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服進了浴缸里,被溫熱的水包圍,整個人才活了過來,但仍舊止不住發著抖,牙齒打架的聲音都聽得到。
表嫂不放心,守在在門口時不時問一句,“弟妹,沒事吧?”
“弟妹,頭暈嗎?”怕安淺在浴缸里昏了過去。
“沒事,表嫂你不用擔心。”
樓下。
老夫人聽完外孫講的話,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哭累了打嗝的關寶,終究嘆了口氣,看著關,道:“你自己跟向承打電話!我是懶得管你們了,你也老大不小,當爹的人,孩子要多管管,也就是你弟妹是個心善的,你以后多記點的恩。”
關抓了抓頭發,皺著眉,“是,外婆。”
老夫人眉頭一皺,兇道:“趕跟你表弟打電話,造孽!在家里都會出現這事,那臭小子該怨我了。”
“那不會怨你,外婆,是我們的錯。”本來他對安淺的確有那麼一點看不上,不過今天如果不是,掉進水里的就是關寶,不管怎麼說,他是該謝安淺。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轉急匆匆上二樓看安淺去了。
關出手機,閉著眼嘆了口氣,翻出了[薄小弟兒]的號碼。
另一邊。
薄向承正在認真工作,今天估計能在六點半下班,能早一些見到安淺,想到安淺,他的心就了幾分,心也跳的更快,那是一種抱有期待的愉悅。
喜歡的人是自己的老婆,回家就能見到。
原來這麼幸福。
沒什麼是比這更幸福的了。
怪不得那麼多人想要結婚。
沒喜歡上安淺的時候他不理解這種覺,喜歡之后理解了。
原來真的可以有一個人,裝滿那一整顆心臟。
關的電話打過來時,他忙得很,并不著急接聽,片刻后才抬起頭,看到來電提示他還意外的挑了挑眉,按了接聽,“這不是關大表哥麼?一萬年沒給我打過電話了吧?今天什麼日子?”
關沒理他這些話,而是說道:“我先給你道個歉。”
“怎麼?又作死了?”
關皺了皺眉,忍了,繼續道:“這個道歉,是關于弟妹的,算我們的原因,沒看住關寶,導致掉水里了。”
薄向承抿了抿,聲音低冷了幾分,“誰掉水里了,說清楚。”x
“……是弟妹,不過沒嗆到水,問題應該不大。”
電話里驟然安靜下來。
關不確定地看了看屏幕,電話也沒掛啊。
“喂,你…”
“關你是傻吧?那麼大個男人連個孩子都看不住?怎麼不是你掉進水里?你他媽好好的,結果我老婆掉水里了?你好意思嗎?”
薄向承怒火中燒,對著電話一通罵。
關被罵的臉上無,“是我下去撈上來的……”
“那不是你應該的嗎?值得一提?”薄向承不耐煩地說完,掛斷了電話,越想越氣,了一句,沉著臉跟代書代了幾句,大步流星地乘電梯下樓了。
他撥打了安淺的電話。
結果沒人接。
薄向承直接抿一條直線。
安淺在浴缸里泡澡,門口是和表嫂,兩人守在門口跟東一句西一句聊天。
“乖淺淺吶,只能泡十分鐘哦。”
安淺也是孕中期了,短時間泡泡是沒事的,家庭醫生說了,但是孕婦不宜長時間泡,老夫人不放心,親自守在門邊。
安淺泡了幾分鐘人就緩和很多。
孕婦泡澡不好,雖然很貪在浴缸里的覺,但也擔心寶寶,十分鐘不到就起來了,裹上茸茸厚厚的服,走了出去。
剛拉開門,就薄向承步伐急促地進了房間,微著氣,直奔浴室這邊而來。
“你…”安淺睜大眼睛看著他,有些驚訝,怎麼又回來了?
薄向承直直走過來,握住的雙肩,目深深落在上,他呼吸有點急,但聲音都放輕了,“還好嗎?”
安淺搖了搖頭,“沒事的。”
所以他特意為這事又回來一趟?
肩膀上的手握重了幾分,薄向承臉有些不好看,“小屁孩他爹在,不到你,我希這是最后一次。”
安淺也知道危險,但是那瞬間也顧不得那麼多,大腦反應過來已經了。
關寶那麼小那麼可,那瞬間就是本能反應。
薄向承手了的臉,有些冰涼,又握住了的手,包裹住,溫暖。
老夫人見狀,輕輕笑了。
算是看出來了,孫子這是在乎淺淺呢,八九不離十,喜歡上了。
家庭醫生來看了看,說沒事,只要保暖工作做好。
安淺連房間都沒能出,被薄向承沉著臉抱到了床上,用被子裹著,表嫂端著姜湯上來,一邊跟薄向承道歉。
薄向承沒說什麼,接過姜湯來到了床邊,看樣子是要親自喂安淺。
安淺擺著手拒絕,“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開什麼玩笑?
他們是不是太夸張了?夸張就算了,薄向承也是,哪兒也沒傷到,至于嗎?
“你快去上班吧,我沒事。”
薄向承淡淡道:“今天不去了。”
“不去了?你…”
薄向承深邃漆黑的眸子盯著:“我想陪你,你這樣我不放心。”
安淺愣了下,低下頭,“我真沒事的。”
薄向承蹙眉,抿了抿,道:“安淺,我希你能依賴我,我不是外人。”
他有時候真的覺得安淺太堅強了,也太逞強了。
也許一個人就是這樣跌跌撞撞走來的,已經習慣了。
但,他希為的依靠。
安淺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清醒了幾分,依賴?曾經的確想過依賴他,依賴一個人,無異于親自遞給對方一把刀。
當對方不想讓你依賴了,你就會遍鱗傷,鮮直流。
曾經想過依賴他,那是喜歡的一種不自。
可他怎麼說的。
他說啊。
安淺,不要對我有過多的期待。
已經有了怎麼辦?
他說:那就打消它。
安淺想,不要了,不要再嘗到那種心如刀割的滋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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