里空無一人。
滿懷期待與雀躍的心,瞬間就像是從天堂掉進了地獄。
特麼的,難道又是自作多了嗎?
病房里哪有布置得侖奐?
先前離開時是什麼樣子,現在就是什麼樣子,哪像是告白的場景?
就在這時,隔壁病房門被打開,祁景走了出來。
看到站在傅硯病房門口,眼神黯淡,神怔忡的人,他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想什麼呢?”
初傾看向祁景,瓣抿了抿,“你看到傅大隊長了嗎?”
“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他應該去香味閣了。”
瑪德,像他這麼大度的敵,這世間,真是罕有了。
初傾想說點什麼,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看到來電顯示,心臟,突突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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