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
安淺頓了頓,記者們又在問什麼都沒認真聽了。
薄向承也沒什麼耐心,讓這些記者拍都是心好。
記者們離開后,小包廂里安靜下來。
安淺轉眸看他,“你現在又不排斥辦婚禮啊?”
“和你的話,不排斥。你怎麼想的?”
安淺喝了口牛,低頭盯著手機看,隨意道:“我現在也沒什麼想辦的心思。”
薄向承頓了頓,道:“那生了以后……”
安淺鼓起臉看了他一眼,故意道:“再說吧。”
誰讓他當時說話那麼不留面,可是還記得的,現在也不是生氣,但就是不想那麼輕飄飄的答應。
腦海里又一次浮現出他那時候冷靜冰冷的話:[為什麼要跟別人一樣?我們的開始就和別人不一樣,現在不也正常過日子]x
以前話語權、決定權一直在他那邊,什麼事都是他說了算,他說辦就辦,他說不辦只有被接。
現在,該說不了。
薄向承皺了皺眉,一時間有些拿不準安淺的意思,他以前的確不想辦婚禮,可在謝言的婚禮上,他帶著安淺一起見證了婚禮現場,竟也生出了想看到安淺穿白婚紗,為最的新娘,朝著他緩緩走來的模樣。
夫妻倆沒在咖啡廳坐多久,就去逛街了。
“盛枝找你說什麼了?”
“就是你說的那樣嘛,覺得我像小姨,找我要了兩頭發。”
“都這麼久了,那個孩子早就長大人了,無異于大海撈針。”
薄向承嗯了一聲。
謝家那點事他也知道一些,謝老太生了五個子,謝星是謝家老幺,據說在家里很是寵,沒吃過虧,沒吃過苦。
在那個年頭,剛考上大學就被星探看中,大一都沒讀完就瘋狂迷上了演戲,迷上了聚燈下的自己,喜歡被眾多喜的覺。
謝家人為此很生氣。
反對拍戲,讓繼續上學,那會兒好不容易試鏡通過了一部喜歡的戲,但謝家強烈反對,給導演劇組施,自然那部戲就黃了。
和家里大吵一架,搬了出去。
就那麼拒絕和家里人來往,過了幾年,時間修復了當初的爭吵,和家里人和好了。
談了個,確定就是那個人,想結婚了,結果謝家老爺子不同意,因為男方家和謝家有點恩怨,謝言脾氣倔,又和家里斷了聯系。
直到去世的新聞出來,整個謝家直接陷了悔恨的深淵,謝老爺子更是沒過一年就去世了。
謝言的爸爸是排行老二,他的二子謝辰長相隨了謝星,所以起名謝辰,星辰的辰。
夫妻倆走在街上,他簡短的跟說了幾句。
安淺聽完很是唏噓,有一點很好奇,“那謝星的對象呢?就算有寶寶,會不會在那個男朋友那兒?”
薄向承剛準備回答,就有一個孩抱著一對散著的發圈走了過來。
“先生買發箍嗎?兔子、老虎、小貓都有哦,還能發呢,你老婆戴上絕對很可!”
安淺眼睛亮了亮。
薄向承見狀,勾了勾,手拿起了那個老虎發箍,眸看向安淺:“要這個?”
“嗯嗯嗯!”安淺點頭如搗蒜。
自從懷了個虎寶寶后,現在也喜歡上老虎了。
薄向承付了錢,給戴在了頭上,安淺了發箍上的小老虎,笑彎了眼:“可嗎?”
薄向承眼里了下來,“當然。”
安淺沒忘記剛才的話題。
“所以謝星的那個對象呢?是另找了結婚了嗎?算算時間。他孩子應該都年了吧。”
薄向承抿了抿,“沒結婚。”
“啊,為什麼?”
“據說接不了謝星的死,瘋了。”
安淺瞪大了眼睛,一瞬間,有種說不出的覺,像是追了一部結局不好的劇一樣。
“那……他后來呢?”
