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李家出的這事,一直查不出個頭緒,無法撇清李家的關系。李牧澤知道,這件事和墨鈞霆有關。
他在出差之前,就和他說過,李家要出事,讓他做好上位的準備。
結果,就出了這檔子事。
理不好,整個李家的聲譽都要跟著被毀。
不過,他知道墨鈞霆肯定還有后手。
他這樣的人,做一件事之前,將后面的三步都算好了,絕無紕。
顧昊辰知道這次晚宴林千染也要來,剛進李家,就忙尋了。
順著仆人的引路,他很快找到了正在后院和李牧澤閑聊的林千染。
顧昊辰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憔悴妝容,很真,應該可以讓容。
林千染這人看似大大咧咧,實則最為心,從前他惹不高興的時候,隨便賣賣慘,就消氣了。
所以這次,顧昊辰也有竹。
“千染。”
聽到這個聲音,林千染還有一瞬恍惚。
哦,差點忘了這人也要來。
回頭,只見顧昊辰拄著拐杖,臉上白得跟白無常一樣,眼底還有一圈青暈,瞧著跟命不久矣了一樣。
林千染一眼看出他的特效妝。
賣慘是這男人的拿手活了,林晚晴最吃他這一招了。
林千染皺眉,擺出驚訝狀,配合他,“天吶,昊辰哥,你什麼時候得癌癥了?”
“……”
“看來老天爺還真顯靈了。”
林千染雙手環抱于前,懶懶開口:“之前你我訂婚的時候,你說要是負我就不得好死,現在這報應來得還快。”
李牧澤抿笑了下。
顧昊辰臉一黑,被三兩句話氣得差點出戲。
不過,他還是得演。
他一定要把林千染挽回不可。
“千染。”
他開始低頭眼睛,后的小廝跟著附和:“林小姐,您不知道,我們爺自從跟您解除婚約后,他就茶飯不思,每天晚上睡覺都在喊你的名字。醫生說,他這是得了相思病,抑郁了。”
說完,顧昊辰跟著抬頭,雙眸又紅又腫——他事先在手上抹了辣椒水。
“千染,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不是有心背叛你的,我是著了林晚晴的道!你也知道,那人一直對我死纏爛打,多次勾引,上次,是我……沒把持住。以后,以后我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我要是再背叛你,我就自我閹割做太監去!千染,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這輩子就你一個,我不能沒有你啊千染……”
顧昊辰哭得那一個撕心裂肺,真實,不遠花圃里的仆聽見了,都長了脖子往這邊瞧,湊在一塊笑。
顧昊辰也不嫌丟人,他反而覺得,這樣更能讓林千染知道他的真心。
為了挽回,他可是連面子都不要了!
林千染細眉皺起,眼神里嫌棄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我這人沒有回收垃圾的習慣,你死心吧。”
說完,林千染將手放到李牧澤的椅上,作勢要推著他離開。
“哦,對了,你臉上的底哭花了,回去補一下吧。”
“……”
林千染推著李牧澤走了。
“艸!”
顧昊辰了個口。
“這人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不就是睡了個人,有必要嗎?”
顧昊辰氣得跺腳,“難道以為這世上真有守如玉、坐懷不的男人?呵,稚!”
大家都是豪門中人,男人在外吃再正常不過了,他可是為了忍了很久的。
林千染一直不給他,他是個男人,怎麼可能把持得住。
顧昊辰氣不過,又無奈。
那人絕的樣子,像是真不打算給他一點機會了。
林千染和李牧澤剛回了正廳,就看到陸熙纏著墨鈞霆說著什麼話,墨鈞霆一臉的不耐煩。
拉扯之間,手里的尾酒潑到了墨鈞霆上,墨鈞霆橫一眼,嚇得陸熙起了子,眉頭皺。
他了西裝外套,白襯也被打了,著皮,可以窺見漂亮的線條。
陸熙忽然瞥見他鎖骨一個小小的草莓印,一下子又差點把剛拿到手的尾酒再次打翻。
開口正要問什麼,墨鈞霆就轉上了樓。
李牧澤看完這個場景,無奈地開腔:“唉,我實在看不出來你喜歡他什麼……”
雖說他也不會棒打鴛鴦,只是他是真不理解,這男人從里到外都是冷冰冰的,瞧著也不像是會寵人的樣子。更不像是會對人一心一意的樣子。
“好的啊。”
林千染笑言。
李牧澤掀眸看,怔了怔才回,“或許這就是人眼里出西施吧。”
晚宴開始了,眾人落座。
墨寧瞧見了林千染,和母親說了句,便甜滋滋地湊了過來。
“千染姐,我能和你一起坐嗎?”
“可以啊。”
林千染很爽快。
墨寧又給林青和安遙打了招呼。
墨寧是林千染的,照例又將從頭到腳夸了一個遍,夸得林千染都不好意思了。
彩虹屁放完了,墨寧又和林千染聊了會兒八卦:“千染姐,我剛剛聽他們說,李家的大爺在追你啊?”
林千染喝了口果,蹙眉:“聽誰說的?”
“就那邊的貴太太們,我姑姑也在。”
林千染看了眼主桌的墨蓉。
一華貴的靛藍,披著一個昂貴的坎肩,舉手投足端莊又優雅,妥妥的豪門貴婦,又帶著點骨子里的傲氣。
李家兩房,長房為尊,勢力最大。墨蓉是長房夫人,丈夫出了名的妻管嚴,兒子李牧年也很有能力。
而二房的風流慣了,一把年紀也不消停,時常會搞些花邊新聞出來。李牧澤,是二房養在李家唯一的私生子。外頭的,還不知有多。
墨蓉素來眼高,看來這次是真相中了,居然還放了風聲出去。
林千染撇撇,低頭喝了口果,不置可否。
“啊——”
這次,樓上傳來一聲尖,接著,傳來。
墨蓉皺眉,不悅地招來管家:“出什麼事了?”
“大夫人,是……是……”
管家慌得舌頭有些打結,看了眼李牧年才繼續:“墨大爺不知何故闖進了小姐的房間,輕薄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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