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往城里開!”
安淺勒安全帶,心里怦怦直跳,到底得罪了誰?同時忙握手機,準備再撥打電話。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眼前一亮,忙按了接聽。
“老公!是我,安淺!”
薄向承那瞬間心都了。
安淺急急忙忙道:“我和幸福小區那個保安大叔在一輛車上,他救了我,目前我沒事,但是有一輛白的轎車在追我們。”
“你說是白的轎車?”薄向承眉頭一皺,抬頭問代書,“你派的車是什麼車?”
“黑,車牌號xxxx,是我們的汽車公司產的。”
薄向承低罵了一聲,他握了電話,冷靜道:“阿淺,別怕,系好安全帶,等著。”
“嗯嗯,我不怕,我會配合聽話的。”
安淺話音一落,車屁又被從后面撞了一下,大叔直接開偏了,從公路上沖到了邊上的樹林里。
“啊!”安淺嚇得了一聲,死死握了手機。
“安淺!!怎麼了?”
“安淺?回答我!”
安淺閉著眼睛,拉安全帶,“車開進樹林里了。”
哪怕努力堅強,但聲音還是發抖了,牙齒打架,車撞在了樹上,已經不能開,好在和大叔都沒事。
突然,旁邊傳來更大的撞聲。
追他們的車狠狠撞到了大樹上,大樹劇烈晃著,從安淺的角度看,那輛車可撞的太狠了,車頭都凹進去了,估計里面的人也兇多吉。
安淺:“……”
“安淺!你有沒有事?”
“好像…不會有事了。”安淺默默道。
代書開著車,直視前方,一臉冷靜,在關鍵時候,他不會拖后,這樣他的工資才會只多不。
但,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當然是…不理。
同時,聽到薄總對著電話說了一句:“阿淺,你不是一直都想見你的父親麼?他此刻就在你邊陪著你。”
安淺:“什麼?”
代書:“什麼?”
代書喊出口就忙住了,薄向承瞥了一眼他,代書忙道:“不好意思,薄總,我認真開車。”
“把你手機鈴聲關掉,很吵。”
“是。”
代書快速按了一下,收回手認真開車。
但車里,多了一道男人的聲音。
“咸咸……嗝…我想你…”彡彡訁凊
這嗓音著一痛苦的無奈,醉醺醺的語調很有一種頹唐。
代書面無表秒掛斷。
薄向承微微皺眉,這聲音,怎麼有點像陸狗那個傻的聲音?嘖,他也有今天?
但代書說了和他不認識,那只是聲音像吧。
安淺卻拿著電話,呆呆的反應不過來。
“星兒,別怕,我下去看看。”
大叔下了車,在那白小車轉了一圈,車上有四個人,全部陷昏迷。
“活該!”
他齒一笑,心突然就變好了,背著手哼著歌回來了。
安淺呆呆的看著他,此刻的他,就很有保安大叔的那種味道。
[你不是一直都想見你的父親嗎?]
[他此刻就在你的邊陪著你。所以,別怕]
一開始就沒怎麼害怕啊,確認他是那保安后就更不怕了。
星兒,手機壁紙是媽媽。
原來,他不是媽媽的。
原來,和父親那麼早就見過了。
仔細看,他臉上真有幾分年輕時的模樣,只是歲月的殘酷,人的離去,讓他走不出來,數不清的思便在臉上留下一道道名為皺紋的痕跡。
“下來,星兒,他們都昏迷了。”
他來拉安淺的手,安淺睜著大眼睛看他,眼里又是好奇,又是難以控制的難過,這世界上有什麼是最親的人站在你面前,但你們肩而過許久,互相不認識更讓人意難平的呢?
“爸爸?”
紅了眼眶,出手去。
第一次見面,爸爸不認識,但認識,得打招呼,像很平常一樣的喊他一聲,這遲到了二十多年的一聲——爸爸。
連源河又怔了一下,隨即笑呵呵道:“輩分了。”
他拉著安淺下了車,
安淺去看了那輛車上的人,副駕駛座的那人額頭上都有跡,兩個頭,要麼太瘦,要麼太胖,脖子上都有一圈紋。
“這就是報應!”
連源河怒氣沖沖地撿了一子,用力了副駕駛座的那人的臉,“他們一定是想把星兒綁走,要贖金。”
安淺準備報警,突然一輛黑轎車緩緩停在了路邊。
父倆對視一眼。
安淺抓著連源河的手就往樹林里跑。
從小在山里長大,在樹林里穿梭自如,很有經驗,一會兒在樹葉上著走,一會兒接著樹木的力加快速度,像魚兒在水里游泳似的。
連源河明顯沒這個經驗。
皺著眉好幾次差點倒。
但安淺知道那種樹葉不容易倒,拉著父親在樹林里穿梭,飛奔。
在氣吁吁停下來的時候,連源河從頭發上扯下一片葉子,不知道是開心還是苦的笑了笑,“星兒沒有這本事,你這丫頭,厲害。”
安淺愣住。
連源河眼眶發紅,往地上一坐。
長長嘆息一聲,“自欺欺人都不行了啊。”
“爸爸。”
安淺咬了咬,默默坐在他旁邊,眼里帶著孩式的仰慕,看他。
連源河沖著笑了笑,了的頭,“你是個乖孩子。”
只是那雙眼里有太多的復雜緒。
薄向承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帶有一無奈,“跑什麼?是家里的人過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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