“失蹤了。”
“哦…這樣…”
安淺有一瞬間,替這兩位的結局到悲傷,相的人能走到一起,有的時候,真的難的。
夫妻倆一起買了許多服,大人的,寶寶的,安淺了,正巧路過一家炸店,腳步停住不了。
店門側面邊上站著一男一,方恰好也懷孕了,停在門口不走,撇著,滿臉不高興,男人低聲好聲好氣說了兩句,拉著的手要走。
人甩開他的手,就是不走。
男人似乎有些怒了,“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以為懷孕是兒戲啊?這些是垃圾食品,你以為是好東西嗎?”
安淺聽到這聲音,看了過去。
人抹了抹眼睛,就那麼哭了。
著肚子一臉委屈。
“七個月了,我一次炸都沒吃過,一杯茶沒喝過,一次冰淇淋沒吃過,一包零食沒吃過,什麼都是聽你媽說的,我今天就要吃!你管不著!大不了我們不過了!”
男人狠狠皺眉:“就不讓你吃個炸而已,有那麼難嗎?好像我待你一樣,不就哭,大街上的,好了好了,不嫌丟人嗎?”
人也像是豁出去了,提高聲音道:“我要吃炸!你要覺得丟人就趕滾!”
男人抓了抓頭發,妥協:“好了好了,吃就是,你吃。就這一次啊!”
他皺著眉,人噎著,兩人走進了店里。
安淺轉眸看著薄向承,還沒開口,薄向承就很有求生地開口,“想吃炸?走吧。”
安淺樂了。
甜甜走了進去。
兩人走了進去找了個位置坐好,店里人很多,安淺小聲道:“據我多年的經驗,人多的店一般味道都不錯。”
等待的時候。
安淺看到旁邊桌的男人拿著手機戴著耳機在打游戲,對面坐了個人,也在看手機。
聽男人喊聲音急促地道:“又又,幫我拿一下我兜里的藍牙耳機,我現在到了關鍵時候,騰不出手來。”
又又的人頭也沒抬,“你不是戴著耳機嗎?”
“這破耳機一直在吵,估計是壞了,快點寶貝。”
“你真煩人。”人起懶洋洋地走了過來,“哪邊的兜?”
“左邊,左邊。”
人在他左寬大的黑工裝兜里掏出了一個白小盒子,男人看著手機,手指飛快作著,頭也不抬道:“把耳機拿出來一下。”
人翻了個白眼,找到了盒子翻開的地方,打開,呆住了。
一枚鑲鉆的戒指,靜靜躺在里面。
男人這時摘下耳機,放下了手機,單膝下跪,笑著看著,“親的,嫁給我好嗎?我們往六年了,昨天你去買了測孕棒對吧?不管懷沒懷上,我想我們也到了時候了。”
人捂著,眼睛紅了,“這麼久才提!我…我以為你現在做生意有錢了心就飄了…”
“寶貝,做生意有錢不是為了我們更好的未來麼?抱歉,這麼久才有勇氣跟你求婚。你答應嗎?”
“當然,不嫁你嫁誰啊?”人落淚,出了手指。
“是啊,不娶你我娶誰呢?”
男人給戴上了戒指,站起給抹了抹淚,兩人吻在一起。
炸店里沒有人不在看他們。
見到這結果,都起哄,鼓起掌來。
安淺笑著也鼓起掌,手掌都拍紅了,拍著拍著,笑容慢慢消失,手掌慢慢停了下來。
不得不說,有點羨慕。
和薄向承的婚禮,現在看似在手里拿著,可到底有些不一樣。
或許有一天,也想辦婚禮了,就會很平常的說一句:向承,我們明天辦婚禮吧。
然后才開始張羅安排。
…就怎麼想怎麼不對味兒。
薄向承神淡淡的看了看面前的求婚現場,并不關注,收回視線看向安淺,卻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頓了頓,思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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